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坐實這件事
2024-11-05 00:47:23 作者: 曹安好
「嗯。」
明陽帝也知道這些,只是眼下最重要先把人治好。至於其他事情吩咐下面的人去處理就是。
見明陽帝這個態度,秦蘇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試探性問:「我可以去看看薛世子嗎?」
看看死了沒有,看看沒死下場有多慘。
太后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倒是明陽帝面色古怪的看過來。
她都嫁人了,還要去看前未婚夫?她當真不知道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你想去便去吧。」
明陽帝嘴裡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回頭一定要提醒虞朔,叫他看好自己王妃,莫要和錢未婚夫還糾纏不清。
這個時候薛懷安已經因為疼痛暈了過去,太醫守在床邊替他包紮。秦蘇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傷口,但地上的水盆里的水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著就嚇人。
「太醫,這薛世子的腿不要緊吧?」秦蘇問。
太醫見是秦蘇,心裡覺得古怪,想法和明陽帝一般無二。
這都嫁人了還關心前未婚夫?
難不成二人還有牽扯?
想歸想,太醫可不敢說出來,嘴裡回應,「回宸王妃的話,如果恢復的好不礙事,但如果養護不好,可能會有輕微的跛。」
秦蘇摸著下巴,思考自己要不要摸黑過來斷了薛懷安的腳,嗯……這事兒可行。
「不是說被咬下一塊皮肉的是小腿嗎?」秦蘇走過去,似乎要仔細去看。
薛懷安躺在床上,人事不省,臉色煞白,臉上全是冷汗。
不得不承認他長了一副好皮囊,即便都這麼狼狽還能看出其中秀美。
太醫回答,「對,但是傷到筋,腳踝地方也被扯傷。」
秦蘇覺得只是這樣恐怕不至於跛足。
但太醫沒有說謊的必要,除非……這個太醫被薛懷安買通了。
秦蘇盯著這個太醫,和他對視的時候太醫躲避她的目光,好像很心虛。
秦蘇沒再說什麼,她出了內室。
「宸王妃配太后先回宮吧,這裡無事。」明陽帝誠心不想自己弟妹和她前未婚夫舊情復燃,儘快送走最好。
秦蘇本身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想法,能和太后走自然最好。
太后對明陽帝頷首,不再停留。
「這件事肯定有蹊蹺,一定是有人想害皇帝!」太后一路上都在思考到底是誰下的手,居然能把手伸到獵場來。
西山獵場歷朝歷代都歸皇家管,防衛都是極好,出事概率極低,今兒個怎麼會出事?
「秦蘇,你說這事兒到底是誰幹的?皇帝雖然不說仁慈,但也稱得上是明君,難道還有人想反他?」
「有應該是有,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陰暗兩面,但就皇帝的行事作風,不會讓這種勢力形成巨大規模。不應該啊。」
秦蘇總覺得太后說的話,拆看她都明白,但合在一起聽,就是覺得有些古怪。
好在承上啟下,也不難猜。
這話她可不敢回答。
而且薛懷安可不是衝著謀朝篡位來的,他的目的始終都是成為大權在握的權臣。
當然,或許後面的欲望會膨脹,只是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
「酥酥?」太后沒聽見秦蘇聲音,她停下腳步,扭頭盯著她。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回答哀家?」她雖然蹙眉,但沒有生氣的樣子。
她好像秦蘇同齡人一樣,嗔怪的盯著她。
秦蘇苦笑,回答太后,「這,臣妾也不好猜。而且或許對方不是這個目的呢?」
「對方分明就是衝著皇帝去的,怎麼會不是這個目的?」
秦蘇上前挽著太后胳膊,哄著她,「反正陛下無事,太后何必憂心這事兒?有蹊蹺陛下會調查清楚。我們回去打葉子牌。」
「該叫母后吧?」太后挑眉,她覺得秦蘇說的有道理,乾脆也不想了,拉著秦蘇回去繼續打牌。
傍晚的時候虞朔來接她,秦蘇和太后告別,回去的路上捶捶肩頸,哭笑不得,「母后真愛葉子牌,身子骨也好,坐一天腰部酸腿不疼的。」
虞朔替她按按肩膀,說:「回去給你按按。母后……」談起太后虞朔眉眼柔和,「她就那性子,酥酥不想繼續和她玩鬧便尋藉口回來便是。」
秦蘇搖搖頭,「母后挺好,和她相處沒什麼壓力。也沒有什麼爾虞我詐。」
說實話她真的很好奇太后的身世,到底什麼樣的人家、什麼樣的環境能養出太后這樣的人?
她聰慧卻不狡詐,果敢卻不殘忍,明明身居高位卻半點架子也沒有。
這樣的人可真是……很難讓人不喜歡。
「母后生性愛玩。」虞朔如此評價。
回去用了膳,秦蘇去泡個澡。
她趴在床上把頭髮撩到一邊,虞朔就穿著簡單的雪白中衣,溫熱的大手不輕不重的替她揉捏肩頸位置。
秦蘇被捏的直哼哼,想到白天的事情,她說:「薛懷安好像買通了太醫院的太醫,今天我去問了。太醫說薛懷安的小腿被咬下一塊皮肉,扯動經脈,可能以後會跛足。」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清楚只是普通扯動經脈不至於跛足。
「他這麼做無疑就是想讓陛下對他生出愧疚。」
秦蘇「嗯」了一聲,「我也這麼認為。不如……今天晚上我去坐實這件事。他不是想跛足嗎?成全他。」
虞朔停了手上動作。
「嗯?怎麼了?你有其他安排?」
既然事情雙方都知道,難免想法不同。
「沒有,王妃現在好好養胎,有什麼想法和為夫說就是。」他繼續給秦蘇按摩,腦海中快速思考如何行動這件事。
秦蘇沉吟片刻,「這麼點小事讓宸王殿下出馬,會不會太大材小用?」
「不會,王妃的事情沒有大小。」都很重要。
秦蘇還是覺得有點彆扭,她不太適應把教訓薛懷安的事情交給別人處理,即便這個人是虞朔。
「讓為夫幫你。」虞朔看出了她的想法,但他就是想去做,針對薛懷安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他想進入秦蘇的思想,進入她的規劃,不想她把自己排除在外。
秦蘇坐了起來,把剛剛墊著胸部的軟墊放在一邊,而後摸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