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始終都是

  第425章 始終都是

  凱爾特人別無選擇，他們必須延續前三節的防守策略。

  對老將來說，消耗戰是不利的，但如果強度下降，主場作戰的超音速勢必會比他們更快找到手感。

  因此，哪怕這是一條絕路，他們也要向死而生。

  超音速無疑感受到了對手的決心。

  第四節的前兩分鐘，超音速打不破凱爾特人的防守，而凱爾特人開始受到反噬。當他們竭盡全力地提升防守強度，他們的對手便沒有退路。

  這種情況下，一切的進攻都是浮雲，防守才是支撐下去的關鍵。

  為了活下去，超音速將自身的防守強度提升到足以和凱爾特人匹配的水平。

  兩分鐘過去了，沒有人能得分。

  令人驚訝的是，全力投入防守的超音速在這兩分鐘裡居然表現得比對手更加強勢。

  夸梅·布朗完全不犯錯，單防，協防，卡位，儼然聯盟頂尖藍領的表現。

  馬里昂無處不在，就像縮小版的加內特。

  於飛一直被認為是最佳防守陣容里最名不副實的存在，因為他的防守數據很好，常年場均2斷1帽，但實際呈現出來的防守效果算不上聯盟前五，如何能連續入選一防？

  今晚，於飛給了質疑者答案。

  當於飛在兩分鐘內兩次協防封蓋加內特的時候，傑夫·范甘迪說：「從天賦來說，弗萊不可能不是一個優秀的防守者。很多人都說，他在防守端被誇大了，現在你看看這個，他的護筐能力不亞於任何一個以蓋帽著名的中鋒！」

  目前為止，於飛拿到25分10籃板13助攻4蓋帽4搶斷，可謂攻防全覆蓋。

  凱爾特人又一個進攻回合，被杜蘭特協防干擾。

  今晚絕對是杜蘭特的受難日，他目前11投2中，可以說在進攻端一無是處，但在防守端，他的對抗能力雖然不足，但身體條件擺在那，協防價值極大。

  現在他也已經明白，即使進攻端不能有所作為，他也能在防守端做一些事。

  凱爾特人快速後退。

  於飛接下隊友的傳球後，緩緩前行。

  已經兩分半鐘過去了，比分依然定格在71比71。

  這樣的防守對雙方來說都是重大消耗，但要比體力，年輕人更多的超音速是絕不會輸的。

  於飛在弧頂三分線外抬手，讓隊友穩住，然後指揮布朗來擋拆。

  凱爾特人的選擇是，加內特上高位，帕金斯守禁區。

  皮爾斯和加內特想到了許多可能，他的防守只有一絲縫隙，就在中部，那點縫隙被於飛視作機會，在包夾形成的瞬間，他全力向前衝刺，看起來無處可藏的球竟然從胯下避開四隻手的威脅，成功穿越包夾。

  於飛如離弦之箭洞穿防守，一個大步就來到油漆區內。

  隨後，肯德里克·帕金斯，凱爾特人隊內最堅定的內線如門神般守在禁區，但看門者如何能抵擋天神降臨？

  於飛如虎豹般躍起，正面撞開帕金斯的身體，裁判的哨聲依稀響起，但都已影響不到他。

  他嘶吼著，在帕金斯感到刺痛的眼中將那球砸進籃筐。

  「BOOM!!!!!」

  「弗萊·於謀殺了肯德里克·帕金斯！」邁克·布林不可思議地叫道，「And One！！！還有加罰！不可思議的扣籃！！！」

  傑夫·范甘迪補充道：「這是肯德里克·帕金斯的第六次犯規。」

  這意味著，凱爾特人橫掃東部的內線群將失去一道屏障。

  凱爾特人擁有強大的內線群，但今晚，強調防守的里弗斯只有三個內線可用。

  加內特、帕金斯和PJ·布朗。

  大衛·李精於進攻，但在這等防守強度下，他的進攻形同雞肋，在下半場已經完全被帕金斯所取代。

  這也是帕金斯快速積累犯規的原因，而現在，帕金斯犯滿離場，里弗斯只得把拱衛禁區的希望寄托在老將PJ·布朗的身上。

  「PJ，看你的了！」里弗斯情真意切地說道，「我與你同在，兄弟，新英格蘭也和你站在一起！」

  有這麼多人陪在身邊，老布朗應該感到興奮。

  但是，不，他沒有這種感覺。

  他曾以為凱爾特人是冠軍直通車，這是他在交易截止日給於飛放鴿子的原因。

  他真的沒想到，超音速可以打進總決賽，並和凱爾特人打得不可開交。

  老布朗上場的時候，於飛看了他一眼。

  聯盟第一人沒有多餘的話語。

  只是安靜地等他落位，然後加罰得分。

  老布朗不後悔自己的選擇。他在職業籃球界廝混了十六年，失敗了一次又一次，他知道贏得一座總冠軍有多難，所以，本已決定離開職業籃球的他，在家人的支持下重返賽場，他需要確保自己可以奪冠。

