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還能自己走嗎?」
2024-11-09 14:07:51 作者: 燃星
「陸總,到了。」
陳珏敲了下擋板後,自覺解了安全帶離開。
夏淺衣裳微亂,頸彎處的肌膚紅了一片。
陸津城沒肆意到在車上要她,淺嘗即止,手臂從她裙角退了出來。
「能自己走嗎?」
半扎在發頂上的珍珠發圈落到肩頭,夏淺羞澀拾起,想再重新紮,被陸津城攔住。
「等下還要掉。」
他話語極其曖昧,夏淺抿緊被吻紅透的唇,就是不說話。
「怎麼了?」
陸津城耐著性子貼近她。
夏淺努了努嘴,半晌道,「累!」
陸津城鼻腔輕哼,「要抱?」
「嗯。」
夏淺不矯情,直接環上他脖頸。
方才那酸麻的勁還沒退去,她真的走不動了。
陸津城挨她耳廓,「這就累,等下怎麼辦?」
他動情了,是極為克制才停下來。
等下怎麼辦?
夏淺鑽他臂彎,嬌羞得像只小鵪鶉。
陸津城把大衣裹她身上,穩穩地公主抱起下車。
車門關上那瞬,夏淺驚呼了聲,「怎麼會...."
「怎麼會是這裡,對嗎?」
夏淺瞳眸怔怔,掃了一圈四周。
這是她同夏延跑了十幾年的小巷子。
夏家被燒毀,她已經很久沒來過這了。
「我在這裡,有棟房子。」
「什麼?」
夏淺錯愕。
「三年前,我來過杭城。」
陸津城語調平穩,抱她路過那片殘留的廢墟,深入地往另一處走去。
夏淺越過他肩膀,去看自己曾經住過的家。
「不止登門拜訪過,還買了塊地,建造了這裡。」
陸津城的影子,定在那間種滿月季花的小別院。
這房子...是陸津城的!
夏淺還記得,當時就是這棟房子在施工。
每天八點半就開始丁丁當當的作業趕工,連難得的周末假期也是。
夏淺睡眠本來就淺,每次周末從學校回來,都會被硬生生地吵醒。
別人蓋一棟別院,要近大半年之久,包括裝潢入住,要更久。
這房子倒好,三個月後,夏淺特意路過。
別院早已綠意盎然,花團錦簇了。
偶爾會看到個中年阿姨在院子裡打掃,澆花。
阿姨和藹,與她對視,會親切問她:是要去上學還是上班。
這讓夏淺燃了幾個月的火,升不上去。
但一直只看見阿姨,很少見到裡面有其他人。
唯有一次,她得獎那天回來。
夏延開車,她坐副駕駛。
瞧過別院門口,好像停了輛黑色的車子。
難道,那就是陸津城?
陸津城單手解了鎖,抱她穿過小院,進屋。
一路上,月光灑滿整個別院。
夜深,卻亮堂堂的。
夏淺第一次近距離看那些月季花,五彩斑斕的,真好看。
「喜歡嗎?」
陸津城注視著她的眉眼。
夏淺實話實說,「討厭過。」
陸津城哼笑,「討厭?」
「你吵過我,整整三個月。」
夏淺終於找到債主了,這可不把憋著的氣揚出來。
「哦,說來聽聽。」
夏淺嘰嘰喳喳地說,把自己小話癆的真性情給逼了出來。
陸津城開了裡屋的燈,抱著她,一步一步地朝三樓的房間走去。
「挺能記仇的。」
陸津城扯開披她身上的大衣,將人抵進柔軟的灰色大床。
髮絲散開,枕進床榻那一刻,夏淺識趣閉嘴了。
在討債這個層面上,她有時挺行的。
可面對債主是陸津城時,她覺得自己,可以適可而止。
男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她臉,「怎麼不繼續說了?」
夏淺鼓著腮幫抿緊唇,慫得真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一樣。
月光籠她身上,臉上,晶瑩剔透的肌膚,如雪如塵。
陸津城眼底,一寸一寸慾念叢生。
他划過她臉,再到嬌紅的鼻尖,直到定格在那張剛剛還挺利落的小嘴上。
真實的夏淺,應該是方才那樣的。
「嗯?」
男人的手,挑起她下巴。
薄唇,懸空她唇上,「繼續。」
他蠱惑她,笑得陰森森的。
夏淺縮了縮肩膀,「繼續說,會被滅口的。」
陸津城撲哧一聲,點頭,認可了她的想法。
「確實會被滅口。」
「唔....」
夏淺張開了嘴,卻說不了話。
真真實實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被「滅口」。
還未好好把這房子給瞧清楚,夏淺就已淪陷在了陸津城的掌控中。
男人霸道,強勢。
直白告訴她,在他身上討債,她皮有點軟。
不知是什麼時候,夏淺軟乎乎地被陸津城抱進空蕩的浴室。
許是多次親密,夏淺也沒那麼彆扭,由著他擺弄。
只是裹上浴巾那刻,她嘟囔著小嘴,抓他胳膊,「裙子跟裡衣都被你弄壞了。」
陸津城在後車廂那會,是真的忍到了極致。
還一路忍著,抱著她回來。
過程中,又聽她嘮嘮叨叨了那麼多話。
夏淺想,他肯定是故意報復她的。
所以才要她那麼凶,那麼用力。
「又討債?」
陸津城頭顱俯下,咬她還掛著小水珠的耳垂。
「明明就是你不對。」
「不一大早的丁丁當當,怎麼能早點過來杭城蹲點,讓你印象深刻,讓你記仇記了這麼久?」
陸津城下頜骨微動,夏淺虛虛望著,耳蝸內卻一陣轟鳴掠過。
什麼叫早點過來蹲點?
什麼叫要讓她記仇?
他不是早同周盈一起了嗎?
「你不誠實。」
夏淺急了,她被陸津城繞糊塗了。
陸津城抱她出浴室,口吻坦坦蕩蕩,「哪裡不誠實?」
「三年前你不是早就同周盈在一起了嗎?」夏淺說得呼吸不勻,「而且,而且當時我根本沒入你的眼,你來學校那天,你看都沒看我,轉身就走了。」
她想起來了。
陸津城眼眸定過一秒,抽了她微濕的浴巾,扔到床下。
掀開被單,同她面對面貼緊。
體溫過度,一下子,兩人都暖和了起來。
女孩的身體,粉糯糯的,他撫摸著,揉進胸膛。
「誰說我沒看你的。」
陸津城扣著她後頸,摩挲了下,酸腔溢出,「是夏延,不讓我接近你。」
「.....哥哥?」
夏淺意外。
「嗯。」
身份轉變,陸津城成了無辜委屈的聲討者,「他不肯讓我見你,不肯答應我倆的婚事。」
陸津城吻了吻她的髮絲,手貼她脊背,「夏淺,我很慶幸,你能主動到北城見我,依賴我,入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