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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他輸了!!

  傅之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整整三十萬兩黃金,被他輸了!

  他要怎麼回侯府解釋?

  「別忘記還得脫光衣服給小爺學兩聲狗叫。」

  凌廣笑的放肆,毫不留情地嘲諷他。

  「之寒……」一旁的宋妤澄臉色同樣慘白:「回去之後怎麼跟娘交代?」

  她今日來本想一展身手,可沒想到反而沾了一身灰。

  回府被唐氏知曉,還不知道會被那個老巫婆怎麼磋磨。

  早知道這樣不如不來了!

  都怪沈時鳶那個賤人——

  宋妤澄心裡恨著,要不是她,之寒不會跟凌廣打賭,他們也不會輸三十萬兩。

  傅之寒聽到這話,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抓著宋妤澄的手,怒道:「你不是說我一定會贏嗎?」

  「我贏了嗎!」

  宋妤澄驀地被嚇,眼淚飆出來,聲音帶著哭腔:「之寒……你別這樣,我害怕。」

  「你怕什麼,你不是說掌柜跟你家有關係能讓我贏!」

  凌廣見不得女人被欺負。

  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他瞧不起這樣的男人。

  正要英雄救美之際,聽到傅之寒的話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跟吃了雞血一樣敢叫板。

  掌柜聽罷連連擺手:「這位夫人可不敢亂說,小人就是個本本分分生意人,怎麼會做這種事?」

  「這骰子絕對沒有做手腳,你們大可去做檢查。小店今後還要開門做生意,絕對有信譽的!」

  看似洗清嫌疑,實則火上澆油。

  下一刻。

  凌廣不屑譏諷:「一個男人做得出就要輸得起。」

  「你這種出了事就怪女人的廢物男人,傅之寒小爺我看不起你!」

  他冷嘲熱諷:「怪不得被退婚了,沈小姐得去廟裡拜拜佛,感謝上天讓她脫離苦海。」

  凌廣先前聽聞傅之寒跟沈家小姐有婚約。

  可這畜生不珍惜,還得沈小姐傷心。

  而今天他在這兒贏了傅之寒,連老天都在告訴他,他才是沈時鳶真正的良配!

  顧不上在一旁的傅之寒,仿佛死了老媽一樣難看的臉色。

  凌廣雙手抱胸暗自得意起來,可心裡卻是忐忑起來。

  他還不懂沈小姐對他是什麼態度,他方才的英姿不知沈時鳶看見了沒。

  一顆少男心顯現得淋漓盡致。

  倏然,身穿黑衣的都察侍衛來到凌廣身邊俯身幾句。

  凌廣臉色的瞬間變了。

  將傅之寒袖袍里的香方拿走。

  他一腳踢在傅之寒心口上,似是不解氣又補了一腳:「滾。」

  「以後在京城看見我凌廣,給我低下頭做人!」

  傅之寒不知發生什麼,只得跟宋妤澄兩個人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溜走。

  今日一事,承安侯府的名聲怕是保不住了。

  *

  天字房內

  兩人如墨般地青絲交纏在一塊難捨難分。

  「阿宴……停、停下……」

  沈時鳶細微的聲音不自覺地吟泣著。

  季封宴的動作頓住,那雙詭譎的雙眸閃過一絲懷念。

  從前,他們很是要好。

  他的小鳶兒時常跟此刻一樣,笑著叫他。

  「小鳶兒……」他俯下身輕輕摟著,聲音繾綣如水:「別怕,我在這。」

  沈時鳶感覺渾身置身於雲端一樣,背後空無一物,只能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你騙人!」她呢喃著,嗓子包裹著不易察覺的脆弱:「當年,你也是這樣說的。」

  「可你拋棄了我……把我一個人丟在老家,我去找你的時候,被褥都涼了。」

  季封宴難得把態度放軟,輕聲哄著她:「我沒有。」

  當年,他們初次相遇是在沈時鳶的老家——揚州。

  在揚州祖宅的後院見到彼此。

  一個是養在深閨的嬌嬌小姐,一個只是個身份低賤、性命垂危的小太監。

  是她救了他。

  彼時,誰也不會想到五年後的兩人會親密到耳鬢廝磨。

  「你承不承認?不承認我鬧了!」

  他看著懷裡的小狐狸不安分地亂動起來,面若桃花的唇如蜻蜓點水般掠過耳畔。

  喉結滑動著,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季封宴卻主動鬆開她。

  還沒到那個時候。

  以後,會讓她都還來的……

  一陣涼意襲來,沈時鳶打了個寒顫,意識漸漸回歸。

  不遠處放置一塊銅鏡,映照著兩人春意盎然的臉頰。

  沈時鳶咬著舌尖,竭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否則——羞恥感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她是失心瘋了嗎?

  竟然、竟然饑渴成這樣了嗎?

  古話說得好,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開始!

  這句話——她深以為然!

  「咳咳,這天有點熱。」

  沈時鳶裝作無意攏了攏半褪的衣裳,正襟危坐在離季封宴最遠的地方,迅速撇開話題。

  季封宴在一旁看著也不拆穿,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一道漫不經心地笑:「本座也有相同的感覺。」

  他慢悠悠地轉過身,肩上那一抹紅痕落在沈時鳶眼裡,顯得是那麼刺眼。

  沈時鳶倏然閉上眼——那是她激動時的「傑作」。

  她的心重重顫抖了幾下,思考著怎麼才能把這隻妖孽徹底閉上嘴。

  這個念頭想了一瞬,沈時鳶把心咽了下去,心中無奈,她是怎麼淪落到想出這種辦法的。

  「千歲爺,事兒辦好了。」

  都察侍衛的稟報打斷兩人之間糾纏不清的氛圍。

  季封宴拿起沈時鳶方才用過的酒杯,將自己的覆蓋上去。

  沈時鳶的心底一沉。

  有什麼事似乎被她忽略了。

  她朝底下一看,賭局已經結束,諸位賓客都散去,只剩掌柜在收拾殘局。

  這下一切明了。

  沈時鳶倏然開口:「千歲爺是專門來保下傅之寒和宋妤澄?」

  季封宴放下手中的酒杯:「傅之寒打賭輸了,欠凌廣的三十萬兩黃金由千歲府賠。」

  「至於你暗中準備的人,都察院的人只是把他扣住,等會送到將軍府。」

  沈時鳶很久沒有這種被氣笑的念頭。

  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今日她來這兒,偽裝出凌廣和傅之寒結仇下死手的假象。

  沈時鳶命燕梁躲在侯府必經的地方埋伏。

  除了奪取香方,沈時鳶勢必要讓傅之寒留下點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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