  在那個時候，凱爾特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他不後悔。

  可是現在

  於飛完成2+1，74比71，超音速領先3分。

  「你們如果沒有其他的把戲，那就輪到我了。」於飛諷刺道，「帶著客場全敗的恥辱滾回新英格蘭吧！」

  「大飛，別太狂妄了！」皮爾斯站了出來，「比賽還沒結束！」

  如果有一方打破了得分荒，而另一方不能迅速跟上的話，那麼比賽的懸念就會消失。

  皮爾斯很清楚這一點。

  作為三巨頭裡的凱爾特人元老，同時也是隊內自主進攻能力最強的球員，他必須承擔起責任。

  皮爾斯的進攻幾乎找不到美感可言。

  他在弧頂拿球，先靠了於飛一下，而後向右運球急停，半空中帶著點後仰，在封蓋到來前出手。

  「唰！」

  他的進攻看起來很困難，但總是能進。

  皮爾斯大吼大叫著，他打進了重要的回應球，信心大漲。

  可是，來到防守端，他仍然要面對於飛。

  過去的四場比賽，於飛場均接近40分，這就是皮爾斯防守失敗的鐵證。

  面對於飛的進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與他不同，於飛的攻勢又快又猛。

  於飛單挑皮爾斯，從左向右的變向一拉，迅猛地來到地來到右側，急停出手。

  76比73

  此後的五分鐘，比賽是純粹的單挑。

  雙方都不再包夾，哪怕呼叫擋拆也會第一時間換防。

  皮爾斯在復興的凱爾特人榮譽極有可能因客場全敗的紀錄而變成凱爾特人恥辱的情況，就像波士頓人所期待的那樣站了出來。

  凱爾特人進攻內線，皮爾斯外線得到空位。

  加內特將球傳出來。

  皮爾斯命中三分。

  「怎麼樣？！」皮爾斯大聲沖於飛咆哮。

  在這個聯盟里有很多人都懷揣著這樣的夢想：總有一天要戰勝弗萊·於，取得完全的成功，站在所有人之上。

  詹姆斯失敗了，科比也已夢碎，鄧肯、奧尼爾、諾維茨基他們都成為了傳奇的註腳。

  現在發起這個挑戰的是保羅·皮爾斯，一個從來不受關注的明星。

  於飛的成功改變了圍繞他的一切敘事。

  當體育作家們想探索他的成功之秘，他們會從最初開始查詢。他們發現了一個個證明於飛為何如此特別的因素。

  高三之前從未接受系統性籃球訓練，只用一個夏天就從門外漢變成全國頂尖高中生，不到兩年的時間便以樂透秀的身份進入聯盟，他的故事比哈基姆·奧拉朱旺更加神奇。

  然後，作家們發現了於飛在選秀大會被選中的時候，一個個念出了那些選秀順位排在他面前的球員。這就像是一個線頭，體育作家們認定讓於飛成就偉大的性格在他進入聯盟之前就有所表現。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在於飛之前，第一個因選秀順位不及預期，於是對媒體說出選秀順位高於自己的球員的人是皮爾斯。

  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故事，因為皮爾斯在今年之前就是這麼透明的存在。

  他職業生涯的每一件事都不如他曾經被人捅了十一刀那麼出名。

  現在，他要讓那些無視他的人付出代價。

  可是，於飛不會允許皮爾斯在西雅圖獨美。

  皮爾斯將比分扳平後，半分鐘內，雙方快速的一個來回，都沒得分，然後，於飛在外線呼叫擋拆，趁著凱爾特人換防之際猛然撤步，回應三分。

  「這個傢伙簡直不可阻擋！」

  比爾·西蒙斯看得快氣死了。

  每次凱爾特人要起勢，於飛就開始發力了。

  從第二節開始，凱爾特人有無數個把比分拉開的機會，但都被於飛阻止。

  這是一種可怕的壓力。

  它會讓人懷疑自己。

  我是否可以戰勝這個人？

  完全站在凱爾特人立場上的西蒙斯已經汗流浹背，而置身其中的皮爾斯呢？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壓力，這種壓力讓他想要嘔吐，

