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有八卦

  皇上凝眉看向虞厲珩：「你的意思是，是屋子的問題？」

  「可若是屋子有問題，汀汀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啊！」

  如平王府，虞汀汀一進去就發現有問題，還有那天下書院也是。

  虞厲珩道：「具體我也說不上來，汀汀去鶴鳴觀，也沒看出鶴鳴觀有什麼問題。」

  「皇宮她若是看出問題了，必定會告訴我們，想來也是沒有看出的。」

  兄弟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先前還美美睡著的虞汀汀突然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睜開眼就四處張望，看到虞厲珩之後就立即拉著他的胳膊道：「爹爹，快……快讓人去喊星一姐姐回來。」

  「不能在那邊繼續查了，有危險！」

  她往常睡覺，只做過一種夢，那就是夢到吃肉，但剛剛卻是夢到星一被人殺了。

  虞厲珩一向很重視虞汀汀的話，聽她這般說，當即就派人去通知星一回來，同時心裡也不住發沉：「燎州那邊，有大問題。」

  皇上還不知道虞厲珩去燎州遇到些什麼，一邊抱著虞汀汀柔聲安撫：「不怕不怕，既然咱們已經提前知道了，星一就是安全的。」

  一邊問虞厲珩：「你們出去遇到了什麼？」

  孫德勝則是很有眼力見的出去招呼人把給虞厲珩和虞汀汀準備的飯菜拿來。

  虞汀汀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她爹跟她皇伯伯說他們出去過後遇到的事情，還時不時握緊拳頭，激動的補充幾句。

  等他們說完，虞汀汀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擦了擦嘴，靠著皇上仰頭問：「皇伯伯，就沒有什麼法子讓那些人不做那樣的事情嗎？」

  她問的，是關於那些欺凌女子的事情。

  她自己想了好久也沒想出辦法，這會兒只能求助大人了。

  皇上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終究無法完全控制這種事情的發生，唯有自強才行。」

  虞汀汀很是鬱悶的道：「怎麼自強哇，讀書不收女子，習武不收女子，京城的那些姐姐們想隨意出門都不能，人不學習，不出門，怎麼自強呀！」

  虞厲珩提醒她：「你皇伯伯不是說了有辦法可以控制麼？」

  「任何事情都沒辦法做到完全控制，能控制一部分已然是不錯的了。」

  虞汀汀頓時又恢復了精神，眼巴巴的看著皇上。

  皇上道：「朕自登基以來，輕徭薄賦，但官府需要勞役的地方卻是有很多，那便增設一條律令，但凡犯了玷污罪的，皆抓去做苦役。」

  苦役有多苦呢，一個不容易就是要死人的，危險性極高。

  他見虞汀汀似乎極為厭惡那些人，又補充道：「終生不得赦免。」

  但虞汀汀還是滿面愁容，皇上便問：「汀汀可是有什麼顧慮？」

  虞汀汀嘆息了一聲：「女子貞潔那般重要，只怕即便是有了這條律令，受害者也依舊不敢去報官啊！」

  她都能想像得到，女子因為這樣的事情去報官，會遭受到多少異樣的眼光，以及她們的後半輩子要在多少的指責中過。

  這也是虞汀汀心塞的原因。

  就無論加害者是否得到懲罰，受害者都從那苦果裡頭逃不出來。

  虞厲珩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的，律法先行，教化工作後續慢慢做。」

  「若是抓到一個犯了玷污罪的，前期可將其拉出來遊街示眾，每天都遊街，拎著他在整個大安去遊街，總歸能嚇住一些膽小之人。」

  虞汀汀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只能嘆息一聲道：「也只有先這樣了。」

  皇上和虞厲珩都被她這發愁的小模樣給逗笑了，不是他們不厚道，主要是這樣的表情配在一張娃娃臉上，委實可愛得緊。

  重要的不重要的話都說了，皇上也暫時沒事了，虞厲珩便帶著虞汀汀回家。

  嚴管家看到他們迎上前來道：「王爺公主你們終於回來了，鄭國公已經等了你們許久。」

  原本有些打瞌睡的虞汀汀，聽到她漂亮哥哥在府上，瞌睡都跑了，神采奕奕的催促虞厲珩：「爹爹，我們快些進去，是不是漂亮哥哥又來給我送禮物啦~~~」

  她這次還當真是猜錯了，她的漂亮哥哥並不是來給她送禮物的，但……也勉強算是送禮物吧！

  虞厲珩他們從京城離開之前，鄭國公一直在抓嘉德拍賣行的人，他是個有恆心的，並沒有因為暫時沒有抓到人就放棄，越是抓不到他就越是要較勁把人抓到。

  最後還是採薇給他提供了線索，因為採薇曾經買過符，而那買符的人便是嘉德拍賣行的下線。

  鄭國公順著那下線，抓到了幾個人。

  所以他是來送人的，這幾個人他審問過，沒有問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他想看看虞汀汀能不能找出些什麼。

  虞汀汀看到這些人，頓時就想起了那兩個妖嬈小孩子的事情，她氣鼓鼓的道：「等我睡醒了，我要去找越王！」

  那兩個小孩子，就是被越王買走的。

  虞厲珩先前讓人查了買小孩子買家的名單，虞汀汀已經看過那名單，但一直沒時間去找那些人。

  這會兒看到嘉德拍賣行的人，一想到這些時間在燎州遇到的那些事情給她製造的憋悶，心裡那股火啊，急需發泄口。

  「哦，對了爹爹，那些山匪審問過後，那些欺辱過女子的，都不能輕易放過。」

  虞厲珩道：「放心，你夜一叔叔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

  鄭國公見她這氣呼呼的樣子，有很多話想問，但還是忍了，也都不忍心勞她再看線索什麼的，讓她先去休息，只是道：「你睡醒要去找越王麻煩的時候通知我，我帶你去，你爹爹恐怕不方便去越王府。」

  他說完這話，還看著虞厲珩古怪的笑了一下。

  這可把虞汀汀的好奇心給調動了起來，她眼中閃爍著八卦之光，盯著鄭國公不放。

  虞厲珩一把撈起她：「走，爹爹帶你去睡覺，小孩子不睡覺會長不高的。」

  虞厲珩警告性的看了鄭國公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

  而虞汀汀到底還是怕長不高，被嚇住了，在虞厲珩抱著她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

  她睡著了，虞厲珩卻是無法休息，他聯繫了白仝，要知道秦勛他們的消息，又聯繫了老安寧侯他們。

  雖然二老每次提供的信息，紕漏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