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看著就好
2024-11-09 20:31:26 作者: 荼蘼花開
一百多抬的嫁妝,很快就被那群黑衣人弄出了楚家,一路朝著荷花里奔去。
再說城王府,本以為楚家老夫人過世,府里人定然都在忙著這些事,派去抓人的人應該很快就回來。
誰知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直到過了三更天,那兩個人還沒有回來。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兩個人應該是回不來了,誠王的臉,黑的幾乎要滴出墨來。
「看來被陳老說中了,咱們還真就小看了那個唐氏。」
「王爺,如今看來這個唐家女絕對有問題,老夫覺得楚毅軒肯定也著了她的道。
那天香樓不就是唐家的產業嗎?既然溫和的手段不行,那就讓人做個局……」說著,獨眼老者悄聲說了一個計策。
誠王聽後眉心微蹙,「不妥,唐家剛剛加入了青雲商會,我們這個時候對天香樓動手,不夠明智。」
「王爺,誰說讓咱們的人動手了,老夫的意思是,最近金陵城不是又出了一個香妃閣嘛?」
說完,陳老眼裡閃過一抹陰毒的笑,誠王略一沉吟,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陳老您費心了。」
「王爺放心,老夫定要讓那唐家女乖乖的把銀錢交到王爺的手上。」
「好,那本王就等著了,哈哈哈。」
同一時間,大慶皇帝就寢的凌華殿內,大慶帝還在看著各處密探送上來的摺子。
這時,一道黑影悄然飄入寢殿,隨後一道最新的秘折被呈送到大慶帝的面前。
大慶帝似乎就在等著這道秘折似得,他連忙放下其他的摺子,快速接過秘折打開一看,睿智的眼裡頓時射出了道道寒芒。
「朕還以為他繼續裝下去呢,沒想到還是沒忍住,呵呵,看來朕這個皇姐和皇弟還是沒死心啊。
既然都這麼閒,那就都一起去吧。」
黑暗裡,「陛下,那被兩位殿下惦記的唐氏,又該如何處理?」
「呵呵,自然是不如何,既然唐家選擇了青雲商會,那自然一切都有青雲商會的人去費心,與我皇室何干?
今日能夠在德昭的手裡救下唐氏,已經是給了青雲商會面子,其他的看著就好了。」
「是!陛下英明!」
「不過,楚毅軒那邊還沒有動靜?」大慶帝再次開口。
「沒有,今日都在府里辦理楚老夫人的喪事。」
大慶帝眼裡閃過一道譏諷,「哼,朕這個大統領,還真是什麼好處都想占全了,唐家的錢也想要,朕的官也想留。
罷了,既然家中老人過世,自然是要一家人齊齊整整的,楚大人在青州也呆了五年,是該回來了。」
凌天殿內再次陷入沉默,當夜,就有皇室專用的翎羽,攜帶大慶帝的聖旨前往青州城。
楚毅軒的父親,青州知府四品官楚淵,一大清早,就接到了青州監軍過府的通知。
他丟下美艷的嬌妾,匆忙穿戴好官府戴上官帽,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前院大廳。
「監軍大人清早大駕光臨,快請堂內上座!」
監軍張良,看著眼底青黑的楚淵,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隨後他突然高舉雙手,「青州知府楚淵接旨!」
楚淵呆愣了片刻,隨後雙眼移到張良手上的御用金箔皇紗,臉色頓時一變,連忙撩起官服雙膝著地。
「臣,青州知府楚淵,接旨。」說著,匍匐在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青州知府楚淵,忠誠勤勉,恪盡職守,為青州鞠躬盡瘁。
朕感卿之忠心,特令召回金陵,待丁憂期滿,另擇適處調任,欽此。」
楚淵只覺得腦子嗡嗡的,一時間沒有緩過勁兒來,什麼叫待丁憂期滿?
丁誰的優?難道是家中老母?!還有另擇適處又是何意?!
「楚大人,接旨吧。」
張良俯視著楚淵,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自從楚毅軒晉升大統領後,這個人就沒少給他添堵。
如今這明褒實貶的聖旨,又是通過皇室專屬的翎羽送到他的手上,而不是由禮部官員下發,就已經說明楚家已經遭了陛下的不喜。
雖然說聖旨里有丁憂,可丁憂是需要臣子主動遞摺子申請丁憂,而不是由君主下令丁憂。
這其中的不同,他看得懂,楚淵更懂。
他有些惶惶然的抬起頭,看著張良高舉的金箔皇紗聖旨,哆哆嗦嗦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
張良才不會顧忌他的感受,直接交給他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轉身就走了。
楚淵在管家的扶持下,打開聖旨重新看了一遍又一遍後,突然噗的一聲,一口血自嘴角溢出,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這一切,遠在金陵城的楚毅軒自然不知,他正在書房裡寫摺子,而他寫的不是別的,正是申請奪情的摺子。
至於丁憂,他推出了自己的父親楚淵。
畢竟楚淵的官職沒有他高,權勢也沒有他盛,在一切都沒有明朗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放手這一切的。
在隔壁的房間裡,水玲瓏看著手裡的密信,臉色難看的在自己的寢閣內來回踱著步。
她不信的又看了好幾遍,確定是家族的傳信後,氣憤的她來到桌前,倒了一盞熱茶直接灌入嘴中。
過了良久,她擰著眉走出房門,來到楚毅軒所在的書房,抬手敲響了房門。
「進來。」
熟悉的聲音響起,水玲瓏心情複雜的進入了書房內。
只是倆人還沒開始說話,長安就帶著氣沖沖的二老爺來了。
「少爺,二老爺來了,說是有事找您。」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咯吱一聲從內打開,楚毅軒和水玲瓏自房內走出,水玲瓏也沒看二人,徑直返回自己的房間。
倒是二老爺,看著水玲瓏的背影,那眉頭擰得都快打結了。
「二叔找我有事?」
「大侄子,二叔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有句話二叔不得不說你一句,你祖母屍骨未寒,一切喪儀還在籌辦當中。
你怎麼還跟從前那般,與那位水姑娘這般不忌諱的亂來?你就不怕那些御史言官參你一本?!」
「青天白日的,二叔以為我會在裡面做什麼?還是二叔覺得侄兒和您一樣白日狎妓?!」
「你!算了,你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我這個長輩也就犯不著讓你膈應。
現在,你讓我負責對外採買喪儀用品,總的給銀子吧?!」
楚毅軒一聽,不由眉心緊蹙,「銀子?要銀子你去青姨娘那裡報備,她自然會讓帳房支給你,你為何要到我這裡來了?!」
「廢話,如果青姨娘那裡能要來,我怎麼可能會來你這要?!本來我就是要去收利銀的,如果不是你派人……」
二老爺一下子想到自己狎妓被抓的事,說到中途立即自己沒臉的轉了回來。
「青姨娘說沒那麼多銀子,讓我來找你要。」
「那二叔是打算要多少?」楚毅軒的面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
「最少一萬兩,你祖母的棺槨少說也要五千兩,剩下的靈棚,還有請隆興寺誦經也需要最少兩千兩,還有族中耆老,以及前來弔唁的一應招待和出殯日的送葬等,三千兩都是少的。」
「我知道了,稍後我會讓長安把銀票送到你那裡。」
「那你快點。」二老爺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長安一臉忐忑的看了看楚毅軒,沒敢吱聲。
「長安,青姨娘現在何處?是前院還是露水居?」
長安縮了縮脖子,「回少爺的話,青姨娘一大早上就去了蘭苑,找少夫人去了。」
「好,那你隨本少爺去一趟蘭苑。」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