  進攻是如此的困難，超音速的防守在於飛的帶領下無懈可擊。

  凱爾特人在24秒內徒勞無功，而於飛卻獨自運球來到前場，只一個照面，皮爾斯的防守就失敗了。

  於飛如刀劍般砍開皮爾斯的防守，踩進油漆區內，拋投得分。

  「如果你就這點本事的話。」於飛冷冷地掃了皮爾斯一眼，「就去死吧。」

  皮爾斯所處的世界裡，氧氣仿佛消失了。

  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窒息。

  「我死過一次！！！」皮爾斯臉部顫抖地吼道，「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81比76

  「第四節開場以來，弗萊包辦了超音速的所有得分！」邁克·布林說，「看起來還沒有結束！」

  面對於飛的壓力是真實的，這些看不清摸不著的存在並不會因為皮爾斯的勇氣而消失。

  重壓之下，皮爾斯投籃失手。

  PJ·布朗搶下進攻籃板甩到外線，麥可·里德命中三分。

  瞬間，皮爾斯大吼出聲。

  身邊有幫手的感覺真好，活著的感覺真好。

  九年了！

  他孤苦地等待了九年的時間，終於有機會像凱爾特人的先輩一樣捍衛綠軍的榮耀，他絕不想在這裡倒下。

  這種解脫感只持續了幾秒鐘。

  於飛來到前場時，不只是皮爾斯，凱爾特人場上場下的每一個讓都覺得好似被山壓著。

  「包夾！」里弗斯再也忍不下去了，「包夾！別讓這個混蛋一個人搞定我們！」

  變向，加速，急停，再變向強起。

  皮爾斯的重心在於飛的引誘下撞到了前來包夾自己的加內特身上，因防守失敗而覺得罪孽深重的皮爾斯在那一刻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要爆出來，那種可怕的嘔吐感再次襲來，引發的卻是腹部的不適。

  轟一聲，於飛騎著PJ·布朗暴扣。

  皮爾斯也和加內特一起跌倒在地。

  「好狠的大飛」

  羅伊只是站在一邊就看得熱血沸騰，然後往旁邊一瞧，加內特已經翻身，皮爾斯卻還在蠕動。

  凱爾特人的客場球衣是標準的深綠，但是，皮爾斯臀部卻滲出了褐黃色。「FUCK！」羅伊叫道，「大飛，你把這傢伙的屎都打出來了！」

  凱爾特人叫停了比賽。

  皮爾斯緊急回到更衣室。

  里弗斯望著比分，遠處的超音速44號並不是全場最高大的人，但在這裡，在此時此刻，他就是巨人。

  比賽時間剩下不到四分鐘，84比79，超音速領先5分。

  這場艱苦，激烈，事關兩座城市的至高榮譽的聖戰即將進入最後時刻。

  大屏幕上，皮爾斯人生中最狼狽的瞬間被反覆回放。

  西雅圖人大仇得報似的，對此瘋狂嘲笑。

  只有一些專業人士知道事情不簡單。

  皮爾斯的壓力有多大才會被逼到失禁？

  這是什麼樣的侵略性？

  「弗萊已經超越了1991年-1993年的麥可·喬丹，成為了職業籃球歷史上最可怕的球員。」傑夫·范甘迪說，「讓我們向保羅·皮爾斯脫帽致敬吧，我向你保證，他的樣子看起來遠比拉斯維加斯的勒布朗有尊嚴。」

