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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你怎麼會是姜徽

2024-11-02 01:15:36 作者: 歸宴
  盛淮安自從那次同阿茹娜談過話後,便真的盡心盡力去查嚴唯的事情。

  沒了姜昀在朝堂上,原本那本被摁下去的小人便開始作威作福。

  一時之間,大雍的朝堂烏煙瘴氣。

  在這樣的環境中,大雍皇帝也迎來了他的壽辰。

  還好壽辰的事情是提早就安排好的,不至於讓不懼萬里之遙前來的兩國使者落了空。

  壽辰當日,宮門大開,萬民同樂。

  姜容音也在這十五日內,幾乎是不眠不休的趕到京城。

  入城時,天已經黑了,可有一輛馬車卻靜靜地立在城門口,就像是在等著姜容音一樣。

  「九公主,請上馬車。」

  架勢著姜容音這輛馬車的督衛軍勒住韁繩,讓姜容音下去。

  姜容音坐在馬車上,雙手緊握著衣袖:「我眼睛看不見,勞駕,扶我一下。」

  此話一出,兩個督衛軍互相對視一眼。

  「寶銀,還不過去扶著你家公主。」

  旁邊那輛馬車中傳來姜昀冷淡的聲音,夾雜著幾分輕笑。

  姜容音的身子隨著姜昀的話,不由得輕顫了一下。

  寶銀緩步走來,伸手拉住姜容音:「公主。」

  聽到寶銀的話,姜容音緊緊握住寶銀的手:「寶銀,沒事吧?」

  寶銀搖搖頭,抬眼看向姜容音眼上蒙著的白布:「公主的眼睛……」

  「沒事。」

  姜容音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寶銀,表示自己沒事。

  寶銀眼眶泛紅,把姜容音從馬車中扶出來。

  「公主小心。」

  寶銀將一樣東西塞到姜容音的手中,那是一把小巧的能夠握在掌心中的短刀。

  她怕姜昀對姜容音做什麼,所以便給了她防身的武器。

  姜容音將寶銀給的武器藏好,而後才上了姜昀的那輛馬車。

  馬車中闔眸而坐的男人在聽到聲音後,便睜開了眼。

  姜容音的手在馬車車壁上摩挲著。

  「殿下見諒,我眼睛看不見。」

  姜容音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

  姜昀在看到這一幕後,面上笑意落下,他伸手過去,將她拉進自己懷中:「你的眼睛怎麼了?」

  驟然拉近的距離讓姜容音有幾分不適應。

  他抬手,指尖划過她的臉頰,看著姜容音有幾分躲閃的動作,心中一陣刺痛。

  白布被猛地扯下,姜昀對上了姜容音那雙失焦的雙眸。

  原來,之前在隨州,向明帶回來的藥,真的是給她用的。

  「告訴孤,你的眼睛怎麼了?」

  「刺客的箭上有毒,我在污水中泡太久了。」

  姜容音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依舊是平淡到不染一絲情緒的語氣回著話。

  「容音,你非要這麼和孤說話嗎?」

  姜昀看著她的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上去問了一句。

  「殿下想讓我用什麼語氣跟您說話?容音現在只是個殘廢。」

  馬車中燃著一盞不算明亮的燈燭,姜容音的眼前,是模糊的人影。

  她的眼睛,其實已經在漸漸好轉,只是還不能行動自如。

  可即便如此,姜容音也能感覺到,姜昀的不悅。

  「去北園。」

  姜昀沉默了一瞬,伸手敲了敲車壁,對著外面的人說了一句後,馬車朝著北園行駛過去。

  「你同尉遲瑞是什麼關係?」

  他抱著姜容音,攬著她的腰身,只覺得她又瘦了不少。

  「我和小王爺只是朋友,他欠我恩情,所以才出手相助。」

  「只是欠你恩情,便幫你這麼多?容音,你當孤是傻子嗎?」

  姜昀不滿地掐了她腰身一下,感覺到她身子發軟後,他才說道:「告訴孤,你同他,究竟什麼關係?」

  說話時,姜昀的手已經扯住了她衣服上的系帶。

  「怎麼,殿下要驗身?」

  姜容音嗤笑,而後伸手過去,在姜昀都沒反應過來時,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衣裳。

  對於姜昀,姜容音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他們之間,只能你死我活,所以姜容音也不在乎這些了。

  入秋後的天,很冷,半敞開的軒窗吹進來一陣風,讓姜容音感覺到有些冷。

  寒風刺骨,冷得她受不了。

  她身子輕顫,姜昀直接用衣服包住她:「你做什麼?」

  「給殿下驗身,驗一下我是否是清白之身。」

  「哦不對,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殿下……」

  她話還沒說完,姜昀便直接掐住她的臉,讓她不能繼續說下去。

  「閉嘴。」

  他眉眼間染上幾分煩躁,看著姜容音如此坦蕩蕩的模樣,便好似他才是那個,在陰溝里,只敢覬覦她的老鼠一樣。

  「好,殿下不想聽,我不說了。」

  姜容音輕笑,那張被姜昀掐得變形的臉上露出的是有幾分勉強的笑意。

  那一瞬,姜昀知道,自己已經徹底不能再得到姜容音了。

  到了北園後,姜昀直接抱著姜容音進去。

  全伯他們看到這一幕,忙讓人去準備東西來。

  姜容音被姜昀放到柔軟的床上,他半跪在床邊,將衣服給她一件件地穿好。

  「孤不管你和尉遲瑞有什麼關係,容音,我們才是這天底下,最應該在一起的人。」

  給她系好衣服後,姜昀起身去了一旁,姜容音坐在床邊默不作聲。

  不多時,姜昀拿著一樣東西回來,放到了姜容音的手中。

  「當日在河邊,孤對秦時言說過的話,如今再告訴你一遍。」

  「我曾經問過你,記不記得和寧王府的婚約,記不記得,寧平世子。」

  被姜昀塞到姜容音手中的東西,是一封被燒毀到只剩下絹布的婚書。

  他握著姜容音的手,用指尖將那上面的字跡,一一划過。

  「容音,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記得,但是你不能,你喚過我小哥哥,喚過我姜徽,你不能什麼都不記得。」

  姜昀眼尾泛紅,像是要將曾經的記憶,一點一點,重新滲透到姜容音的腦海中一樣,不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哪怕皇帝說過,她為什麼不記得這些。

  可要是她都不記得,那這麼多年來,姜昀,不,姜徽他背負的這一切算什麼。

  他將這些事情,當做仇恨,真切地記了她這麼多年,又算得了什麼?

  「你是,姜徽?」

  姜容音循聲仰頭,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會是姜徽?

  「當年,寧王府被屠殺,容家受其牽連,被火燒毀,你我在火場中逃生時,你告訴我,你去尋你母親的遺物,去去就回。」

  「來往巡查的士兵將那裡團團圍住,我從天明等到天暗,等了許久,都不曾等來你。」

  「你騙了我,你沒有回來。」

  他握著姜容音的手,在不斷收緊力道。

  「皇帝跟我說,是因為他帶走了你,所以你沒能回來找我,可是容音,我的阿音,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忘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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