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陽帝的疑心

2024-11-05 00:47:23 作者: 曹安好
  宸王只是沉默的望著她,並未做出解釋。

  重陽在一旁干著急,見自家主子實在不張嘴,他湊過來說:「那是殿下不想在陛下面前暴露秦姑娘。陛下本就……秦姑娘知道太多朝堂事情的確不安全。」

  「重陽。」宸王警告的叫了他一聲。

  重陽默默退回去,表面什麼都不說內心卻是真的埋怨虞朔。

  殿下為何就生了一張緊閉的嘴?拿鋸子能鋸開嗎?

  若是殿下早些說,或許根本沒有薛懷安什麼事兒?

  瞎子都知道薛懷安和殿下選誰。

  活該他孤單這麼久!

  秦蘇微微一笑,「就算重陽你不說我也知道。殿下不會害我。」

  重陽挑眉。

  「這麼自信?或許本王會害你?」宸王忽然這麼說。

  就連重陽都覺得奇怪。

  秦蘇搖搖頭,「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會害我,殿下都不會。」

  這份自信讓虞朔黑沉沉的眼眸明亮幾分,多了些淺淡的笑意。

  「不過……」秦蘇湊到男人身邊,眼眸亮晶晶的,「我真的很好奇殿下為何對我這麼好。」

  虞朔還是一貫的答案,「白虎寨是本王去招安的,本王有責任保護你們一家。」

  並不只是秦蘇,還有老秦家所有人。

  「能有殿下的保護,我們很安心。」如同虞朔說的那般,在前世他保護忠義侯府太多,多的好像不僅僅是一個上位者該做的。

  「殿下放心!我一定會報答殿下,我們全家都會感念殿下的恩情。」

  「噗嗤」

  是重陽笑出了聲,他連忙捂住嘴,沖秦蘇擺手。

  「殿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提,我會盡我所能去做。」

  虞朔搖頭。

  ……

  虞朔和秦蘇離開後小半個時辰,吳威從皇宮暗道被傳召入宮。

  明陽帝還是一身紫袍,他靠在榻上,神情難以捉摸。

  「陛下傳召微臣入宮,可是有要事?」

  在暗處吳威有官職在身。

  「關於江州賑災糧的事情,可有人找過你。」

  吳威:?!

  殿下可真是料事如神,陛下果然傳他來問。

  「除了宸王殿下並無旁人。」他頗為謙卑的回答,低著頭,小心翼翼打量明陽帝神情。

  「朕聽聞昨日忠義侯獨女去過登月樓。」

  吳威笑道:「登月樓乃京中世家子弟都愛去的地方,這忠義侯的姑娘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明陽帝不怒而威的眼睛看向吳威,「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

  「插科打諢可是宸王叮囑過你?」

  吳威的腰更加下彎,「沒,這忠義侯的姑娘的確是單獨找過微臣,但都是些兒女情長,實在不值一提。微臣怎麼能用這種小事來污了您的聖聽?」

  明陽帝不想與他計較,只要秦蘇沒有二心就行。

  「好好協助宸王調查王家的事情,以及這次江州賑災糧。不可有半點馬虎。」

  吳威接連應下。

  話分兩頭說,秦蘇被虞朔送回府中就去軍營找秦父。

  她帶回來的消息足以安撫母親和秦植。

  「宸王殿下真是幫了我們太多。」秦母頗為感慨。

  「之前說拜訪殿下都沒去,實在是失禮。我這就讓老胡去給宸王殿下下帖子,但願他不會覺得我們老秦家做事不夠地道。」

  秦母心下慚愧,這幾日為了女兒的事情沒有顧及到。

  秦蘇搖著秦母的胳膊,安撫道:「母親放心便是,殿下不是這么小氣的人。」

  話是這麼說,實際上秦蘇真的沒底,畢竟虞朔有時候在她面前表現的是挺小氣的。

  「等父親離京再去吧,這段時間殿下也忙。」

  秦母點點頭。

  「對了,我聽說你今兒個又去了成國公府,可有被欺負?」秦母想起這茬,立即緊張起來,「下次再去可要多帶些人。」

  「我沒事,就他們那些小嘍囉,哪裡是您女兒的對手?」

  江州水患賑災迫在眉睫,秦父自從秦蘇進宮那天開始就沒回過家,一直到出發前,秦母和秦蘇來送行才見他一面。

  秦蘇快步走到馬下,她攥著父親的衣袖,甜甜的喚道:「爹,你要安全回來。回來女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秦父這幾天都沒休息好,但在女兒面前表現的非常精神抖擻,不墮半點父親偉岸。

  他遷就著女兒彎下腰,「有什麼不能現在告訴爹的?」

  相比較「父親」這個稱呼,他更喜歡女兒甜甜的叫他「爹爹」。自從來了京都,女兒很少叫「爹爹」。這是他作為老父親的一大憾事。

  秦蘇搖搖頭,「不行,現在不能告訴爹,爹要安全歸來,到時候說不準你自己就會發現了。」

  江州水患怎麼也要兩個月才能平息,屆時可以不用繼續瞞著這個消息。

  秦父一向依著自己女兒,便沒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他轉而看向半大少年,叮囑,「小植,你現在是家裡唯一的男丁,要照顧好母親和你阿姐。」

  秦植重重點頭,「侯爺放心,我會的。」

  「還叫什麼侯爺?叫爹!」秦蘇一拍秦植後腦勺,眼眸的笑意像春日盛放的花。

  秦植羞澀的喊了一聲。

  一家人目送秦父離開。

  秦蘇一手扶著秦母,一手搭在秦植肩上,她的目光捕捉父親背影。

  不會有事,不管如今是夢境,還是真的重來一次,她相信這一次不會有事。

  父親不會鋃鐺下獄,宸王也不會為了保下他們一家和明陽帝生出嫌隙。

  那些人的背影逐漸成為一個黑點,秦蘇才帶著一家人轉身回家。

  「酥酥。」

  熟悉的聲音讓秦蘇順著看去,薛懷安和薛七站在不遠處,他一襲白衣,當真是世無其二的朗月公子。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層皮囊下腐敗不堪的內在。

  他被薛七扶著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對秦母行禮,「岳母。」

  秦母面上已經沒有面對丈夫、面對兒女的溫情,她冷著臉,「我不是你岳母,薛公子還是不要叫錯人。」

  「酥酥,我們走。」

  薛懷安快步追上去,因為追的急拉扯到傷口忍不住咳嗽幾聲,「岳母當真要如此絕情?小婿之前或許有虧待酥酥的地方,但小婿已經知錯,還請岳母給我一次機會。」

  他說的懇切,真摯,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非常能牽動他人情緒。

  「我可以向岳母保證,此生絕不納妾,一生一世只對酥酥好。還請岳母不要拆散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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