  暫停結束，凱爾特人被於飛打出了應激反應。

  第四節打了八分多鐘，超音速得到的13分全部是於飛拿下的。

  這種一人包辦全隊進攻的情況並不是沒出現過，只是非常少見。

  里弗斯和錫伯杜已經忍無可忍，他們不能允許凱爾特人的客場取勝希望毀滅在超級巨星的個人能力之上。

  「保羅已經為我們付出了很多，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為他而戰！」

  皮爾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里弗斯必須讓其他人意識到自己也是球場的主角。

  雞湯並不是萬能的。

  里弗斯知道這一點，如果他的雞湯真的那麼有用，他的球隊早就贏下客場了。

  雞湯有用與否，取決於球員自己。

  凱爾特人為皮爾斯而戰的心愿極其強烈，因為今晚的大部分時間裡，是他擋住了於飛。

  里弗斯的雞湯只是提醒了他們，皮爾斯現在不在場上了，比賽時間所剩不多，他能在比賽結束前趕回來嗎？

  沒人知道。

  但是，凱爾特人依然是凱爾特人。

  史蒂夫·賈維依舊活在這個世界上，用自己的風格來吹罰比賽。

  這是凱爾特人所喜歡的比賽。

  馬特·巴恩斯替代了皮爾斯，他能帶來的只有防守和定點三分。

  加內特忘我地比賽，把自己當成了藍領，將一切奉獻給隊友。

  麥可·里德想起了自己在紐約所遭受的恥辱。

  當比賽比賽破入最後的三分鐘，里德外線命中三分。

  於飛在外線遭遇了不計後果的包夾。

  巴恩斯、隆多和加內特，他們在一瞬間向於飛包圍。

  這樣夠了嗎？

  動用三人包夾意味著超音速有兩名球員處於空位，於飛瞬間將球傳向左側的羅伊。

  這是一個明確的信號。

  第四節神勇無解的於飛已經逼瘋了他的對手，他們不惜使用三人包夾來限制他。這是對超級巨星最大的敬意，就像湘北為了阻止阿牧使用四人包夾一樣。只要伱足夠強，你就配得上，作為隊友，羅伊能做的就是不辜負於飛創造出來的機會。

  是時候讓人知道了，超音速是雙核，而不是單核。

  羅伊的血在那一刻絕對是冰冷的。

  他屏住呼吸跳投出手。

  命中的瞬間，鑰匙球館的播音員鮑勃·布萊克激動地說道：「布蘭登·羅伊，他是第四節的明星！」

  86比79

  凱爾特人處於絕望之中。

  他們好像已經沒有明天，拼了命地防守，換來的是羅伊的輕巧破局。

  隨後的進攻，里德被防死，隆多遭遇放空，唯一一個有機會的是被選擇性放空的巴恩斯。

  進攻時間要結束了，隆多只能相信他。

  但巴恩斯上場之後什麼都沒幹，光顧著防守，卡位，對抗，肉搏，這樣的情況下怎能保持手感？

  他的三分球令人沮喪地彈出。

  加內特暴起將球補進，保住凱爾特人最後的希望。

  86比81

  5分差距，不到兩分半鐘，於飛弧頂控場。

  羅伊方才的投籃讓凱爾特人不敢再輕易上前包夾，但是放於飛一對一？

  皮爾斯無法做到的事，巴恩斯同樣不可能做到。

  於飛兇猛地兩次撞擊下，巴恩斯的身體幾近摔倒。

  只是瞬間，於飛轉身面筐，身手矯健地來到籃下，加內特和老布朗同時升空，而於飛卻是將球來回交叉換手，最後竟然是以左手從老布朗地腋下將球挑上籃板。

  不可能的角度，不可能的出手方式。

  「唰!!!!!」

  西蒙斯雙手抱頭：「NOOOOOOOO~~~!!!!!」

  這是足以讓人絕望的一球。

  於飛轉過身來，無視錯愕的加內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PJ·布朗一眼。

  老布朗的心中迴響起了於飛曾對他說過的話。

  88比81

  「弗萊得到了超音速過去17分里的15分，現在，他的個人得分已經來到40分。」邁克·布林說，「還有誰可以阻止他？」

  擊敗於飛的執念讓里德瘋魔。

  在這每一球都關係到結果的時刻，里德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為什麼不如雷·阿倫。

  單論射術，你很難用絕對的口吻來論證這兩人投射水平的高低。單從年齡來看，這一年的里德無論是身體狀況還是競技狀態，都強於雷·阿倫。但是，相比後者，他少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對紀律的尊重、對比賽的理解以及對團隊的重視，這三點總結起來便是個人信念的體現。他的比賽理念與雷·阿倫完全不同。後者可以完全成為「三巨頭」中的羽翼，而里德，這個以次輪秀進入聯盟的人，從未有過這種自覺和信念。他的一切都是通過拼搏獲得的。當弗萊的存在否定了他時，他便想通過自己的力量來改變外界對他的看法。

  所以人們可以看到，當戰術失敗，他依然要求隆多給他傳球，然後在接球的瞬間，不管不顧，直接拔起來投三分。

  「砰!!!」

  三分打鐵，里德看著那個刺眼的超音速44號抓住籃板球，就地便要發起反擊。

  「我不會讓你得逞！！！」

  里德嘶吼著追上去。

  他全身都貼在於飛的身上，引發全場的噓聲，這絕對是個犯規。

  但這個噓聲只持續了幾秒鐘，因為在前場三分線外，於飛突然在全速中急停，里德正要站住，卻受到於飛的身體壓力，不受控制地向後傾倒。

  這一刻，里德心碎了。

  他看見於飛以近乎完美的姿態跳起來投出三分，那張可憎的臉上寫滿自信，就像他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人類，為何如此令人厭惡？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

