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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光膀子拼出個未來

2024-11-03 14:07:32 作者: 溪水加塘
  第250章 光膀子拼出個未來

  摘下這條黑毛魚,必須要收拾東西趕回去了。

  四個人上了船,把釣具跟今天的魚獲全都放好,開始開船返岸。

  回到村里碼頭,要拎著那些鯛魚去賣時,梁自強提醒父親道:

  「爸,你那條斑石鯛揀出來,單獨放到一個盆里先養著。這個我帶去城裡的酒樓給你們賣,價格比在鄭六這裡貴!」

  幾個人裡面,就梁自強連釣了好幾條斑石鯛,另外梁父在繩線被咬斷前也搶到了一條。

  梁自強決定把自己那幾條,跟父親的一條斑石鯛都帶去月海酒樓賣,價格肯定能貴上一些。

  當然他去月海也不只是為了幾條斑石鯛,還有更稀罕的貨,兩條黑毛。

  像黑毛這種級別的珍品,絕對不能在鄭六這賣。越罕見的貨,價格在他這裡越是個謎。

  一轉頭,見朱天鵬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小浪村,梁自強驚道:

  「你釣的那桶魚呢,不去鄭六那先賣掉?」

  結果朱天鵬表情比他還驚訝:

  「那些我是給伱釣的啊!你一會賣了錢,明天再給我工錢就好了。」

  梁自強把那桶往他手裡一塞:

  「哪來的工錢?今天是幾個人一起去釣魚玩,誰釣的魚歸誰,自己拎去賣!」

  朱天鵬凌亂了一下:「那咋行?」

  梁自強沒理他,拉上他一起去收購點了。

  實際上,李亮請鄧招財幫工,有時碰上扔海底竄、垂釣,海底竄的魚獲、海釣的魚獲也從來都是歸鄧招財自己的。

  畢竟,雙方除了幫工合作,同時還是朋友。

  現在朱天鵬的情況,其實跟鄧招財很相似。梁自強當然也會像李亮那樣,海底竄、垂釣的收穫歸朱天鵬自己所有。

  一起到了收購點,鄭六見他們幾個挑著桶子過來,奇怪道:

