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別喝外面的水

  虞汀汀巴著虞厲珩看完信，嘀咕著：「我怎麼感覺那扇門跟那個小鎮上的人一樣，是在把那些人當食物啊！」

  虞厲珩道：「或許，那就是開啟那扇門的條件之一。」

  他指著玄門眾人跟信一起送過來的門的畫道：「你看，這扇門上，沒有插鑰匙的地方。」

  多摩國這邊的門，跟聖池的門不一樣，聖池的門乾乾淨淨，簡簡單單，除了一個插鑰匙的鎖，旁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多摩國這邊的門上，有一個大大的眼睛，那個眼睛下面還掛著個鈴鐺，虞汀汀看到那鈴鐺，瞪大了眼睛：「這鈴鐺跟之前我看到的那個神女的鈴鐺，一模一樣！」

  星一道：「所以，那個蝕西王，現在也在多摩國。」

  這無疑是個很不好的消息，倒不是有多麼害怕蝕西王，而是因為他們還是被豐和道長給蒙蔽了。

  這讓他們有一種，即便是去多摩國找到豐和道長，再將他殺了，好像他也依舊不會死，還會再次翻出浪花。

  虞厲珩收斂了心神，沉聲道：「不管如何，現在去多摩國把人找出來才是要緊的。」

  「他有千萬計，我們就一個一個慢慢破，便是再多的計謀，也都有山窮水盡的時候。」

  作為一個成熟合格的大將軍，虞厲珩並不害怕失敗，也不害怕自己比別人差，更不畏懼強大。

  勝敗乃兵家常事，且不戰至最後一人，永遠都不知道結果是如何。

  又因為肩負了許多人的生命，他的每一個指令都會影響到很多人，稍有差池，就會有許多人犧牲，所以他很沉得住氣。

  虞汀汀摸了一把臉，站起來舉手高呼：「對，我們必勝，打倒師父！」

  她剛剛，是真的十分挫敗。

  在小豆子的幫助下，他們只花了五天，就到了多摩國的邊境，虞厲珩亮出了他王爺的身份，一行人順利進入了多摩國。

  多摩國跟大安交好，三五不時的，會派人來大安交流佛法、醫學、文化之類的。

  兩邊也互通了商事，但多摩國的很多東西在大安都賣得不是很好，反倒是大安有很多的東西，深受多摩國人的喜愛。

  虞汀汀發現多摩國人跟他們大安的人長得很不一樣，甚至跟大安周圍其他的那些族群都長得很不一樣。

  他們這邊有些人白得發光，可有些人卻又黑得反光，而且眼睛的顏色也有很多種。

  五官深邃，稜角分明。

  羌兒忽然抬手遮住了虞汀汀的眼睛，虞汀汀著急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

  「咳……是有人在街上如廁。」辛箏收回了目光，盯著馬車的地板，垂眸替羌兒給虞汀汀解了惑。

  「還是個大人，看著心智也沒有問題，周圍的人好像對此，習以為常。」

  虞汀汀：(ΩДΩ)

  「這……」

  「難怪我進城後，總覺得滿城濃郁的香氣裡頭，似乎摻雜著一些臭味兒，我還以為是香味兒給我鼻子熏壞了。」

  鄭國公道：「多摩國人最崇尚自由，而他們認為得到自由的前提便是解放天性。」

  「所以，他們在大街上想如廁了，便會就地脫了褲子解決。」

  虞汀汀小小的腦袋，再次被沖刷。

  她有些恍惚地問：「女孩子也是這樣嗎？」

  「嗯。」鄭國公應了一聲：「她們這邊女子的裙擺都很大，所以如廁的時候，能遮住。」

  「可……可這樣那不是起來的時候，很容易沾上粑粑？」

  「還有，人人都在路上解決，那這路上豈不是到處都是粑粑。」

  鄭國公道：「會不會沾上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敢細看，怕看到辣眼睛的。

  「但，他們這邊為了防止滿大街都是，不好清理，或者都踩到粑粑，所以官府有規定，必須在牆角解決這些事情。」

  虞汀汀：「……」

  「在牆角解決，也不是充分自由了啊，還是被約束了，怎麼就不能修個茅廁？」

  鄭國公道：「這就沒誰知道了。」

  「這也是我之前聽說過這邊的德行後，沒有跟這邊做過生意的原因。」他嫌棄這邊的東西埋汰。

  他指著一家賣地毯的道：「不過，多摩國的地毯確實做得很不錯，公主可以瞧瞧。」

  「瞧好了，我在這邊買一些羊毛，回去讓採薇他們給你做。」

  直接買一塊固然省事，但他擔心那些做攤子的人沒洗手，也擔心他們的衣裳上沾了粑粑，更擔心她們的衣裳沒洗乾淨。

  這會兒羌兒已經放開虞汀汀的眼睛了，虞汀汀探頭往外面看去，果真看到一家賣地毯的，五彩繽紛，顏色炫麗，虞汀汀看了之後只覺得個個都好看。

  進入了別國範圍，他們也不知道這邊對於妖是個什麼看法，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也是要坐馬車去門那邊。

  這個跟大安接壤的邊境小鎮，到門那邊，坐馬車需要六天的時間。

  今天他們進城後，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直接找到了大安駐這邊的驛站去住宿，沒有去找多摩國人開的客棧。

  都被多摩國人的衛生習慣給嚇到，都顧不得去體驗一番民俗風情什麼的了。

  他們進了驛站後，驛站的官員恭敬地叮囑：「王爺、公主、國公爺，你們可千萬不要碰這邊的戶外的任何水。」

  「一定要在驛站帶好水再出門。」

  「田裡，或者是山間鄉野的小河、泉水這些也都不行嗎？」辛箏問。

  她剛剛看到了城裡的那條河，河水渾濁，河面還漂浮著一些不明物體，所以城裡的河水沾不得，她明白。

  可山野鄉間，沒有這麼多人，應該還好吧！

  驛站的官員嘆息著道：「您有所不知，多摩國的人很多私密之事，都喜歡在露天壩子裡頭完成。」

  「想必你們一路過來，也看到了許多在街上大小便的人。」

  「他們這邊，所有人沐浴、洗腳、洗頭這些，也全部都是在外面的田裡、河裡、湖裡、池塘里。」

  「所以外面的水，不乾淨。」

  「而且，在鄉野，也不會有人規範他們如廁的位置，這邊的人很喜歡把大小便都弄進水裡。」

  「同樣，洗衣做飯的水，也是從那些地方取。」

  他來這邊的時間長了，說話也不講究了，只希望到了能告老的時候，成功告老回家，晚年能過點正常日子。

  「本官初來乍到之時，飲了當地人給的水，拉了三天，差點交代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