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藥效失控
2024-11-01 22:59:42 作者: 掉毛的橘貓
裴晏危甚少提及父母,每每說起,也總是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沈拂煙微微蹙眉,上前撫上他的眉眼。
「祿新沒被嚇壞吧?這以後,得多派些人手跟著了。」
秦逸玄不像裴晏危身邊時刻都跟著一大群的錦衣衛,他本身就擅長用毒,且經常在外遊歷,府上除了慣用的人伺候,並無其他人手。
裴晏危沉吟一瞬,點頭道:「他身邊原本有歸一閣的人,這次紅姑作祟,那些人恐怕全都倒戈,往後,還是放我的人在他身邊比較好。」
馬車停在秦府門前,沈拂煙掀簾一看,不禁疑惑。
「讓秦逸玄再給你瞧瞧身體。」
裴晏危托著她下馬車,馬車邊緣的木頭硌在腳板心上,疼得沈拂煙霎時白了臉。
「怎麼了?」
裴晏危乾脆將她打橫抱起,帶入室內。
秦逸玄不在,他見沈拂煙隱忍不言,於是直接繞過屏風,為她褪下鞋襪。
鞋履一去,襪上透出的血跡就刺紅了裴晏危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
他捏緊她的腳踝。
沈拂煙抿住嘴唇:「昨夜在慈寧宮偏殿裡,為了保持清醒……」
她用匕首劃傷了腳底,只是今日在宮中一直乘轎輦,沒走幾步路,所以不怎麼疼,她自己都快忘了。
剛才在馬車邊緣硌了一下,傷口又裂開來,疼得鑽心。
看著裴晏危通紅的雙眸,沈拂煙急得抓住他的胳膊:「只是一點小傷,我沒事。」
可裴晏危哪裡不知昨夜情形有多兇險?
他趕到時,錦衣衛正從火海中救出兩人,蕭禎渾身流血,整個人如同燒焦的炭,發出慘絕人寰的嚎叫,而沈拂煙面色慘白、不省人事,滿臉都是燻黑的痕跡。
「太后給你們下的什麼藥?」
良久,裴晏危重新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不同的藥,藥效也不同,有長久的、短暫的,還有烈性產生依賴的……
沈拂煙搖頭:「皇后未說,我也未問,應當是某種強效的勾欄之藥,當時我吃了在秦谷主藥房中裝的解毒粉,反應未有蕭禎那般強烈。」
她說著說著,就感覺體內升起了一團燥熱。
不會這麼倒霉吧……
「晏危……」
沈拂煙收緊手指,用力喘了兩口氣。
「秦谷主何時過來?」
她感到自己的臉和耳朵在慢慢燒紅,鬢髮也漸漸濡濕。
裴晏危抬眸間,沈拂煙的臉上滿是一片潮紅滾燙,襯著她瑰麗的眉眼,美艷不可方物。
「他的馬車比我們慢,而且他要先去瞧祿新的情形。」
他喉嚨微微發乾,暗啞著嗓音道:「不舒服了?」
大掌探到白皙的額間,嗅到男人熟悉的氣息,沈拂煙有一瞬間的迷亂。
她輕輕嗚咽一聲,感覺理智快被洶湧的火焰燃燒殆盡。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解毒了嗎……
沈拂煙下意識去摸頭上的釵子,卻發現早就被皇后宮中的宮女換了宮裡的首飾。
「解藥,快找秦谷主要解藥……」
她不受控制地攀上裴晏危的脖頸,就連受傷的腳赤著踩在地上也無所知覺。
只是一瞬間,沈拂煙的臉色就變了。
她膩在裴晏危的身前,好看的眸子裡布滿了嬌意與不滿。
「晏危,好難受啊,親親我。」
說著,沈拂煙就自顧自地微微嘟著唇,朝自己渴望的地方湊過去。
裴晏危脖頸上迸出一條青筋,隱忍地掌住她亂扭腰身。
「乖,再忍忍,已經差人去叫他了。」他輕輕在沈拂煙的臉蛋上摩挲,不住地滾動著喉結。
「不要忍了,」沒想到沈拂煙霎時帶著哭腔撒起嬌來,「昨晚蕭禎在,我忍了好久,現在好難受啊,晏危、晏危你幫幫我。」
現在她的腦海里像是烘著一團火,將所有理智全部都蒸發殆盡,只剩下對心愛之人的渴望。
香香軟軟的人拱在懷裡,裴晏危深吸一口氣,再也忍不住了,俯身便抬起她的下巴。
屏風後,兩道人影交織在一起,沈拂煙輕輕喘了兩口氣,幾近窒息。
「舒服一些了嗎?」
裴晏危的嗓音里如同含著一罐美酒,醇厚迷人。
他輕輕撥開她散亂的髮絲,露出酡紅的一張臉蛋,用手背貼上去為她散熱。
「乖,稍微忍耐些,」他看著沈拂煙再次不安分地扭動著,將人按在懷中,細細安撫,同時皺眉低聲朝門外吩咐,「去叫秦逸玄,再不來就別來了。」
門外的鐘潛聽出他話中冷意,身軀一震,連忙小跑著出去叫人。
沈拂煙軟成了一灘水,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承受著一點一點的安撫。
這只是聊勝於無的一點慰藉,她很快就再次失去了理智。
「玉兒?」
眼見沈拂煙開始用力扯著衣襟,裴晏危無奈地攥住了她的手,將人死命按在懷中。
只是被蹭著的滋味同樣不好受,他額角滴下汗珠,將人封緘在唇下。
「不夠,嗚……」
沈拂煙面若桃花,渴望飛快地增長,朝他的衣襟探出手。
她身手厲害,較起真來,就連裴晏危也只能勉強壓著。
沒辦法,他只好動作再過分一些,好讓她別那樣難受。
這一刻的時間煎熬拉得老長,等到沈拂煙烏黑的鬢髮如同被水打濕一般,門外終於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我來了,我來了,快讓我瞧瞧,什麼藥這般神奇?」
秦逸玄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便見屏風上兩道身影緊貼,屏風邊緣露出女子一截皓白的手指,緊緊攥著屏風上的花鳥木柱,指尖泛著一截瑩潤的粉色。
他倏然瞪大了眼,緊接著,屏風後飛出一個茶杯,擲在他腳邊,摔得粉碎。
裴晏危聲色慍怒:「再看挖了你的眼!」
秦逸玄連忙轉過身去,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大聲道:「我背過去了!你們快收拾好,中了藥可別拖!」
半晌,他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秦逸玄轉過頭,看見裴晏危黑沉的臉,側頸上還留著幾道被女子指甲抓紅的紅痕,曖昧至極。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
「去給玉兒瞧瞧,這藥到底怎麼回事?」
裴晏危抬高下頜,滿眼寒霜。
方才沈拂煙隱隱有些失控,他只能暫且將她擊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