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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她才不信什麼才子佳人的戲碼

2024-11-02 01:15:36 作者: 歸宴
  魏慶義同魏皇后談完事情後便離開了,李氏還有幾分依依不捨的。

  走出坤寧宮,她眼眶都紅了不少。

  「我不是故意要拿這件事來煩擾皇后娘娘的。」

  聽著李氏這句話,魏慶義嘆了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我知道,只是旁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若雨的性子嗎?」

  「皇后娘娘讓她歸家,反而是一件好事,她必定是做了什麼讓皇后娘娘無法忍受的事情。」

  那是他魏慶義的女兒,他再清楚不過她的性子了。

  雖然覺得,魏若雨進宮也不算什麼太壞的事情。

  可一想到魏若雨那樣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性子,魏慶義也很頭疼。

  「我知道了,回去就幫若雨相看人家。」

  他們魏家有權有勢,即便若雨是被宮中送回來的,也不愁能找到一個好的夫郎。

  魏慶義輕輕點頭,帶著李氏離開了皇宮。

  只是走的時候,魏慶義卻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鍾粹宮中,美婦人側躺在軟榻上,聽著底下人的匯報。

  「良妃娘娘,皇后今日急匆匆地見了國公爺,想必是急了。」

  良妃柳玉秀懶懶起身,挑開珠簾,露出一張明艷大方的臉。

  她只比皇后入宮晚了兩年,在魏皇后因為失去兒子痛苦時,她很受皇帝寵愛。

  只不過姜昀被尋回後,她便稱病,一年內,幾乎從不出鍾粹宮的大門。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能不急嗎。」

  「三人成虎,說得多了,假的總會變成真的。」

  宮女迢兒上前扶著柳玉秀起身,問了一句:「娘娘,要不要奴婢再去添把火?」

  「不必多此一舉,姜昀做事那麼狠,有的是人要他不好過。」

  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烏髮中已經隱約生出不少白髮。

  宮中的女人啊,果然老的很快,哪怕日日精細供養著。

  「三皇子這些日子,有好好學習嗎?」

  迢兒點頭:「三皇子在學知館學的可用心了呢。」

  聽到這句,柳玉秀臉上才露出幾分笑意:「他是個笨的,知道努力也行,不枉費本宮為他費心謀劃。」

  說到這兒,柳玉秀的心中有幾分難過,當初要不是生的時候費了太大的氣力。

  也不會讓她的行兒憋太久,傷了腦子。

  不過那又有何妨,有她這個母妃在,她一定能扶著他坐到那個位置的。

  「給楚清音送些東西去吧,就說這件事,本宮覺得她辦的很滿意。」

  迢兒應下,繼續給柳玉秀梳妝。

  當楚清音收到柳玉秀的賞賜後,冷呵一聲,不屑的看著那些珠寶首飾。

  楚家又不缺錢,這些東西,她多的是。

  「小姐,您為什麼不把那件事直接告訴良妃娘娘呢?」

  花蕊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既然楚清音知道姜昀和姜容音的私情,直接告訴良妃娘娘,那姜容音定然沒活路啊。

  誰不知道,皇后和良妃一向不和,也就因著良妃近些年來有些收斂,關係才緩和不少。

  再加上良妃自從太子殿下回來後,便告病不出,隱約都要成了這宮中不存在的人了。

  她現在別提多想扳倒皇后了。

  楚清音輕笑:「你以為良妃是什麼善茬嗎?不過是以退為進的路子罷了。」

  「要把姜容音踩在腳底下,自然得讓她的依靠不復存在才是。」

  最大的王牌,必須得捏在她手中才行。

  不過楚清音倒是不信,只有這一件事能夠扳倒姜昀。

  只是剩下的事情,就是良妃該想的了。

  說罷,楚清音像是想到了什麼,握住花蕊的手問道:「有沒有時言的消息?」

  秦時言自從留下一封書信離開後,就杳無音信了。

  楚遠勝當初氣的要到皇帝面前參秦家一本,只是被楚清音給攔住了。

  哪怕秦時言給她這樣的奇恥大辱,她也不願意對秦時言做什麼。

  只能暗中派人去尋秦時言,看看能不能找到消息。

  花蕊搖頭:「還沒有呢,小姐別急,秦家和楚家都派了人出去,一定能找到姑爺的消息。」

  楚清音眼中划過幾分落寞,只是對姜容音的怨恨卻是更深。

  後面幾日,宮中的流言蜚語倒是消停了些。

  魏皇后抓住由頭,處死了不少人,這才有所收斂。

  姜容音自然不知宮中發生的這些事情。

  她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那個徽之先生,她在鴻恩寺偶遇了許多次。

  從小沙彌的口中,姜容音才知,這個徽之先生和鴻恩寺的慧真師父是好友。

  徽之先生隔一段時日便會來鴻恩寺住幾日,和慧真師父誦經論禪。

  如此一來,他來鴻恩寺的動機倒沒有可疑的。

  這日,姜容音在佛堂誦經結束後,一出佛堂的門,倒是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徽之。

  他手中拿著一張宣紙,身後的書童手中拿著文房四寶。

  「姑娘,好巧。」

  徽之看著姜容音說了一句,話音落下,他的目光左右看了看,落在跟在姜容音身後的鐘姑姑身上。

  頷首示意後,徽之便離開了。

  姜容音餘光看向身後的鐘姑姑,這鐘姑姑最近倒是跟的越發緊了。

  就好像要找出自己的什麼錯處一樣。

  再加上之前寶銀說,她翻過自己的東西,姜容音總覺得這裡頭,藏著什麼事兒。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鴻恩寺的徽之。

  姜容音倒是發覺,他絕非偶然出現,倒像是,為她而來。

  不然怎麼每次出門,她都能遇到他。

  她可不信什麼才子佳人的戲碼。

  這個徽之之前還聯合招賢書院的學子參了姜昀。

  不知想到了什麼,姜容音唇角勾起一笑。

  盟友,這不就來了嗎?

  「哎喲,誰砸我?」

  鍾姑姑剛要上前問姜容音話,就被一顆石子兒給砸到頭。

  她捂著頭轉身,卻什麼都沒看到,結果一顆石子兒又砸了過來。

  這下,鍾姑姑是真的生氣了,也顧不上姜容音,氣沖沖地回去找人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

  姜容音扭頭看著樹上的尉遲瑞,沒忍住笑了下。

  「我家姑姑可是很兇的。」

  「那我就再拿石子兒砸她好了。」

  尉遲瑞從樹上頭躍下來,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姜容音點頭,讓寶銀在這裡等她,順便看著鍾姑姑。

  寶銀點頭,看著姜容音跟著尉遲瑞去了一旁。

  「我要離開京城了。」

  聽到尉遲瑞這句,姜容音愣了下:「這麼快?」

  「京城的生意做完了,得去其他地方,不過,我想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面的。」

  說罷,尉遲瑞雙手背在身後,歪頭看向姜容音:「那枚玉佩是我的信物,如果你需要幫忙,可以拿著玉佩去鋪子,會有人幫你的。」

  「我們萍水相逢……」

  「可我們是朋友,容音。」

  他收起有些散漫的笑,鄭重地落下這句話。

  她是他在大雍,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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