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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當姜昀是香餑餑嗎?

2024-11-02 01:15:36 作者: 歸宴
  鍾姑姑看著銀劍,自然不想離開,萬一能從她們二人的交談中知道些什麼,那便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奈何姜容音也精著呢,如今打濕了衣裳,寶銀半推半就地又把她帶走了。

  被寶銀拖走,鍾姑姑一臉怒火道:「你別拉我!」

  聽到這句,寶銀乖巧地鬆開手,險些又讓鍾姑姑摔到地上。

  「你這死丫頭!」

  鍾姑姑沒忍住地罵了寶銀一句,寶銀低著頭沒有出聲。

  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這鐘姑姑一向對公主有意見,私底下指不定怎麼說公主呢。

  如今她就當沒聽見好了。

  鍾姑姑扭頭一看寶銀縮成個鵪鶉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口中又說了兩句,這才離開。

  廂房內,銀劍從糕點盒子中拿出那封信遞給姜容音。

  「這是我們家小姐給九公主您的。」

  姜容音看著那封信,笑著拆開,只不過看完信後,面上的笑意漸漸落下。

  鍾姑姑來鴻恩寺,果然是為了監視她。

  而宮中傳出來的流言蜚語,姜容音怎麼也沒想到,會是盛雲晚做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姜容音從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她。

  「小姐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公主安心在鴻恩寺待著就行,她在宮中也會看著盛小姐的。」

  銀劍出聲說了一句,姜容音點頭:「幫我謝過你家小姐,等回宮,我再去尋她,當面道謝。」

  「那奴婢就先回去了,免得宮門下鑰。」

  聽到這句,姜容音親自送走了她。

  回到廂房後,姜容音看著手中的信,眸光微動。

  盛雲晚陷害她,辱她名聲做什麼?

  她又對她造不成什麼危機……

  想到這裡,姜容音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楚清音的臉。

  那日她在鴻恩寺被她打了一巴掌,這樣的委屈,楚清音能受得了?

  只不過姜容音求到了姜昀面前,而姜昀應當是出手了,所以這段時間,楚清音才不能來找她的麻煩。

  但是姜容音兩次和楚清音交鋒,早就明白了她的性子。

  她可不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性子。

  所以攛掇著別人一起對付姜容音,也不是做不出來。

  恰好,她選的這個人,的確對她也很有敵意罷了。

  楚清音知道姜昀和她的事情嗎?難道這才是盛雲晚對她出手的理由?

  為了姜昀?她還真當姜昀是什麼香餑餑嗎?

  姜容音是想不通自己何時得罪了盛雲晚,只是她對自己出手,那今後,她們就是敵人了。

  在心中盤算一番後,姜容音心中也有了成算。

  倘若那個徽之對姜昀真的有仇,那麼明日,在鴻恩寺,她肯定還能見到他。

  就是不知道姜昀何時從順州回來,她的動作也要快了。

  此時的順州,向明站在姜昀身邊把姜容音近日來的行蹤告訴他。

  姜昀眼眉壓低些許,遮掩住裡頭黑沉沉的情緒。

  「人找到了嗎?」

  聽到姜昀的問話,向明回道:「已經找到了,也讓他們按照殿下的吩咐,改了口風。」

  「把人送到國公府,孤的舅舅知道怎麼做。」

  說完這句,姜昀端起桌子上的茶盞,而後鬆開手,青瓷底的茶盞一瞬四分五裂。

  「將孟桂成在順州的消息散布出去。」

  向明一一應下,孟桂成那裡,他早就派人守著了,無論是誰來,都傷不到孟桂成。

  就看他們要釣的那條魚,肯不肯冒險一次了。

  說完話,姜昀便讓向明退下,房門合上,他坐在那,安安靜靜的好似這天地間最孤寂的人。

  或許,戚如豐說得對,總有一日,他是要死在她手裡的。

  不過姜昀也想知道,有朝一日,姜容音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會怎麼做?

  愛恨真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五日後,魏慶義便見到了姜昀送來的這幾個人。

  聽到姜昀的人轉述的話,魏慶義點頭。

  他這個外甥,從不讓人操心的。

  當天,他便帶著這幾個人進宮去尋了皇帝。

  因著宮中近日來的流言蜚語,皇帝整個人也憔悴不堪,整日裡都要用藥補著身子。

  魏慶義到的時候,嚴唯並幾個內閣官員都在場。

  盛淮安站在一側,不言不語。

  「微臣見過陛下。」

  魏慶義跪下行禮,皇帝輕咳一聲讓他起身。

  「魏國公前來,有何要事?」

  這些年來,魏慶義已經漸漸遠離朝堂,怕的就是皇帝猜忌魏家,說他魏家外戚干權。

  魏慶義每日裡在府中也不常出門,整個人倒是低調得很。

  今日進宮,著實罕見。

  不過皇帝一猜,也能猜出這是為了姜昀的事情來的。

  那可是魏皇后看得和眼珠子一樣的人,前幾日魏皇后不還見了魏慶義嗎?

  「事關皇家血脈,微臣知曉陛下近日來憂心,特意尋了當年的證人。」

  這話說的,倒是巧,剛剛內閣這幾名官員要說的,也是這件事。

  倒是不知姜昀血脈不純,並非皇家之人的謠言從何而起。

  只知道朝中一些和姜昀不和,還有被姜昀針對過的官員,這下可算是找到了把柄。

  紛紛請奏,重驗血脈,不能讓來路不明的人將大雍的江山給偷走了。

  而皇帝的手邊,也多出了一封出自姜昀故人的書信。

  他說真正的姜昀,在心口的位置有一朵祥雲印記,魏皇后是知道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皇帝聽著魏慶義的話,微微抬眼:「那正好,幾位大人也在,就讓證人進來吧。」

  魏慶義點頭,對著郭廣義點頭。

  不多時,幾名身著粗布衣裳的人便被帶了上來。

  「草民見過陛下。」

  幾人行跪拜禮,不敢抬頭看上座的皇帝。

  天家威嚴,多看一眼都讓人畏懼。

  皇帝擺手,便聽郭廣義問了一句:「你們幾人,報上名來。」

  其中一個年長者道:「草民莊山,是,是……」

  莊山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說無妨,陛下宅心仁厚,不會怪罪於你。」

  魏慶義早已起身坐在一旁,出聲安撫一句。

  莊山這才說道:「草民便是撿到殿下的人……」

  說罷,皇帝眼中划過些什麼。

  「繼續說。」

  得了這句話,莊山才將後面的話接上。

  「草民,草民當時並不知殿下身份,撿到殿下時,他便已經昏迷不醒,只是手中緊緊握著一枚玉佩,那玉佩很是華貴,不似普通尋常人家有的。」

  「草民是個乞丐,娶不了媳婦兒,膝下自然無子,就,就養了殿下,隨著草民一起沿街乞討了五年。」

  莊山沒敢說,把姜昀認作養子的事情,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那在街上可以任人隨意欺辱的乞兒。

  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後來國公爺行兵至潭州,殿下便投軍了,對了,那枚玉佩當年摔碎了,還有一半在草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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