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歡呼的眾人

  第67章 歡呼的眾人

  「天才！」

  「genius！」

  「bravo！」

  ……

  大會廳中的掌聲經久不衰。

  所有的參會者，鼓掌的同時，也都紛紛站了起來，向著黑板前的那名少年致以讚嘆的目光。

  不同的誇獎聲也夾雜在這些掌聲里。

  他們不僅僅是為了蕭易結束了這場八年之爭而鼓掌，同時也是為這位少年展現出來的數學才華，和他在數學上敏銳的嗅覺而喝彩。

  能夠在如此多已經重量級數學家都在場的情況下，先一步發現最關鍵的問題。

  即使主要原因是因為關鍵的問題在於遠阿貝爾幾何這個甚至沒有多少人了解的數學領域上，但卻也可以證明的是，這名少年擁有著遠超絕大多數人的數學靈感。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有天賦的年輕人了，上一次見到，大概還是……」

  第1排的座位上，皮埃爾·德利涅一邊鼓著掌，一邊對身旁的恩里科·邦別里說道。

  在之前，他的評價還是「有點意思」，而現在，已經變成「如此有天賦」。

  恩里科·邦別里笑了笑，說道：「上一次見到的有天賦的年輕人，現在可不就站在台上麼。」

  德利涅一愣，隨後看向了台上也正在鼓掌的舒爾茨，便失笑著點點頭：「說的也是。」

  ……

  「這小子……」

  稍微比較靠前的某一排，胡廣德看著台上那個少年，目光中有些許的失神。

  他萬萬沒想到劇情會往這方面發展。

  本來尋思蕭易既然收到了舒爾茨的邀請，那就乾脆帶著他過來見見世面，看一看國際數學會議是怎樣的。

  結果來到這裡之後，發現這小子居然還能夠坐到前面的位置，讓他不由在心中感慨這個年輕人的運氣不錯。

  然後，劇情也開始正常發展。

  舒爾茨和望月新一開始吵起架了。

  只不過……

  誰又能夠猜到在這兩位吵架吵到無話可吵的時候，這小子卻突然冒了出來……

  並且還說出了一番連他都有些聽不懂的數學推論出來，完成了舒爾茨都未能完成的工作。

  這小子……

  這段時間在看的論文，不會就是望月新一的IUTT論文吧？

  他想起了之前在上京等簽證時，還有在飛機上的時候，蕭易一直看的津津有味的論文，那時候他只是瞥了一眼，沒有多看，現在想起來，也只可能是這論文了吧？

  這小子居然能看得下去？

  回想起當年他看這篇論文的時候，那簡直是仿佛在受折磨一樣，最後也就看了三百來頁，然後見到那些已經看完了的人都說看不懂後，他便直接放棄了。

  最後，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不管怎樣，今天之後，這小子肯定又要出大名了。

  不過，這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或許，他們華國將真正出現一位能夠給數學界帶來前所未有影響力的大數學家了。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台上，身為這一時刻主角的蕭易，面對這樣的場景，撓撓頭，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最後禮節性地鞠了個躬。

  舒爾茨一邊鼓著掌，一邊走向了他，驚嘆道：「你做到了！真是令人驚訝，相信你以後會成為一個比我還出色的數學家！」

  「運氣，只是運氣而已。」

  蕭易謙虛地說道：「如果不是您提出的那些問題，然後望月教授在回答的時候暴露出了之前從來沒有表露出來的一個點，我肯定是發現不了這個問題的。」

  「這可不就是你出色的地方嗎。」

  舒爾茨笑著道。

  毫無疑問的是，這是一個十分高級的錯誤，但是在之前，因為望月新一論文中在理論推導過程的方面過於簡略，所以這個錯誤就像是被無限地縮小了一樣。

  但隨著時間過去，細節逐漸顯露，在今天，這個問題也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蕭易微微頷首，也許確實如此，對於這些細節上的問題，他往往能夠表現出超乎常人的敏感。

  舒爾茨沒有再多說，轉頭看向了另外一邊的望月新一。

  蕭易也跟著看了過去。

  承認了IUTT是錯誤後的望月新一，此刻微微垂著頭，看上去似乎有些沮喪——當然任誰在這個時候，沮喪都是十分正常的。

  他離開了黑板的範圍，回到了座位上。

  耳邊傳來了不絕於耳的掌聲。

  只不過，本來在預想中應該是為他響起的掌聲，但此時此刻，這掌聲卻並不是為他鼓起的。

  他的心情具體如何，雖然無人知曉，但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旁邊的座位上是三名支持他的日本數學家，當然，他們私底下的關係也很不錯。

  那幾名日本數學家見到望月新一的表情，紛紛安慰了起來。

  「望月君，振作起來，現在明確了錯誤所在，說不定下一次就能夠完成證明呢？」

  「這次應該不來的，望月君。」

  「豈可修，望月君，都怪那個華國小子，如果不是他……」

  「夠了。」望月新一制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這次是我自己打算來的，那個華國的孩子很優秀，也許比我都更聰明……至少他能先我一步從遠阿貝爾幾何上發現我的問題所在。」

  「我也沒有因為我的失敗沮喪，只不過是……」

  望月新一閉上眼，長出了一口氣。

  實際上他本來就是那種很宅的數學家，完全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

  在2012年的時候，完成了IUTT論文後，他也只是將其發在了自己的個人網站和他們學校的預印本伺服器上面，並沒有對外宣傳，只不過他的同事發現了之後，才將這件事情傳播了出去。

  不過，這麼多年，因為數學界對這件事情的關注，讓他這個本來就只喜歡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感到了厭煩，然後前段時間蕭易的論文再一次給他帶來的啟發，讓他有了自信能夠應對所有的問題，於是這一次，他便想徹底結束這件事情，讓人們不要再來煩自己。

  但沒想到……

  「所以，我當初和伱說過的話應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