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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癢意

2024-11-09 14:07:51 作者: 燃星
  陸津城認真,正色,霸道。

  砸得夏淺腦袋嗡嗡的。

  來不及消化殆盡,人已被他穩穩納入懷抱中抱緊。

  「我們去醫院。」

  夏淺的臉貼他胸口,聽他平靜,有序,又極具強烈的心跳聲。

  倦感襲來,她安靜接受這一切。

  ......

  再睜眼,夏淺是被護士小姐的針頭扎醒的。

  她自小就抗拒上醫院這件事。

  倒不是被大人恐嚇過,說不聽話就帶你去醫院打針。

  而是在開始記事起,所有生命中的悲痛欲絕,都是在醫院發生的。

  生母,養父母,夏延....

  還有那藏在陰冷角落裡,盯著她的嚴政。

  所以生多大的病,能扛著,她絕不來醫院。

  夏淺應激反應的往後縮。

  險些,針頭尋血管時扎偏,還是被身後的陸津城幫忙摁住的。

  「別躲。」

  沉而有力的聲音灌入,夏淺才意識到,自己正坐在陸津城懷裡,被他牢牢抱住。

  「多大人了,還怕針頭,撒嬌嗎?」

  護士小姐「嘖」了聲,看不慣她用這種方式討男友呵護。

  夏淺臉皮薄,咬著下唇別過頭。

  陸津城神情淡然,卻是溫柔的口吻,「她有點怕,麻煩輕些。」

  陸津城一副好皮相,走哪都吃香。

  詮釋了什麼叫看臉的時代。

  護士小姐一聽陸津城這麼說,倒真是給了面子,溫柔了不少。

  「疼了,讓男朋友哄哄,不打針,不掛藥瓶,這急性燒難退。」

  「謝謝。」

  陸津城矜貴,有禮,誰能不給面兒?

  夏淺詫然,用餘光瞄他。

  俊美的眉眼,愈發優越得不可侵犯,竟也會為了這麼點小事,替她順台階。

  打完針,掛上吊瓶,護士離開。

  小小的單獨掛水間,就剩他們兩人。

  今天周末,醫院人多。

  急診排滿人,還是陸津城動用了一點點小人脈,才安排出這小單間來。

  「疼嗎?」

  陸津城沒將她鬆開,輕輕把玩她扎了針頭的手。

  因為剛才那一躲,手背處有點腫。

  陸津城手掌大,指骨長。

  指腹上微帶著些許薄繭,皮膚冷白,細膩,比女人的手還嫩。

  指間時而糾纏,時而交疊。

  夏淺看著,心撲通撲通,走快了幾拍。

  「不疼了。」

  夏淺臉頰微紅,是坐在他身上的緣故。

  是不是兩人熟悉了,距離就會意外近些。

  但原本以為,按這樣的情況下來,接著的陸津城會再開口安撫她幾句。

  怎知,他倏然從唇齒里蹦出兩個不知是調侃,還是戲謔的字眼,「嬌氣。」

  頓感令夏淺心底不舒服了起來。

  她癟著嘴角,拉回看他的神情。

  有點兒生氣了。

  陸津城盯著她出露出的真性情,唇邊哼笑,停下把玩她手的動作。

  別過頭,氣息與她貼近,嗓音略啞,「之前,夏延怎麼哄你的?」

  夏淺懵懵看他。

  不知他為何轉了話鋒。

  陸津城瞳眸漆黑,總是藏著夏淺窺探不出的深意。

  「哥哥之前不帶我打針,發燒就守著我,實在頂不住的時候才來,他會求護士,然後抱著我。」

  夏淺很誠實。

  只是提起夏延,鼻腔泛酸,說出的話隱約含著哭腔。

  陸津城聽著,下頜角微微收緊,若有所思地鬆開她手,撫向她臉側,再抬起。

  夏淺面對陸津城時,又總是一副水盈盈,誘人欺負的樣子。

  而陸津城偏偏就特別著迷她這般,欲哭不哭,嬌怯,怔怔望他的神情。

  心底就莫名,舒坦。

  陸津城唇角微扯,所有的視線,都凝在她嬌滴滴的粉唇上。

  嚼在唇齒間的字眼。

  輕輕,慢磨,細碾。

  壓在夏淺的心尖處,「我帶你來醫院,你抗拒,怨我了?」

  「沒有。」

  夏淺小幅度搖頭。

  他繼續試探,「在護士扎針,我抱著你,同夏延一樣,求說輕點,所以,你又原諒我了?」

  陸津城太可怕了。

  他像會讀懂人心一樣,抽絲剝繭的,把夏淺窺探得乾淨。

  「津城哥,我真沒有,你別多想。」

  夏淺邊說,邊低下頭閃躲。

  出門急,頭髮散著,沒紮起來。

  她臉小,輕輕一耷拉,及腰的長髮,便能輕而易舉地將她掩耳盜鈴地藏起來。

  陸津城感受著她髮絲垂落過自己手腕上的皮膚,帶來絲絲癢意。

  沒撤回。

  ........

  午飯過後,陸津城回了趟星夢。

  最近周盈想拓展品牌入軍國際的局勢,陸津城兼顧著。

  「晚點來接你,還有,司機在樓下,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陸津城囑咐得仔細,夏淺乖乖聽著。

  「星夢那邊給你請了假,這兩天就先休息。」

  夏淺細細想著,其實陸津城挺照顧她的。

  離開後,夏淺窩在小單間裡的沙發上。

  靠著陸津城給她放的墊枕,完整地睡了一覺。

  待最後一瓶吊瓶掛上時,單間門口出現一熟悉的身影。

  竟是孫世清。

  夏淺剛要坐直起腰身,孫世清已大步邁向她。

  「你躺著,別起來。」

  孫世清一身正裝,手裡拎著袋東西,臂彎還夾著一束淡綠色的繡球花。

  說話時,有點小喘,滾著寒氣的煙霧。

  「世清哥,你怎麼會來?」

  夏淺的肩膀被他輕輕放倒,滿眸子驚訝。

  除了陸津城,沒人知道她今天在醫院。

  孫世清眉宇溫色,體貼地給她拉好方才落到腰間的毯子,再把手裡的花束遞她手邊。

  無奈嘆道:「誰讓我北城眼線多,又逮到了個口口聲聲說會有事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的小...」

  「騙子」兩字孫世清卡喉嚨里,夏淺歪頭等著。

  半晌,他嗮笑,「小妹妹。」

  「世清哥,剛才那換吊瓶的護士就是你的眼線?」

  孫世清盯著她漂亮的瞳眸看,沒正面回答,「怎麼了?」

  「她扎人好痛。」

  夏淺低低抱怨了句。

  孫世清一聽,點頭,「好,等下幫你告狀。」

  「不是她啊?」

  孫世清揉了下她腦袋,「怎麼說,現在這樣?」

  「普通的感冒而已。」

  夏淺沒全說。

  孫世清靠近她那一下,身上寒氣挺重的,說話語調也浮著,像很匆忙地趕來。

  「普通感冒?需要打針,掛水?」

  顯然,孫世清是不信的,但也沒硬著口氣說,轉了話鋒,「小小說早上給你發信息沒回,她下周要來北城看你。」

  夏淺聞見好閨蜜要來,眼睛一下亮了。

  可細想後,又暗下去,「早上沒看信息,而且...不巧的是,我下周要去廣城出差。」

  「你一個後勤出差?」

  孫世清打開自己一路過來,專程去買的雞湯。

  夏淺怔了怔,抬手要去接,卻被孫世清躲開。

  眼神示意著,「你手不能動,我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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