  「今天這麼少,沒碰上春汛?」

  梁父回道:「春汛哪那麼容易天天碰到?能夠天天撿錢的,全村也就你了,坐在這就進錢!」

  「嗐,我坐在這都是給你們服務,掙幾個服務費,」鄭六說著上前來稱魚。

  結果一看桶里那些,眼珠子鼓了鼓:「黑鯛,不對還有牛屎鯛,包公魚也不少?!」

  連忙對鄧飛說:「快給他分出來,每種不同的鯛魚單獨稱。看著量不多,可一條比一條值錢吶!」

  先給梁父把魚稱了,然後又給梁天成也稱了。

  輪到梁自強,鄧飛感嘆道:「你這包公魚比他們還要多!」

  開始一樣一樣地給他稱重。

  梁自強今天釣到手酸,起碼共釣了有百多條魚。

  鄭六讓鄧飛先給他稱包公魚。

  結果發現包公魚又有真假兩種,於是再分開來。

  假包公,也就是花尾胡椒鯛,共六條。

  「六條胡椒鯛,一共四斤五兩,這個給你一塊五最高了,我給你算算,六塊七毛五!」鄭六看了看稱,飛快地撥弄算珠,報出來一個數字,旁邊另外有個夥計迅速記在紙上。

  一塊五的假包公,倒也基本符合預期,梁自強這次就沒跟他浪費口水了。

  「真包公鯛有十二條,九斤六兩,這個比胡椒鯛又還貴點,給你算兩塊每斤,算下來是二十一塊兩毛錢!」

  「黑老婆怎麼才這麼幾條,三斤一兩,這個一塊五,算出來是四塊六毛五!」

  「紅加吉也只幾條,三斤五兩,塊錢一斤,剛好三塊五!」

  「黃腳立倒是有八斤七兩,這個也是一塊,八塊七毛!」

  「牛屎鯛夠多啊,二十來條!十七斤九兩,一塊二,算一下是二十一塊四毛八分!」

  「剩下全是黑鯛平鯛了。先稱平鯛,平鯛四十多條,二十九斤,這就只有四毛一斤了,十一塊六毛!」

  「黑鯛三十多條,二十七斤六兩,每斤六毛,十六塊五毛六分!」

  七八種鯛魚,加上其中一種並非鯛魚的黑鮶,總共是九十二塊四毛四分。

  「你這看著才百把條,收入都要趕上幾百斤的魚獲了!」

  鄭六一邊數錢一邊感慨。

  給他結了帳,又稱朱天鵬的。

  朱天鵬的牛屎鯛沒他多,最值錢的包公魚也沒他多,平鯛、黑鯛倒是一點不少,甚至比梁自強還要多。

  算下來之後,也有六十好幾的收入。

  梁父接近八十塊,梁天成則跟朱天鵬差不多,接近七十。

  到手後,朱天鵬看著手上六十好幾塊的鈔票還有點沒接受過來,走出收購點後就把梁自強往一邊拉:

  「要不這樣,你分一半出去吧,我這蹭的是你的船,柴油錢我至少得給你吧?哦對了還有毀掉你兩根釣竿!」

  梁自強沒接他的:「釣竿你弄根新的來倒行,反正往後你釣魚也用得上!」

  說實話,當初朱天鵬特意從磚窯請假,大老遠跑過來替他蓋房,他還沒給過阿鵬一分的工錢呢!

  真心把自己當朋友的,梁自強當然也會同樣真心對待對方。

  其他幾個的魚獲賣完了,梁自強可還沒賣完呢。重回自己船上,拎上桶里那些真正值錢的斑石鯛、黑毛魚,這才回家去。

  路上樑天成也感激道:

  「今天這筆收入,還真多虧了阿強!要不是阿強拉著我和爸一起養蝦,也不會去那麼偏的地方找島,也就碰不著這麼多牛屎鯛、包公魚了!」

  梁父則說道:「對了一會還得去蝦塘餵蝦。阿成你也上點心,多跟老二把養蝦學精。出海打魚你學不精通,把養蝦學精點也能掙錢,以後一家子總得有條路子吧?」

  說著說著,變成數落梁天成了。

  梁天成倒無所謂,他出海捕撈不太精通,被老父親數落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平時在船上天天被說……

  回到家,梁自強把黑毛魚、斑石鯛那隻桶子放家裡,裡面魚用海水養著。

  轉身要去蝦塘,又連忙退回來兩步,跟他媳婦打招呼道:

  「香貝那桶子裡放了幾條魚,那不是我留回來當晚餐的,一會你和媽可別把魚給宰了,貴死了那魚!」

  這招呼必須得打。黑毛魚再好吃,孕期再怎麼需要補充營養,也不敢把主意打到黑毛魚身上去啊。每吃一口,都是鈔票!

  「知道啦,一會我跟媽也說聲。對了我還是給你換個地方,往高點的地方放吧,一會可別被多寶瞅見,給下嘴了!」

  陳香貝滿嘴應著,放下手裡的活,真就起身去收拾那桶子了。

  多寶從地上撐起身來,狗臉上掛著一絲懵逼:

  我是那麼不懂事的狗嗎?什麼時候偷吃過家裡半條魚了?

  「你早些回來吃晚飯!」他媳婦一邊收拾那桶子,一邊扭個頭叮囑他。

  「我餵下蝦就回來!」

  梁自強帶上手抄網和扁擔、空桶子,就往村東去。

  才走幾步,他爹也帶著同樣的行當,走過來了。父子倆趁著天沒黑,一起快步往村東走去。

  到了那,梁天成也已經在那了。

  三人一起去廢田裡撈豐年蟲,撈的量全都按照梁自強的建議來。

  然後又一起返回蝦塘,往各自的親蝦池投餵豐年蟲。

  出海回來就趕著忙蝦塘的事,雖然連軸轉一般忙得停不下來,然而想想今天金額不少的收入,再想想等明蝦養出來後更多源源不斷的收入,心情還是怪美的。

  父子仨正忙到差不多,就聽到一陣汪嗚聲。卻是多寶跑到了村東的蝦塘附近來,這是被支使過來,特意叫他們回去吃晚飯了。

  收拾一下,他們就沿著暮色中的土路,歸家去了。

  一路上,梁自強腦殼裡已經在想著明天的計劃。

  初步估計,明天有可能又是個大晴天,溫度不低。

  如果這樣,龍居嶺肯定是去不得的。明天可以繼續像今天這樣,跑去牛屎島,跟父親大哥一起釣鯛,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再釣到黑毛魚。