  眨眼間，審判時刻到來。

  於飛的追身三分射穿網窩，讓鑰匙球館徹底沸騰，來自四面八方的噪音讓里德沒有聽見技術台的聲音，里弗斯絕望地請求了暫停。

  比賽還剩下不到100秒，91比81。

  這一球等於宣判了凱爾特人的死刑。

  在英雄與罪人之間，里德選擇了後者。他孤注一擲的三分變成了冒險主義，他用整個賽季的穩定表現，積極地融入團隊來改善自身形象的努力，一下子失去了意義。

  他是否改變自己，是否為團隊犧牲過，他的存在對凱爾特人的意義，都已經不重要。籃球世界會記住這個回合，並以此抹殺他以往所有的貢獻，他的犧牲是無意義的，他的轉變是虛偽的，他過往的榮譽只是因為和於飛當過隊友，他是一個輸家，始終都是。

  「麥可，我說得一點都沒錯。」於飛面帶笑容，就像在與自己的舊友傾訴一件天大的喜事。「我六年五冠的關鍵，果然就在你的身上！」

  那個瞬間，麥可·里德的身上有一些東西死去了。

  他們無聲無息地消失，再也不會回來。

  那個奪走他的人留下那句令里德精神崩潰的話語，轉身走向場下。

  凱爾特人最終沒有等到保羅·皮爾斯回歸就輸掉了比賽。

  這裡沒有真理。

  最後的90秒，皮爾斯回來了。

  但結局已經註定。

  最後的反抗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的力量。

  終場，93比83，超音速在主場戰勝凱爾特人，大比分3比2領先，並讓對手成為歷史上唯一一支客場全敗的總決賽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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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我的球員感到驕傲，他們每一個都在今晚成為了最好的自己。總決賽還沒結束，讓我們走著瞧。」——道格·里弗斯對記者說。

  「如果你聽到有人說『重要的不是你輸贏，而是參與的過程』，那個人大概是輸了。我非常願意談論比賽，但我想你們並不想了解，你們只想知道第四節發生了什麼。這麼說吧，我們第四節的戰術就是讓其他人滾開，讓弗萊一個人搞定所有問題！」——喬治·卡爾補充道，「你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百試百靈。」

  「你怎麼知道我和弗萊一起在第四節合砍22分？」——布蘭登·羅伊對自己在第四節的表現感到驕傲。

  「我沒有得到掩護，我沒有得到足夠的支持，我不後悔當時的選擇，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那麼做。」——麥可·里德回應第四節的爭議投籃。

  「不要問隊友能為你做什麼，應該要問自己，你能為隊友做什麼。」——肖恩·馬里昂補充說，「我為弗萊感到驕傲，我想他也會為我感到驕傲。」

  「要成功你需要找到一些支撐你的東西，一些激勵你的東西，一些啟發你的東西。「——凱文·杜蘭特在耐克的安排下花了20分鐘談論自己如何用11中2的表現幫助球隊獲勝。

  全場比賽，於飛斬獲了45分14籃板14助攻5蓋帽5搶斷的數據，他是總決賽歷史上唯一一個單場拿下45+10+10+5+5的球員。

  當他來到媒體訪問室時，這裡聚集了來自全世界的近百家媒體。

  「你之前曾預言凱爾特人會在客場全敗，實現它的感覺如何？」

  「這不是預言，因為他們在東部就沒贏過，自然也不會在總決賽上贏。所以，我只是說了一件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你在第四節包辦了全隊22分里的20分，這是如何發生的？」

  「去問布蘭登吧，我們一起拿下了22分，我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貢獻。」

  「保羅·皮爾斯在比賽期間大便失禁，你覺得和你有關嗎？」

  「如果你非要這麼認為的話，我只能告訴我你，我下次會謹慎對待他的屁股。」

  「比爾·西蒙斯聲稱超音速是憑藉主場優勢才取得了三連勝，你怎麼看？」

  「我只能說，籃球就像棒球一樣，參與它的人越多，了解它人就越少。」

  最後提問的是已經跟隨超音速一個賽季的《體育畫報》作家傑克·麥卡勒姆：「你有多大把握在波士頓奪冠？」

  「100%。」

  「為什麼？」

  「因為沒有人可以連續擊敗我四次。」

  麥卡勒姆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但忍不住給這個看起來已經膨脹到沒邊的天王巨星提個醒：「你還記得2005年嗎？」

  「你知道的，傑克。」於飛站起身，準備離開，他的臉上帶著無比真摯的笑容，「我沒有輸，只是比賽時間結束了。」

  PS：你知道的，今天肯定只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