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第一次心動的人

  「牙尖嘴利，明明就是你碰著菡妹妹了，還讓我們謝你！」莊纖纖氣笑了，見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蕭九玥這般不要臉的！

  「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莊纖纖站在薛菡的面前，她看著蕭九玥道：「道歉！」

  蕭九玥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莊纖纖，薛菡自己都不好意思找她道歉，因為她心虛，所以，莊纖纖是怎麼理直氣壯的讓她道歉的。

  「說起道歉，我倒是更想跟你談論另外一個人。」蕭九玥直一步，用著僅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還記得姜余嗎？」

  莊纖纖正準備罵蕭九玥，誰跟她要談另外一個人了？她們還沒有熟悉到這個程度呢，誰知道，蕭九玥說出『姜余』的時候，莊纖纖瞬間就愣住了。

  「走。」蕭九玥抬腳就走。

  莊纖纖追了過去，壓低聲音道：「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

  「真要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這麼心虛的追過來？還說的這么小聲，是怕別人聽到？」蕭九玥嘲諷的看著莊纖纖，她要真不心虛，為什麼追上來？為什麼還要壓低聲音？

  話落，蕭九玥直接上了馬車離開。

  「纖纖姐，沒事的，我也沒摔著，她跟你說什麼了？纖纖姐臉色不大好看。」薛菡好奇的看著莊纖纖，剛剛她們的聲音太小了，小到她根本聽不見她們說的是什麼。

  她很好奇蕭九玥到底說了什麼，讓莊纖纖臉色都變了？

  「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唄，你說她不過是一個罪臣之女，有什麼好得意的？我要是她，都羞怯的不敢出門了。」莊纖纖冷哼一聲，越想越生氣。

  就連吃飯的時候，莊纖纖看著滿桌子的美食，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薛凌霄過來的時候，以為莊纖纖是想著昨天夜裡的事情，他對莊纖纖格外的溫柔。

  「凌霄哥，我吃飽了，真的飽了。」莊纖纖看著薛凌霄送過來的福壽全，鮮美的鮑魚海參，那味道每吃一回，就喜歡一回！

  可，肚子就只有這麼大，薛凌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照顧了，莊纖纖餓了一天的肚子，愣是撐的什麼都吃不下了。

  回去這後，莊纖纖找了個藉口說累了，早早就回床躺下了。

  躺在床上的莊纖纖，半點睡意都沒有。

  姜余。

  莊纖纖想起今天蕭九玥提起的名字，她閉上眼睛，還是會記得那個貧寒卻有風骨的少年。

  第一次見他，是在雲閣雅集之上，姜余很有才華，卻被一些富家子弟捉弄欺負，姜余以自己的能力，直接將那些富家子弟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真正和姜余說上話，是在書局裡，她和姜余同拿一本書，手似觸電一般，姜余紳士有禮，他的衣裳是最普通的棉料，洗的很乾淨，因為長期穿著，顯得有些發白！

  可是姜余往那裡一站，莊纖纖就移不開眼睛，後來，她才知道，她當時拿的那本書，就是姜余抄的書！

  後來，她經常到書局去，跟姜余也愈發的熟絡了起來，再後來……

  莊纖纖不由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頂，她仿佛看到姜余充滿深情的看著她的眼神。

  那是她第一個心動的人，只可惜，姜余的身份太低太低的，一個寡母，學費要靠在學院裡掃地，買紙還得靠書局抄書掙錢，在她和姜余越來越好的時候，莊父發現了。

  莊父直接把姜余的前途給掐滅了，同時，給莊纖纖介紹著洪都同知的公子，莊纖纖在他一次次顯擺之下，慢慢的，她認清了姜余的身份，他們是不可能的。

  在姜余被污衊的時候，她懷疑姜余，她離開了姜余，直到後來，姜余消失在洪都府城之中。

  幾年的時間過去，莊纖纖都快忘記他了，沒想到，蕭九玥又將他的名字提了出來。

  夜，莊纖纖輾轉反側做夢了，夢裡的姜余高中狀元……

  莊纖纖直接嚇醒了，她拍著胸脯，喃喃的說：不過是個夢，他能中舉就已經很不錯了，根本不可能中狀元的。

  莊纖纖披了外衫坐在窗前，抬頭仰望著月亮，她想：姜余是不可能中狀元的，就算中了狀元，薛凌霄的家在盛京，跟無人幫襯的姜余相比，姜余永遠都比不上薛家。

  她的心，怦怦跳著，隱隱不安。

  ……

  「小姐，你說，莊纖纖以後肯定要後悔的吧？」蓮心不喜歡莊纖纖，姜先生風光霽月，莊纖纖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

  「後悔是肯定的。」蕭九玥篤定的說著，喝了一口濃茶，她道：「蓮心，山茶她們六個姑娘，都已經挑好了？」

  「好了，小姐放心吧，先前我去看的時候，她們跟著金掌柜學的可認真了。」蓮心一提起這事，立刻回答著：「我看了今天金掌柜給人化妝，就像是最普通的姑娘，在她的手下，都能變得漂亮，我相信，明天一定能開門紅的。」

  「嗯，神奇的化妝術。」蕭九玥想著後世那些化妝品，比起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惜她不能完全復刻，否則，那些愛美的姑娘們，豈不是都要瘋狂了？

  化妝品有些造不出來，但是顏色百變的口脂，她還是可以的。

  天，微亮。

  蕭九玥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忙碌了起來，她聽著蓮心和花青她們一道一道消息傳過來，她的心情，仿佛回到了第一次開織雲樓的時候。

  那時候，她坐在織雲樓的對麵茶館，而她的對面，坐的是……君烈。

  「小姐，金掌柜那邊已經開始忙起來了，好多客人，都圍著金掌柜呢！」蓮心激動的說著，道：「昨天半天的時間，請那些小孩子們，告訴大家，如玉閣免費化妝，免費送胭脂的事情，大清早的，就已經開始擠在如玉閣了。」

  花青卜了一卦，道：「大小姐，您又要發財了！」

  「大小姐是財運亨通！」花青每回給蕭九玥卜卦的時候，都發現，大小姐的財運極好。

  不管大小姐幹嘛，好像都能掙錢。

  「那是，不然，怎麼叫財神爺呢！」蓮心一臉驕傲的說著，見蕭九玥看著她，她連忙解釋道：「這可是三殿下的人這麼說的，我也這麼覺得。」

  從盛京出發的時候，大家還擔心，到了洪都了，會連飯都吃不飽的過苦哈哈的日子呢，誰知道，如今的日子，頓頓吃飽不說，還能吃上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