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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只要不對宋妤澄出手

2024-11-14 21:37:19 作者: 肚子飽飽
  沈時鳶坐在床沿,她能感受到季封宴打量的目光。

  想起方才發生的事兒,指尖上似乎還停留曾經觸碰過的感覺,她的臉立刻滾燙起來。

  「還沒退?」季封宴信步走來,動作自然地把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怎麼臉還是這麼紅?」

  「還是說——」他壞心眼地拉長腔調:「我沒讓某人滿足?」

  沈時鳶攥緊帕子,對上那雙含著笑意的眼,心知這人是在調侃她。

  她毫不示弱回懟:「技術太差!」

  說罷,沈時鳶意識到說了什麼,一臉羞愧地低下頭,耳朵紅得似能滴血。

  該死!

  她掉進入妖孽的圈套里。

  聽著季封宴毫不掩飾的哼笑聲,她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腦中理智的弦斷了,趁他不備,沈時鳶抓起他的手指,泄憤似地咬上一口。

  「輕點——」季封宴默許她的行為。

  他將沈時鳶拉到懷裡,輕輕揉著她的耳垂,聲音露出難得的愉悅:「都是你的,急什麼?」

  沈時鳶不做聲。

  他們如今這樣……算什麼?

  說是陌生人,誰家陌生人會這般親密地抱在一起。

  可若是情投意合之人……他從未說過歡喜她。

  沈時鳶抬眸看他。

  那雙詭譎的眼裡裝著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這樣的人,她招惹不起,也不能去招惹。

  沈時鳶推開季封宴,從他的懷裡坐直。

  「小女謝過千歲爺的救命之恩。」

  方才,她的神志模糊,但也隱約聽見外頭男子的哭喊求饒聲。

  想必是季封宴出手教訓傅之寒。

  換而言之,今日若沒有這位威名顯赫的九千歲,她難逃一劫。

  她不看重名節,在生死面前貞操算得了什麼?

  但沈時鳶深知失去了名節清譽,對女子和家族的毀滅無疑是巨大的。

  將軍府的處境不妙,若是多出一件她的「醜聞」,傳到聖上耳朵里。

  屬於沈家的礦場這輩子要不回來了!

  她如何對得起爹娘,對得起沈氏的列祖列宗?

  季封宴眉頭一挑,這小妮子吃干抹淨他,這是要跟他劃清界限?

  想得挺美!

  他從不是吃虧的主。

  這天底下,從他這兒得了好處,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的人還沒出生。

  「本座幫沈小姐可不是為了聽到謝字。」季封宴的眸子閃過幽幽如鬼火流星似的光芒:「本座要的一向是實打實的東西。」

  沈時鳶垂眸的瞬間,腦子裡已經把這句話的深意都想了一遍。

  好處?

  將軍府能給位高權重的九千歲什麼好處。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礦場。

  礦場利潤一年至少50萬兩,要不然承安侯府也不會像狗一樣追著不放。

  可據沈時鳶知道——季封宴擺在明面上的資產就有十個鹽場。

  她實在想不出將軍府能給九千歲什麼好處。

  「小女愚鈍。」沈時鳶低頭:「請千歲爺明示。」

  見她做出柔順樣,季封宴嗤笑一聲,他是真的笑出聲了。

  「瞧你眼珠子亂轉,把能想的都想了一圈?」

  「沈小姐是個聰明人,但聰明人犯傻的時候也是真傻。」

  他勾起沈時鳶耳鬂的青絲,撐著頭邪肆道:「怎麼沒想過用你來補償。」

  她瞪大了眼,似是沒想到季封宴能說出這話來。

  下一刻,她忽然被季封宴狠狠地按在了床榻上。

  他冰涼而帶著紅廖香的薄唇,強勢地攫住了她的柔軟。

  季封宴一手按住她的腦袋,強迫她仰起臉承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粗暴的蹂躪。

  他的手指扣住沈時鳶的纖腰,逼迫著她緊緊貼在他身上,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間隙。

  「唔——」

  沈時鳶被吻的頭暈目眩,鼻腔滿是他的氣味。

  她想伸手去推,但季封宴怎麼會給她擺脫禁錮的機會?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之間的氣息越發強烈。

  沈時鳶畢竟是個未盡人事的少女,哪裡經過這樣的事,在他幾乎瘋狂地攻勢下潰不成軍。

  直至她發了狠撓季封宴的背,這才得到呼吸的機會。

  「咳咳……」

  沈時鳶大口吸著氣,雙眼朦朧地瞪著罪魁禍首。

  這樣的吻,沈時鳶感受不到一點甜蜜,甚至是屈辱。

  如果這是他說的好處,對她而言跟酷刑無異。

  「啪——」

  她對準季封宴的俊臉狠狠扇了過去!

  他不躲閃,潔白的臉上瞬間浮現紅通通的巴掌印,可見力氣之大。

  季封宴沒有她想像中的暴怒。

  臉上沒有一絲怒容。

  甚至,沈時鳶在他的眼裡看見了……欣喜?

  她驟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扇這隻妖孽是在獎賞他!

  她應該在第一時刻轉身就走,徹底無視這人。

  「生氣了?」

  季封宴的聲音聽上去極為愉悅。

  依舊不顧沈時鳶的意願將她攏在懷裡。

  但手上的動作卻輕柔起來,像是在抱著一件珍愛的瓷娃娃。

  「你強迫過我不止一回。」

  沈時鳶聽聞,只覺頭上青筋暴起。

  她什麼時候強迫過季封宴!

  ……

  好想真有。

  先前,是她主動的。

  「沒良心的小妮子。」季封宴察覺到她的視線,幽幽嘆氣。

  「到底是誰被誰欺凌?本座這般好顏色,怎麼看上你這個沒心肝的玩意。」

  沈時鳶移開視線,臉頰上的紅暈蔓延至耳後。

  又在胡謅!

  她承認了,自己不是這隻千年妖孽的對手。

  許是沈時鳶乖順的樣子取悅了他。

  季封宴將手指順入她的發間,懶懶問道:「你怎麼跟傅之寒搞在一塊的?」

  沈時鳶輕哼:「聽起來像是我的錯。」

  「你怎麼不問問那狗東西和唐氏對我做了什麼!」

  但她還是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當然,沈時鳶沒有把心底的小算盤全部托出。

  「哼……」季封宴微微眯起眼,詭譎的眸子牢牢盯著沈時鳶,盯得她後脊一陣發涼。

  良久,他移開視線。

  不肯說實話的小妮子……

  罷了,他好好盯著便是。

  沈時鳶長舒一口氣。

  千年老妖怪肯定是知道她做了什麼,但他置之不理就行。

  要的就是他這個態度!

  「只要不對宋妤澄出手。」

  季封宴慵懶悅耳地聲音響起:「剩下的,你只管大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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