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他就是被威脅了沒錯吧?
2024-11-14 20:40:01 作者: 六隻小羊
蘇言聽得一愣。
蘇言哥哥?
他不記得,他什麼時候認了個妹子啊。
一直沒聽到聲音,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笑聲。
「蘇言哥哥,我是易溪,易老的孫女,咱們之前在元宵詩詞會上見過,還是我給你頒的獎,你不記得我了嗎?」
蘇言這才記起來,元宵詩詞會上那個看上去剛成年的女主持。
不過,她找我做什麼?
「記得,有什麼事嗎?」
「蘇言哥哥,聽說你要來魔都了,正好我和爺爺就在魔都,想要請你吃頓飯,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接你。」
和易老吃飯?
蘇言聞言頓時緊張起來了。
他對這種文學大佬,向來是十分崇敬的。
但崇敬是一回事,他並不想過多接觸啊。
尤其是上次元宵詩詞會結束後,易老和季老硬是勸著他進京大文學院。
他說他想學數學後,這二人輪番上陣,直把他說到腿軟。
他推託說回去考慮,這兩人才把他放走。
他這次再去和這倆老頭吃飯,還能見到學姐嗎?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這段時間比較忙。」
「那我們去找你吧,就這麼定了啊。」
「定什麼,我……」
還沒等蘇言把話說完,易溪便掛斷了電話。
蘇言額頭上瞬間冒出了汗珠,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
果然,下午四點。
蘇言正在酒店補覺的時候,一輛車停在了他酒店樓下。
緊接著,他的手機再度響起,等他打開門的時候。
易溪扎著雙馬尾,笑嘻嘻地看著他。
蘇言整個人都僵住了。
二十分鐘後,他提著禮品坐上了易溪的車,來到了一個獨棟別墅。
門口甚至還有保安看管,還有一個大院子。
蘇言看得嘴角都忍不住抽抽。
魔都,獨棟別墅。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到了,爺爺他們就在一樓大廳。」
易溪笑著打開門,給蘇言拿了一雙拖鞋。
「呃……謝謝。」
蘇言換上鞋,跟在易溪身後,環顧四周。
裝修風格就不用說了,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裝修。
牆上也掛著各種詩詞字畫,都是名作。
蘇言看得吸氣。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低調且奢華嗎?
「爺爺,蘇言來了!」
還沒到大堂,易溪便喊了一聲。
易鶴榮和季鴻立馬走了出來。
易鶴榮也不裝什麼穩重了,加快腳步,硬是要走在季鴻前面。
「小蘇,你來了啊。」
蘇言點頭,將手裡的禮品往旁邊一遞。
「易老,季老,好久不見。」
「還帶了禮物。」易鶴榮笑著接過來,「來,正好我們在研究詩詞,你跟我們過來瞧瞧。」
研究詩詞?
蘇言嘴角的笑意頓時僵硬了許多。
「我……功力尚淺,給不了二位什麼意見。」
「沒事,你會寫就行。」
易鶴榮二話不說,拉著蘇言就往書房走。
季鴻笑著擺弄著扇子:「廚師已經在準備晚餐了,我們聊聊天,也當打發時間了,小溪,你去和廚房說,先送幾道甜品過來。」
「好嘞。」
易溪朝著蘇言眨眨眼,轉頭離開。
很快,蘇言便被帶到了書房,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上的宣紙。
而宣紙上,寫著一句詩。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蘇言眉心頓時一跳。
不妙!
季鴻笑意吟吟。
「小蘇,我們看了你的直播,挺有意思的,光是趕海,我們就看了一上午。
晚上你那兩首歌唱得也很好,這句詩詞我們記下來了,覺得非常不錯。
你果然是文采斐然啊,英雄出少年,誠不我欺。」
蘇言硬著頭皮開口:「謝謝季老誇獎,我就是隨口一說。」
他現在要是再把那首詩寫出來,這兩人肯定又要提讓他去文學院的事了。
他已經有一首《將進酒》了,足以讓他在文壇站穩腳跟。
別的就不奢求太多了。
「年輕人不要太謙虛。」易鶴榮也是一臉笑意,將毛筆遞給了蘇言。
「我們今天就來研究研究,這句詩有沒有前後文,我打聽了下,你明天要參加節目。
要是一直研究不出來,最遲晚上十點讓你回酒店,你覺得如何?文學方面,咱們還是要嚴謹。」
蘇言握著毛筆,看著笑眯眯的二人,心裡一個咯噔。
這是威脅吧?
他就是被威脅了沒錯吧?!
晚上十點再回去?到了都快十一點了,他還要洗漱,還要和學姐親親抱抱舉高高。
時間哪夠啊?
季鴻和易鶴榮笑得一臉慈祥,目光緊盯著他。
蘇言深吸一口氣。
「季老,易老,其實我下午還有事,要不……」
易鶴榮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聽小溪說,你公司最近有兩部電影要上映?
我打算給你打個廣告,包個幾十場,你覺得怎麼樣?」
季鴻眉頭微皺:「我不怎麼看電影,包場這方面我不懂,我還是投資吧。」
蘇言錯愕了五秒,隨即大義凜然地拿著筆走到書桌前。
「易老、季老,您瞧瞧您二位說的是什麼話?這是宣傳的事嗎?這是投資的事嗎?
關鍵的是,咱們要探討文學,弘揚華國文化,我忽然就有靈感了,我來寫寫。」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毛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季鴻和易鶴榮的眉心抽了抽。
這小子,變臉的速度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快。
本來還想丟出點東西的,結果這麼快就答應了。
……
易溪送甜點過來的時候,蘇言已經在紙上書寫了。
她湊過去跟著看,這會兒紙上寫著三個字。
「《行路難》?」
易鶴榮抬手,示意她安靜,易溪急忙噤聲。
季鴻看著蘇言的毛筆字,點了點頭。
這孩子的字,還是如此有風骨。
蘇言繼續往下寫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七言古詩。
看到前面兩句後,季鴻和易鶴榮有些不解。
蘇言寫的是宴會?
有金樽美酒,玉盤珍饈,為何卻吃不下?又內心茫然呢?
雖然他們現在還不解其意,但不得不說,能寫出這樣的詩詞。
蘇言的文學功底,可見一斑。
「拔劍四顧心茫然。」易溪小聲道,「蘇言寫的是位俠客啊。」
季鴻笑了笑:「也不一定,但此人必有俠客風骨。」
蘇言繼續往下寫,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閒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
看到這裡。
季鴻和易鶴榮二人皆是眸光一亮。
想渡過黃河,冰雪堵路,想登太行山,大雪封山。
這可不就是行路難嗎?
很快,蘇言將最後兩句也寫出來了。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蘇言呼出一口氣,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太久沒寫毛筆字了,寫起來還真有些費勁兒。
他笑了笑,轉頭看向易鶴榮和季鴻。
「易老、季老,我寫完了……」
話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