  等到湊多了幾條黑毛魚,再一起拿去城裡找杜子騰出貨,這樣也省得多跑一趟路。反正用海水養個兩三天沒啥問題。

  萬一是個陰天,那就正好去龍居嶺收網。這次的浮刺網又固定在海峽那有兩天了,按說應該也掛刺到不少的春汛魚了。

  不管是去牛屎島釣黑毛,還是去龍居嶺收取海量的刺掛魚,兩件事都怪叫人期待的。

  結果梁自強唯獨沒有料到的是,兩種想法都失算了。下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而且等到天亮,也一直下著沒停。

  牛屎島、龍居嶺哪兒都去了,梁自強撩開窗布看了看外邊瓢潑的雨勢,又躺回床上去了。

  最近幾天都沒停歇過,還怪累的。這是老天主動讓他休整一天了。

  躺回床上沒事幹,摟著媳婦,手就在她肚皮上摩挲起來。

  他媳婦剜她一眼:「平時他踢我的時候,又不見你來摸。現在他正好好睡著呢,你吵他幹什麼?!」

  結果才剛說完,肚皮就顫動了一下。

  不僅他的手感覺到了,就連眼睛都能看見肚皮鼓了一鼓。

  他媳婦可欣喜了:「醒了,一大早特意給你打招呼呢!」

  他把臉貼過去,想聽聽動靜。腹中就如同感受到他的氣息一般,時不時動一下。

  梁自強感受了好一會,判斷道:「這娃作息挺有規律,知道早睡早起,從小就有好習慣!」

  「你真能扯!」陳香貝撇撇嘴,眼角卻是掩不住的笑意。

  上午在家哪也去不了,只好把沒太扎完的一隻海底竄接著扎了一會。

  中飯後,雨倒是停了,海面也重歸平靜。但這個點,出海去哪都不合適了。

  梁自強想了想,剩下一個下午,去一趟縣城的中學倒是可以。昨天還打算抽空去看一眼梁子豐呢,現在倒是擇日不如撞日了。

  開船去的話,一來一回,一個下午怎麼都夠了。

  他把想法跟陳香貝說了聲,並打算從箱裡拿幾十塊錢。

  箱底加上前天帶回的錢,有一千五,再加上昨天賣鯛魚的九十多,有一千六百了。

  拿出幾十塊後,重新回到了一千五百多。

  梁子豐讀書報考的事,陳香貝從一開始就是支持的態度,現在幫著梁父一起出一部分錢,她自然也不反對。

  由於昨天大哥說過,去縣城的話同時也叫一聲他,於是梁自強又去叫上了梁天成。

  阿成下午正好也沒啥事,兩人一起去海邊,坐著梁自強的船去往縣城。

  把船停靠在縣城附近海灣,兩人上岸便往那所高中方位找去。

  因梁子豐把租住的地址寫下來留在家裡,二人按照紙張上的地址,倒是沒太工夫就找到了。

  來到這處安靜的民房前,還沒見著人,卻見屋前兩棵棕樹間繫著一根鐵絲,鐵絲上晾著兩件上衣。

  門半掩著的,兩人透過往門縫往裡一看,就看到阿豐了。只是那副樣子卻怪怪的。

  平時在家就算大熱天都不怎麼打赤膊的梁子豐,這會卻是光著膀子,正低著頭在桌前專心地做題。

  剛下過雨的天氣並不熱,梁子豐甚至有些冷的樣子,時不時放下筆,下意識地摟兩下肩膀和胳膊,但卻沒有要去穿衣服的意思,只是繼續做著題。

  「阿豐!你不冷麼?」梁天成也看見了屋內的一幕,大聲向裡面叫了一聲。

  梁子豐一驚,從桌前站起來,本能地往床上去找衣服,找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什麼,直接光著上身過來拉開門。

