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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靜水之下暗流涌動

2024-11-02 01:15:36 作者: 歸宴
  翌日,秦時言醒來後,就聽手底下的虞侯來報。

  范陽的災民因為分糧的問題,在河道旁爭執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秦時言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時大哥。」

  沙雪雁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她的營帳就在秦時言的旁邊。

  「在這裡待著。」

  秦時言見到沙雪雁,只說了一句便急匆匆離開。

  沙雪雁看著秦時言匆忙的背影,抿了下唇,轉身回了營帳。

  如今大水還未退去,人長時間處於這種陰濕的環境之中,遲早有一天會生病。

  還好她在來范陽之前,準備了不少藥材,希望可以幫上忙。

  此時的河道邊圍了不少人,都在看著那爭執的兩撥人。

  范陽的水災已經發生了一個月,百姓流離失所,不僅沒了住處,連吃食都不夠。

  也就彭州的駐軍來了之後好了些。

  可那些糧食,依舊還是不夠吃。

  久而久之,強者就開始搶弱者的糧食。

  尤其是老弱婦孺,被欺負的很慘。

  之前秦時言發現過一次,狠狠懲治了那些地皮無賴,奈何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

  他今日懲戒了這個,明日新的又會冒出來。

  人生存的本能,是對糧食的依賴,所以,根本管不了。

  除非能夠讓所有人都吃飽飯,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求求你了,這是我們母女兩個唯一的口糧了。」

  「一個女人,死了就死……」

  跪在地上的婦人懷中抱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小姑娘,對面的兩個男人倒是身強力壯得很。

  他話還沒說完,直接被人一腳踹進河水裡。

  秦時言站在一旁,面色冷凝地看著他。

  「每日分發的糧食足夠你們保證基本的溫飽,為什麼要搶別人的糧食?」

  他們帶來的糧食雖然不夠多,但按照范陽如今的人口算。

  每人每日分到的糧食完全夠吃。

  除非,這些人不是用來吃的。

  想到這裡,秦時言的臉色越發不好,那個被他踹進河水裡的男人爬上來,跪在他面前。

  「大人,大人饒命,小的……」

  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來一句話,秦時言冷呵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打在他身上。

  「分給你的糧食,去哪兒了?」

  秦時言的聲音像是含著臘月霜雪一般的冷。

  通身的威壓讓跪在地上的男人只感覺害怕。

  若是換作從前,秦時言不會這樣做,他自幼讀聖賢書,奉行的原則是仁和。

  可是從京城一路來到彭州,他見過了太多太多的不公。

  凌厲的手段雖然違背了他的原則,卻是最好用的。

  「大人,查到了,這狗雜碎,竟然拿糧食來,換銀錢和女人!」

  虞侯小跑過來,呸了一聲。

  這人靠著搶別人的糧食,賣給那些有錢的富商,亦或者給不起銀錢,但家中有女兒的人。

  為了一口吃的,被交易的人,心甘情願地付出所有,只為了活下去。

  那些個不情願的姑娘在被糟蹋了之後,直接跳進了水裡死了。

  聽到這話,秦時言握著手中的劍,真想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扒了他的衣服,每日在河道口鞭刑二十下。」

  「告誡所有人,倘若有人膽敢再做出倒賣糧食,搶別人糧食的事情,這就是下場。」

  長劍被秦時言收回時,割斷了男人的頭髮還有一隻耳朵。

  秦時言的力道用得恰到好處,不會讓他死,卻能讓他日日忍受著痛楚,生不如死。

  這樣的折磨,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男人疼得倒在地上來回翻滾,秦時言轉身看到跪在不遠處的母女。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兩人眼中閃著淚花兒,對著秦時言不住地磕頭。

  秦時言走到她們面前蹲下身子,伸手過去,虞侯將男人搶來的糧食放到他手上。

  「拿著吧。」

  他遞過去,小姑娘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娘,伸手接過。

  秦時言唇角勾起一抹笑,起身離開。

  等他走遠後,才有人拖著男人的身體過去,將他綁在河道口。

  見此,人群中有幾個人對視一眼,轉身離開了。

  秦時言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離開,讓手底下的人跟上去。

  「時大哥,這是金盞花,你待會兒讓伙頭兵熬成水,給大家發下去。」

  「大水過後必有時疫,能提前預防一下是最好的,可以免去許多麻煩。」

  沙雪雁的手中拿著一包藥材,裡頭裝得滿滿當當的金盞花。

  秦時言伸手接過,看著裡頭的金盞花,對著沙雪雁出聲道謝。

  「你客氣啦,我爹來了,我先回去了。」

  遠遠看到沙治林朝著這邊走來,沙雪雁忙轉過身離開。

  不多時,沙治林走過來,看到秦時言手中的東西還問了一句。

  「一個大夫給的,說是煮成藥水可以防範時疫。」

  秦時言對著沙治林淡聲說了一句,沙治林點頭:「這大夫有心了。」

  說罷,他朝著秦時言的營帳走去,秦時言將手中的金盞花交給下屬,讓他們去煮金盞花水。

  等到了營帳後,便聽沙治林長長地嘆息了一句。

  「我聽說你剛剛處置了一個倒賣糧食的人。」

  「是,怎麼了?」

  沙治林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問,更不會特意為了問這一句話,來尋他。

  「你應當也發現了吧,混在災民中的人。」

  沙治林開門見山地說了一句,秦時言點頭:「瞧著不像是普通百姓,我已經派人去跟著了。」

  「如今的朝廷,黨派之爭暗流涌動,我怕的是有人藉此次范陽水患生事。」

  「若是這樣,苦的只會是百姓。」

  聽著沙治林的話,秦時言瞭然,他當然清楚大雍的朝廷。

  秦楚兩家聯姻,為的就是打壓舊族,秦時言當然看得清楚。

  兩人說完話,沙治林便離開了。

  秦時言坐在那兒,眸光划過幾分未明的情緒。

  范陽的消息傳回京城,已經是五日後了,而姜昀卻收到了一封摺子。

  「病了?」

  向明點頭:「都水局的李大人感染風寒,如今已經臥床不起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姜昀接手治理范陽水災時病了,誰不說一句巧合。

  他們想藉此來逼姜昀不得不去嚴府請嚴唯出山,好讓嚴唯重回朝堂。

  姜昀將手中的摺子折好,嗤笑一聲:「那就病著吧,一輩子都別起來。」

  「去都水局。」

  聽到姜昀這句,向明應下,既然那個李大人不想幹了,有的是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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