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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20:58 作者: 虞冬梔
    兩人的畫風關在一個房裡極其不協調。

    這期間,另一個也在網吧兼職的華江女學生剛才來了趟,說是昨天有東西落下忘了拿。

    宋晚清正好想去趟洗手間,和那個女生商量了下就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

    上完洗手間的時候,宋晚清還接到了唐詩愉打來的電話。兩人在廁所里聊了好一會,唐詩愉說讓她下了班去趟兩人常去的那家清吧,有人請喝酒。

    宋晚清應了聲好就收好手機,打開門走了出去。

    沒想到洗完手轉身回前台,走到拐角處準備拐彎的時候,迎面撞到了副結實的胸膛。

    撞了她也就認了,可腰身竟然還被有力的手臂緊摟著,這和揩油沒區別的行為使宋晚清立刻皺著眉,甚至惱火的想將眼前人用力推開。

    但睜開眼還沒來得及動手,她發現眼前出現的衣物好像是剛剛開包間那人穿著的黑色籃球服,一陣乾淨的皂香味道也突然縈繞在她的鼻尖,這莫名讓她的火氣消下去些許。

    在這個年紀,她接觸過的人不管男女幾乎都噴香水,網吧里的氣味里也混雜著菸酒泡麵的味道,很少再聞到如此乾淨的皂香味。

    猜到是他,宋晚清這會是一點火氣都沒有了。

    她掀動眼帘看著眼前人,還故意偏頭淡笑著媚眼輕挑,嗓音冷艷:「帥哥,你身上很熱,弄得我也很熱,能不能先鬆開?」

    這話如果換做別人聽了,看著她的那張臉指定站不住腳。

    可裴斯延聽了神色卻依舊無溫,仿佛經歷過無數次這種和人緊貼的場合。

    他立刻鬆開她的腰身,直回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嗓音毫無情緒起伏的冷冽,「抱歉。」

    「接受了。」宋晚清回答的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想甩開一個麻煩。

    接著穩著腳步從他身旁離開。

    裴斯延回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也離開原地。

    等回到前台,宋晚清在女學生準備走的時候,琢磨了下還是拉住她問了句,「你認識裴斯延嗎?」

    女學生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有點臉熱,點點頭,「認識,但他不認識我……」

    「哪個學院的?」

    「心理學院。」

    怪不得在學校碰不到他。

    宋晚清所在的美術學院和心理學院在學校相隔的距離簡直一個頭一個尾,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

    今天是周五,晚上宿舍沒人。

    宋晚清夜晚十一點下班回宿舍洗了個澡,化妝換了身衣服才出發去的清吧。

    晚上的她和白天截然不同。

    媚眼勾勒著狐狸眼線,嬌唇塗上了淡紅色的口紅,白T牛仔短褲也換成了掛脖吊帶短裙,露出的鎖骨精緻分明,肩膀平直白皙,高馬尾也散下披在肩。

    宋晚清走到宿舍樓下準備叫輛車。

    剛點開叫車頁面,就聽到一旁的小道傳來男女的說話聲。

    「我喜歡了你這麼久,你難道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嗯。」

    宿舍樓下還算安靜,顯得那一字的回應更無情。

    上一秒,宋晚清對這些情情愛愛的對話還起不起聽牆角的興趣。

    下一秒,車輛叫好,界面顯示司機還有一分鐘到達目的地,那兩個字傳入耳內突然就勾起了她聽牆角的興趣。

    「阿延,你一定要這麼狠心嗎?」

    作者有話說:

    預收《共墜》求個收藏~

    高三時,倪初轉到雲清高中,同桌不僅冷清還不近人情,而她性格恰恰與他相反,覺得他是個悶葫蘆。

    他做題時,她會趴在桌上看他,時不時叫他一聲還會再問一句:「馳楘,我今天好看嗎?」

    得到的回應是淡淡的一眼加沉默。

    但她也不會覺得怎樣,依舊天天這樣逗他。

    直到有次放學,她在學校附近的巷子口見到他倚著牆笑著和面前的女生說話,才發現他原來不是個悶葫蘆,只是對她悶而已。

    倪初不再自討沒趣,也不再和他說話。

    直到那天放學,倪初起身想將身後的桌子移開走出去,手碗突然被人握住。

    馳楘取下銀絲眼鏡,抬眸注視她,「倪初,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

    高中畢業後兩人確定關係。

    那日晚間大雨滂沱,客廳里沒有開燈。

    倪初穿著睡裙光著腿跪坐在沙發上,手撐著腦袋好奇問馳楘煙是什麼味道的。

    馳楘將煙在菸灰缸里摁滅,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指腹碰著她的唇,「想試?」

    「想。」

    這一夜,如窗外傾盆大雨連綿不斷。

    可就在這夜過後,兩人整整兩個月都沒再有交集。

    -

    再次見面,是在大學的聯誼晚會。

    馳楘在後台不小心看見倪初被男生抵在牆邊,那姿勢像是在擁吻。

    不等男生離開,他上前將倪初扯進未開燈的化妝間裡,神色冷戾,嗓音低啞,「倪初,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

    *SC、校園到都市

    *雙向救贖、雙向奔赴

    第2章 哄壞

    小道里,路燈下站著兩人。

    裴斯延散漫地垂著眼眸,低頭一手插.著兜,一手回復著別人發來的信息,根本不想看眼前人一眼。

    失了耐心,語氣也逐漸變得不耐煩,「如果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那很抱歉,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也從來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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