  「大哥二哥,你們今天怎麼過來了?」梁子豐說話間,用手又抱了兩下胳膊,似乎是在緩解尷尬,又似乎真的是因為涼。

  「來縣城買東西,順便找到這來瞅瞅你。怎麼上衣也不穿,光著身做題思路來得快一些?」梁自強一邊進屋一邊道。

  「……」梁子豐默了一下,「上午不是下大雨麼,學校裡面上午有堂課還怪重要的,我不想錯失機會,就跑去窗邊旁聽了。回來的路上雨變更大了,傘也弄翻了,身上淋了個透,回屋裡就把濕衣搓了搓,趁下午有太陽放外面鐵絲上晾著了!」

  「你也不只一件上衣吧,不會換件穿上?」大哥梁天成不知要怎麼說他了。

  「是把家裡兩件全都帶來了的,一件昨晚剛洗過還沒幹,另外一件今天就淋透了!」梁子豐指了指屋外鐵絲解釋道。

  兩人再次瞟了眼鐵絲上的兩件衣服,現在可算明白怎麼回事了。

  進屋倒是有兩條小矮凳,兩人坐下來,問子豐:「中飯該早就吃過了吧?」

  說話間,瞅見桌上大碗裡還有剩著沒啃完的半個饅頭。

  梁自強努努嘴道:「不會中午就吃的這個吧?旁邊飲食店怎麼都有吧,是不是身上沒錢了?」

  梁子豐急著擺手道:「錢真的還有,這不上午聽了那堂課,一回來就急著消化一下,沒跑去飲食店了。剛好早上的饅頭買多了,中午啃著啃著就飽了!」

  看向大哥二哥,嘿嘿笑了下又道:「村裡頭還不一定家家吃得上饅頭呢,這是好東西,我挺愛吃的!對了爸媽在家都還好吧,現在海上是不是開始捕春汛了?」

  兩人把家裡情況簡單說了下,梁自強又問:「高中書上這些東西,感覺都能吃得透吧?」

  「以前有很多吃不透的地方,最近在這都弄透了。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我感覺應該差不多了!」聊到學東西,梁子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打著赤膊、躊躇滿志的樣子,梁自強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三人又聊了一會,梁自強說道:「你倆再聊下,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中學不算太遠的地方,倒是有街鋪。梁自強到街上找了家成衣鋪。

  跟鎮上的裁縫鋪不同,成衣鋪里是有一些已經做好的現成衣裳賣的。

  梁自強進去瞅了瞅,款式方面就很一言難盡了,統一得像是一大批工作制服一般,顏色也不是灰就是青要麼黑。

  但放在這年代也沒啥,有整潔的衣服穿就挺可以了。他按照弟弟梁子豐的身高,估摸著,買了一套衣服褲子。

  沒逗留,馬上就又返回了梁子豐住的地方。

  「二哥你咋還去買衣服了,不用的,我那衣服再晾晾就幹了!」

  梁子豐一直嘀咕著,卻被梁自強拉過來,強行把衣服給套上去了。

  兩人也沒呆太久,叮囑他注意休息,保持體力迎考,平時要按時吃飽。

  臨走前兩人都各掏出一些錢往梁子豐手裡塞,梁子豐一個勁往一邊躲:「我還有錢,媽給了的,我身上也還有些……」

  兩人不由分說,塞他剛買的這件衣服口袋中,一人塞一邊口袋。

  梁自強給的是五十塊錢,大哥給的多少他不知道,也沒去瞅。

  在縣城,梁天成又買了一些鋼絲,還有稍大一些的釣鉤,專門可以對付斑石鯛的。

  上次梁天成與梁父的釣線全都咬斷了,得換新的才行。

  梁自強也同樣買了一些做為釣線的鋼絲線,放家裡備用。

  回到家,竟又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還好路上沒下雨,他們倆都沒有淋著。

  直到第二天,雨是停了,天卻仍舊陰著,氣溫也比前幾天要低了不少,又有點倒春寒的意思了。

  難得有這樣低溫還不起浪的日子,梁自強叫上李亮,幾個人又開著船前往龍居嶺。

  這次從放置浮刺網到今天去收網,中間隔了三天,梁自強也不知道,這一回等待他的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兩章二合一了,五千字章。今天凌晨就這一個大章節了,書友們看書愉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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