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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20:58 作者: 虞冬梔
    「那就知道,沒有關係。」

    下午兜風這一路,宋晚清想了很多。

    最後的決定,就是和裴斯延在一起。

    她設想了下,如果就這麼和他分開了,肯定會留很多的遺憾,她不想留遺憾。即使很怕去愛,也想和他試試。

    就算試了之後結局不好也認了,他會成為她人生中最精彩的那一段,而不是敗筆。

    他都可以為了她主動退學出國,那她也可以為了他勇敢一次吧。

    所以就算被溫惠蓁知道了也沒關係。

    突然就很想告訴他自己做的這個決定,他知道以後應該會很高興。

    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他沒有高興,反而還非常陰戾。

    在兩人都莫名喝到有些醉意的時候、在趙又馳突然伸手抹去她嘴角啤酒泡沫的時候、在宋晚清握他的手腕想弄開他的時候,裴斯延上來了。

    他重重揮了趙又馳一拳又一拳,人已經被打到躺在地也將人拉起扔在牆上不停地毆打。

    她拉著他想讓他停手,伸手想去碰躺在地上的趙又馳,卻被他猛提高的陰沉音量嚇到往後退了一步,「想他死在這裡你就碰!」

    那一刻她只覺得他很陌生。

    目光里沒有照片上的朝氣,渾身散發著陰鷙,手背指骨上沾著血令人毛骨悚然。

    裴斯延一點點往前,她有些害怕地一點點往後退,直到後背撞到桌角疼到她皺眉,突然被拉扯著往樓梯口走。

    雨依舊未停,越來越猛烈。

    回到家還未開燈,傘和外套全都被扔在地。

    宋晚清被他抵在門後用力撕咬地吻著。

    他發狠掐著她的脖子,似是想掠奪她的所有呼吸讓她死在身.下。

    在她咳嗽著以為可以活過來的時候,他掐著她的後脖頸手控制她的肩膀讓她翻面,撕扯開單薄的上衣讓她上半身緊貼著冰冷的門。

    她穿了裙子,更讓他方便。

    沒有任何愛撫的直接,使她渾身戰慄。

    月色搖搖晃晃,雨落聲是今夜駭人的催.情曲。

    裴斯延控制她的雙手,虎口抵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的側臉貼在門上。

    她緊抿著唇忍住不發出半點聲音,他低下頭咬到她唇發疼使她不得不喘息。

    「裴斯延……痛……」

    背在身後的手痛到緊緊攥起。

    「痛?」

    裴斯延低聲笑得使人驚駭,看著她快要破碎支離的表情,那雙眼裡交織著興奮快意和不見底的寒意,聲線沉低幽冷裹挾著怒意,「宋晚清,你怎麼這麼不乖?我就放你出去一下,你都這麼耐不住嗎?是我平時給的你太少了嗎?嗯?」

    「痛?」他終於捨得賞賜些令人想要嗜.欲的東西,手碰著她,舔抵她的耳垂,「現在呢?宋晚清。」

    「你不是喜歡繩子嗎?我早就買了,試試嗎?」

    第34章 聽哄

    不僅買了, 我還早就幫你調試過了。

    因為你的手腕很細,我得替你著想,怕弄痛你。

    我本沒想做到這一步的, 可人心總這麼慾壑難填,有一個了還想著下一個,永遠在給自己留後路,永遠在拿才認識沒多久不至於刻骨鏤心當藉口, 根本沒考慮過陷入者的感受。

    我沒有後路可退, 所以只能做到這一步。

    *

    去幫宋晚清買飯的那天夜裡, 裴斯延經過一家雜貨店看到老闆在整理鐵架上的貨品,掉在地上的那捆繩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深棕色的,很粗。

    而她的手很白, 手腕很細, 綁上應該會很痛,他不想弄壞她,因為就算死了, 也應該泡在福爾.馬林里有完整的屍.體。

    所以只看了幾眼並沒有買。

    可誰知道他處處為她著想,她卻悄無聲息地走了。

    他明白她的所有難處, 在這一個月里都配合的非常好,可她卻在這期間就和別的人不清不楚。

    所以在重新和她有接觸的那天,偷偷去雜貨店買下了那捆繩子。

    光是看著繩子, 都能想像到她被綁起來的樣子零碎到有多美。

    最重要的是, 她說她喜歡。

    他也喜歡。

    衣不蔽體, 她的手腳白皙如玉, 粗繩連綁, 泛出紅色痕跡, 在不開燈的臥室里果真很美。

    「裴斯延你瘋了?!」

    悶雷吞噬殘破尾音, 窗戶並未嚴絲合縫,風急浪高吹晃黑色窗簾,溜進臥室的風吹進了口。

    結實又羞怯的捆綁令宋晚清動彈不得,風和力使不斷翻湧的海水冷熱交替。

    裴斯延像一隻天性兇猛從牢籠逃出來的獸,正咀嚼將他送入牢籠的罪魁禍首。

    給她全部,給她撕裂的痛苦。

    他嘴角微微彎起弧度,彎下腰吻她的額頭,神情快要和黑夜融合,聲線儘是駭人的冷戾,「晚晚,你那天說你喜歡繩子,我就買了,是不是對你很好?」

    手肘和膝蓋緊貼,宋晚清撇過頭不讓他碰,卻逃不過他的撩撥不受控制地仰頭長吁,「你先鬆開我!裴斯延你真的瘋了!」

    「誰逼的?」他掐她的臉逼迫她轉過頭,聲線溫柔到畏怯,「是你,晚晚,我就不應該放你出這個門,讓你有和別人不清不楚的機會,是你,逼我這樣做的。」

    「我沒有和別人不清不楚——」

    她的話總是發顫,舒快和懼怕在她腦中反覆橫跳快要炸裂,「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裴斯延,你為什麼總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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