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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20:58 作者: 虞冬梔
這一瞥, 雙眼便立刻瞪得特別大, 用手拍了下身後的裴斯延,「喂喂喂,你看看你看看,那誰?」
就是這瞬間,裴斯延覺得有時候好奇心確實不能過重,別人讓你去看,也最好等多幾秒再看過去。
那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快要肩膀緊挨著臂膀。
兩人的身高差,也幾乎接近完美。
他將頭低下靠過去她那邊聽她說話,時不時手上還會有些小動作碰碰她的肩膀。
她半仰著頭帶笑望著他,那雙眼睛從遠處看即使看不清,也能給人一種月光打碎在其中的清澈透亮感。
那張照片,也是這樣。
她還拉了他的手腕。
兩人站在走廊。
他還伸手替她整理了被風吹亂的頭髮。
那一刻,風竟然帶了刺,吹進眼睛裡刺著瞳孔。垂落在大腿間的手逐漸攥緊,面色卻依舊穩定。
裴斯延看著他們。
在想他們會不會進去舞蹈室;會不會做出親密無間的行為;宋晚清會不會哭著求他慢些,又或者是求他別再繼續,有些疼;她的嘴裡會不會喊著樓歷的名字;紋身和蝴蝶墜子,會不會給他把玩。
不會。
所以裴斯延緊盯著二樓走廊的兩人,拿過那瓶酒往嘴裡猛灌,喉結滾動的速度快過任何一次在外拼酒的速度,任溢出的酒水打濕領口。
酒瓶倒在石桌,剩餘的順著瓶口往外流。
不會。
因為待會要做那些的,是裴斯延和宋晚清,而不是樓歷和宋晚清,樓歷沒有資格。
他輕觸著她的敏感,手掐她的脖子,粗暴地吻她的唇。
等她快要奄奄一息,又變得格外溫柔,放下手,輕輕俯下身吻她後背凹進去的線骨。
指尖在他吻完時也開始不安分地順著線骨划動,一直劃到她撐著門的那隻手,五指趁機插.進指縫。
替她將垂落的髮絲弄到耳後,雙唇貼在她耳邊,吻她的耳垂,嗓音發著澀,「宋晚清,他溫柔些,還是我溫柔些?」
舞蹈室門不隔音,宋晚清怕有人過來,不敢發出太明顯的聲音。
只能悶哼著,低頭又抬頭,「什麼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就再想想。」
她猛然長嘆。
在既然迷失在快感里,大腦快要一片空白時找到了答案。
「裴斯延……」
他將她的臉扳過去面向他,「怎麼,現在知道了?」
「嗯……」
宋晚清睜開眼,晃動著吻著他的眼睛,嘴角牽起笑,聲音有些啞,「裴斯延,所以你是故意的,對嗎?你看到我和樓——」
他不喜歡這個名字。
她又再次被迫噤聲,又再次開口。
吁了口氣。
「你看到我和他站在一起,你吃醋了,所以你現在才這樣,還騙我你喝了帶藥的酒……裴斯延,我說得對嗎……」
「不對。」
這顆解躁的糖,越吃越燥熱,裴斯延身上也開始不停地出著汗。
他開始把玩她的蝴蝶墜子,最後與她面對面。
在準備摧殘那兩朵花時,抬起她的下巴。
「那瓶帶藥的酒我故意喝的。」
宋晚清峨眉緊蹙,控制著發顫的音量,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麼?」
「因為你太不乖。」
「是嗎?我怎麼覺得,是你裴斯延,越界了。」
第17章 哄壞
越是劣質藥物, 藥效時長越是短,只有剛開始的時候最是令人上頭。
攻城略地,長驅直入。
整間舞蹈室都充斥著愛.欲的氣息。四面牆鏡, 借著月色將如膠似漆盡收眼底。
走廊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和花球之間的沙沙聲。
短髮女生來了。
舞蹈室的門晃動的也更是厲害了。
裴斯延大腦的理智慢慢被拉回,身體的理智卻好似為零。
反正也越界了,不介意越的再開些。
他的眸色暗得幽深, 看著她那快要玉碎珠沉的表情, 手撫她的刺青和她身上的美好光景, 聽她悶哼說著快停下有人在靠近。
可他依舊沉著,不肯停。
火車失了控,因此要怪只能怪兩條本不該相交的平行鐵軌意外交錯。
裴斯延從初中起就偷偷跟著養父裴宗舜接觸心理學, 最擅長控制、解救自己的情緒和掌控他人的情緒。
他發現自從遇見宋晚清開始, 最擅長的東西開始變得不善。明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但還是會故意讓自己失控。
看著她為自己淪陷的表情,他就像是撒旦開始變得興奮甚至想掌控她的情緒, 想讓她變成跟他一樣的人,想和她墮落在同一個世界裡。
這很可怕, 他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做。
喘息間,宋晚清半掩蓋著眸看到他開始分神,手伸向他的人魚線, 往深處走, 滾燙灼傷她的指腹。
她輔佐他拉回他的思緒, 自己的身體卻感覺到快要被撕裂。收手緊抓他的頭髮, 吻他的鼻尖, 笑意疲憊, 「裴斯延, 你在這個時候分心,不覺得很不尊重我嗎?」
她開始不害怕有人靠近。
因為快意。
他也因她這句話,發了狠勁。
門把鎖開始出現快被震到掉落的聲音。
剛走到門口準備打開門進去的短髮女生,被這聲響和裡面的曖昧喘息驚訝到往後退了兩步,手中的花球險些掉地。最後聽到斷斷續續的呻.吟才快速小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