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求學

  我在山上就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今天也不例外！

  穿衣起床，下到一樓客廳時，一股飯菜的香味從廚房裡飄出來。

  我習慣性地聳了聳鼻子。

  走到廚房門口。

  藍欣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穿著一條圍裙，背對房門在灶台上忙碌著。

  她頎長的脖頸，平滑的香肩，纖細的腰肢，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勾勒出一幅窈窕的身材曲線。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心裡有些緊張，也有點忐忑。

  「龍龍，你起來啦，」在發現我之後，藍欣就跟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的，轉過身來，向我叮囑道，「早飯馬上就做好了，快去洗臉、漱口，然後吃飯！」

  這場景跟母親在世的時候有些相似。

  潛移默化中，她的身影逐漸在腦海里跟我母親重疊，頓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我有點不知所措。

  藍欣嫣然一笑：「快去呀，還杵在這裡幹什麼？」

  「哦，這就去！」我促狹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了她用鍋鏟翻炒的聲音。

  前去衛生間裡洗漱和排泄一通之後，我走進了餐廳。

  藍欣已經將那些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上餐桌——

  一盤青椒肉絲，一盤西紅柿炒雞蛋，一碟素炒苦瓜，一份泡菜，幾塊三明治和盛好的兩碗粥。

  這些色澤鮮艷的飯菜勾起了我的食慾。

  我一屁股坐到餐桌旁，拿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耳邊傳來了藍欣柔和的聲音：

  「味道怎樣？好吃嗎？」

  藍欣坐在我對面，我抬眼看她：

  「嗯，好吃！」

  藍欣莞爾一笑：「好吃你就多吃點！」

  我隨口說：「你也吃吧，昨晚太辛苦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音。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藍欣臉上陡然升起來一抹紅暈，

  我頓覺失言，不再開口，埋頭苦吃。

  看著我風捲殘雲般地吃著她做好的食物，藍欣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能不欣慰嗎？

  我能這樣下口，說明我已經接受了她這個小媽，同時這也說明她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很快，我把桌上的飯菜吃得精光。

  放下筷子，我才發現藍欣盯著我看，禁不住問：「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是不是我臉上有飯粒？」

  「不是，」藍欣搖頭說，「見你這副吃相，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知道她又在想我父親，又要提起那個死鬼了，便向她開導說：

  「你總不至於一直生活在回憶之中吧？往日再好，也不能靠回憶過日子，前面風景無數，總有你喜歡停靠的地方……」

  藍欣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小屁孩，不錯嘛，這些你都懂！」

  我糾正說：「我已經18歲了，成年人，不是什么小屁孩！」

  藍欣問：「你這些東西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輕描淡寫地說：「自學成材唄！」

  其實，這些話，是師父教導我的。

  我雖然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削髮為僧的，也不知道他的淵博的知識是出自何處。

  但我始終相信，他一定是在社會上經歷了不少的挫折，看破紅塵，才達到了這樣一種境界的。

  藍欣信以為真：「看來，你的悟性很高，是一個可造之才！」

  「俗話說，荷花雖好還需綠葉扶持，以後還需要你多多栽培！」我給她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沒看出來，你的嘴還蠻甜的嘛，」藍欣展眉一笑，「好說，只要你以後聽小媽的話，小媽一定會全身心地扶持你！」

  「看吧，你又來了，」我瞥了她一眼，「你才比我大8歲？我這樣叫你小媽，你不覺得很老嗎？」

  藍欣好奇地問：「那你想叫我什麼？」

  我不假思索地說：「我叫你姐姐！」

  藍欣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我們不能亂了輩分的！」

  「什麼輩分呀，我是我，我爸是我爸，各叫各的唄，」我意味深長地說：「再說了，我爸已經死了，你沒必要那麼執著，更沒有必要在乎我對你的稱呼……」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藍欣提醒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收拾一下，帶你去學校了！」

  由於女人在出門的時候，梳妝打扮的時間比較長，像收拾碗筷，打掃廚房的重擔自然就落到了我的手裡。

  我將碗筷和菜碟收進廚房，三下五除二地清洗乾淨，打掃了一下廚房裡的衛生，就上樓去換了一身行頭下樓。

  藍欣從主臥室里出來的時候，穿了一套黑色的制服套裙。

  這套衣服就跟量身定做似的，看起來很合身。

  身材凹凸盡顯，玲瓏有致，特別是她那張成熟的臉蛋，高冷的氣質，儼然一副霸道女總裁的形象。

  車庫裡停了兩輛車：

  一輛是紅色的保時捷911，一輛是黑色的奧迪A6。

  藍欣問：「你有駕駛證嗎？」

  我搖頭說：「我呆在山上的寺廟裡，哪裡去整那玩意兒？」

  「那你開過車嗎？」

  「開過！」

  「什麼車？」

  「拖拉機！」

  「嘻嘻，」藍欣覺得我挺逗，便向我徵詢道，「我讓人去駕校給你報個名，你去學車，等你拿到執照後，就開這輛保時捷911，你覺得怎樣？」

  我知道這輛保時捷的價格不菲，便回答說：「我可以答應你去學車，拿執照，但我不能開這輛保時捷。」

  「為什麼？」藍欣不解地問。

  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富二代，開這麼高檔的車去學校，未免有點太張揚了吧？」

  「我說你是富二代，你就是富二代，」藍欣帶著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說，「跟我上車，我帶你體驗一下這輛車的性能！」

  我依言拉開車門上車，一屁股坐到副駕位置。

  藍欣迅速就發動汽車，猛踩油門。

  性能優越的保時捷911瞬間啟動，劃出一道紅色的魅影駛離別墅區，融入了大街上的車流中，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藍欣將車開進蓉城大學校園裡的時候，錯落有致的教學樓、圖書館、體育場和學生公寓等建築物盡收眼底。

  成群結隊的男女大學生，有的從校外，有的從學生公寓裡走出來，手捧書本，有說有笑地朝著教學大樓里涌去。

  保時捷911在一棟豪華的教學大樓門前停下。

  當我和藍欣推開車門下車時，香車、美女、靚仔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一下就吸引了不少大學生的眼球。

  一名女大學生跟犯了花痴似的，朝著我們身後喊了一嗓子：

  「帥哥，你是哪個系，哪個專業的學生？跟我談一場戀愛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