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姜昀的警告

2024-11-02 01:15:36 作者: 歸宴
  姜容音和寶銀不知道營帳發生的事情,而是朝著玉衡山脈的另一面翻去、

  這山林很大,兩個人想翻過去至少也得十天半個月。

  不過姜容音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早早就準備了夠用的食物和水。

  再加上山林中也有野果子。

  之前林輓歌也教會了姜容音怎麼辨別有毒的果子。

  寶銀看起來很是開心,走路都輕快了許多。

  忽而,姜容音步子頓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

  「阿音,怎麼了?」

  見姜容音停下步子,寶銀過來問了一句。

  「已經三日了,這山林卻好似沒有人了。」

  聽到姜容音的話,寶銀啊了一下,難道太子殿下不找公主了?

  「寶銀,到了遙州,我們怕是得躲很久了。」

  姜容音才不會相信,姜昀是放棄尋找了,他分明是,不在山林浪費時間了。

  她可是第一個敢背叛姜昀的人。

  依照姜昀的性子,他哪裡肯放棄找她。

  「奴婢不怕的。」

  「寶銀,你又忘了?現在,這裡沒有奴婢,只有阿音和寶銀。」

  姜容音伸手過去揉了揉寶銀的頭,眼眉舒展開一些。

  寶銀點頭,笑著上前挽住姜容音的手。

  山林的夜間不好過,尤其越到高處,越是寒冷。

  兩人夜裡就依偎在一起取暖,也能熬過去。

  為了早日到達遙州,她們白日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姜容音猜測姜昀或許已經察覺到,汀州只是個幌子。

  只是她問了那麼多地方,姜昀就算一一派人去查也需要時間。

  她得加快速度到達遙州。

  五日後,姜昀以姜容音重傷不便回京城為由頭,瞞住了姜容音逃跑的事情。

  這天,林妙妙剛從學知館回到家中,就看到了坐在正廳中的姜昀。

  男人雙腿交疊,姿態愜意地端著一杯茶。

  自己的父母則是跪在他面前,大氣兒都不敢出。

  「林小姐。」

  聽到林妙妙的腳步聲,姜昀出聲喚了她一句。

  林妙妙幾步上前跪在姜昀面前:「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太子怎麼會來林家?

  「小九和林小姐的關係好,孤有些事,想問林小姐。」

  說罷,向明上前扶起林父林母,帶著他們離開了這裡。

  林妙妙跪在地上,咽了下口水,也不敢抬頭去看姜昀。

  「九公主和臣女已經不常往來了。」

  她都許久沒和姜容音說上話了,哪裡來的關係好。

  甚至林妙妙都不知道姜容音為什麼突然就不理自己了。

  聽到她的話,姜昀卻是嗤笑一聲,姜容音知道她跑了之後,他定然會找這些人來問。

  為了給他們保住性命,這才疏遠了他們。

  「在去燕射宴前,她向你打聽了,汀州的事情。」

  姜昀不急不緩地說著,好似循循善誘的尊者一般。

  林妙妙眼眸微微睜大:「汀州?」

  『妙妙,要是有一天,我能出宮,定然要去汀州看看的。』

  姜容音的話在她腦海中響起,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抿唇不語。

  「不用替她遮掩,告訴孤,她問了汀州的哪裡?」

  「想想林家,再回答。」

  林妙妙的心跳得越發厲害,手緊緊握著自己的衣角。

  問了哪裡,難道姜容音不是重傷在外休養,而是,真的跑出了皇宮?

  蓬溪縣誌,她問的是蓬溪,她是不是要去蓬溪。

  越是想著這些事情,林妙妙的身子也越發止不住的顫抖。

  「我的家鄉,山泉鎮。」

  緊握的手一下鬆開,林妙妙像是脫力一樣坐在地上。

  姜昀從她身上收回視線,起身離開。

  走出林府,姜昀步子頓了下:「讓秦時言來東宮見孤。」

  向明點頭,有幾分不解地問道:「殿下知道九公主不會去汀州,為什麼還要來林府?」

  聽到向明的問話,姜昀眸中壓下嘲諷。

  「萬一她去了呢?」

  知道她原本要去的目的地,他才好去找她真正要去的地方。

  她能跑的地方就那麼多,再加上現在他又派出去那麼多的人。

  天羅地網的抓她,她還能去哪裡?

  若是他沒去汀州,姜容音卻反其道而行之,依舊要去汀州呢?

  這本就是一場賭徒之間的博弈。

  兩人回到東宮後,秦時言已經到了東宮。

  見到姜昀,他起身行禮,姜昀擺手讓向明去門口守著。

  「姜容音在哪裡。」

  他開口問了句,秦時言聽到這句,皺了下眉。

  「九公主在哪裡,我怎麼知道?」

  秦時言的回答很是小心謹慎,姜昀斜睨了他一眼:「不是你給她遞的信,告訴她,孤要將她嫁給李執虛的兒子嗎?」

  「蠱惑她逃跑,秦時言,少裝了。」

  姜昀精準無比地將他給姜容音的信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秦時言眼眸微微睜大,他怎麼會知道?

  「孤若是不想,你覺得你的東西,能進光華殿?」

  「殿下如此神通廣大,難道不知道,她根本就沒選我給她的計劃嗎?」

  秦時言抬眼看向姜昀。

  姜昀要是能找到姜容音,也不會來找自己問話了。

  從他問姜容音下落的那一瞬起,秦時言就知道了。

  他很開心,開心姜容音真的跑到了姜昀也尋不到的地方。

  「不甘心?」

  姜昀坐在一旁,看著秦時言眼底的奚落。

  「殿下將她囚在不屬於她的地方時,可有想過她會跑?」

  「我有什麼不甘心。」

  秦時言唇邊染上一抹笑意,說話的語氣都鬆快許多。

  他的話,無異於在姜昀的心裡扎刀子,火上澆油。

  聽到這句,姜昀輕佻眼眉:「那又怎樣,孤得到的,至少比你多。」

  「我與阿音青梅竹馬,我知道她是這世上最不喜歡束縛的人。」

  「殿下不愛她,不喜歡她,卻還要強留她在你身邊,你連她想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得到了又怎樣?」

  「她只會,一次次地想要逃跑。」

  秦時言站起身,說完後就要離開,卻被向明攔住去路。

  「孤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你們已經是過去了。」

  「而孤,才是她應該依附的人。」

  姜昀眼底露出幾分厭惡,他最討厭聽秦時言說他和姜容音的過往。

  一遍遍地提醒他,是一個橫插一腳的人。

  明明他認識姜容音的時間,比秦時言要長多了。

  「向明,秦公子想從軍,那就帶秦公子去軍營練練手吧。」

  聽到姜昀這句,向明點頭,對著秦時言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姜昀帶過魏家軍,知道那裡頭的刺頭最不喜歡被人挑釁。

  秦時言一個文臣,想要在軍營里混下去,難得很。

  「秦公子,就算你再不甘心,也得睜大眼好好看看,她究竟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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