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不敢再撩撥

2024-11-01 22:59:42 作者: 掉毛的橘貓
  「唔……你怎麼不講道理?我這不是還未約姚蓁蓁嗎……啊!」

  沈拂煙雙腳離了地,為了穩住自己,被迫伸長腿圈著裴晏危精瘦的腰身。

  「你幹什麼呀,好痛。」

  她捂著微微紅腫的上唇唇珠,輕輕拍了一下裴晏危的臉。

  「還敢咬我,登徒子,放我下來。」

  裴晏危順勢往一邊側過臉,舌尖抵著後槽牙,危險地舔舐。

  「公主沒吃飯,力道不夠啊,繼續。」

  沈拂煙被他挑釁的眼神激發了凶意,眯了眯美眸。

  「裴都督打人打慣了,竟有朝一日還求人打你?」

  她伸出手撫上面前俊美的容顏,撫過那英挺眉眼,滑到男人的後頸處。

  然後揪住那塊的皮肉,輕輕一擰:「那這樣呢?」

  裴晏危眉心一跳,抵著她的臉,喘了口粗氣:「蚊子叮罷了。」

  說著就要湊過來狠狠封住她的口。

  電光火石間,沈拂煙想到他的身體,趕緊側過頭,將臉埋進肩頭。

  「快放我下來,仔細你的毒!」

  她長腿蹬了蹬,裴晏危唯恐摔了她,只好將人放下。

  沈拂煙顧不上害羞,連忙撫摸著他的心口,柔聲道:「深呼吸、放鬆一些。」

  手指尖被大掌攥住,裴晏危俯身圈住她,嗓音醇厚如酒。

  「放心,若連這點誘惑都抵不住,本督如何混到今日?」

  沈拂煙狐疑地看著他,很是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畢竟這人以往總是一副苦苦忍耐,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的模樣。

  她也不敢再撩撥他,怕撩著撩著,人又吐血倒下了,便靜靜摟著安撫。

  裴晏危收緊胳膊,將她緊緊圈著,緩緩平復著氣息。

  沈拂煙安靜靠在他肩頭處,纖長的眼睫蓋住了眼底的擔憂。

  以往裴晏危雖然吃醋,但也多半都是同她逗弄調笑著的,這次她不過略略提了姚紹周的名頭,他就險些瘋了。

  太后誕辰將近,淮東王正在進京路上,到時候若是見了淮東王,他又該如何……

  環在男人身後的手指緩緩收緊,蜷縮成拳。

  她又將他抱得緊了一些。

  「晏危。」

  裴晏危只聽見她的聲音從自己頸窩瓮聲瓮氣地傳出。

  「嗯?」

  「無論如何,你也要以自己的身體為重。」沈拂煙抬起臉,眼尾憋出一抹紅。

  「你得把自己當一回事,知道嗎?」

  她想起這人,每每遇到危險,明明能夠在後方運籌帷幄,卻偏要上去沾點血腥。

  裴晏危沉眼看著她,半晌,勾起一抹笑。

  「我何時不將自己當回事了?」

  他托著沈拂煙的後腦勺,輕輕印下封緘的吻,驅散她眸中憂色。

  「公主有令,微臣自當遵命。」

  沈拂煙不敢留裴晏危夜宿,將他趕回了都督府。

  沈東宇念書的事,她也不敢再想著找姚家了,第二日一早,沈拂煙打算去見明華郡主,還未出門,便被裴都督上府逮住了人。

  「去見姚紹周?」裴晏危一身玄黑,面容如黑鐵。

  沈拂煙見他一臉如臨大敵之色,忍不住好笑:「怎麼會?去南王府而已!」

  「玉兒怎麼不信我?」

  裴晏危一貫冰涼的眸中透出一絲委屈。

  沈拂煙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眨了眨眼,便被裴晏危擄到馬車上:「走,帶你見個人。」

  「去見誰呀?」沈拂煙摸了摸自己的鬢髮。

  今日她原本要去南王府,太妃喜妍麗,所以她穿得也繁複了些。

  裴晏危勾唇:「去見我的老師。」

  「老師?」

  沈拂煙呆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趕緊掏出帕子,將鮮艷的口脂抹掉了一些。

  「你怎麼未曾說過,你在京城念的書?」

  裴晏危眼見她手忙腳亂,還要去拆頭上的釵子,忙按住她的手,笑道:「並未入書院,只是單獨受的老師教導,慌著拆什麼,你這樣便很好。」

  「見師長當要舉止得宜,我穿得太扎眼了。」

  沈拂煙脫下最外層的一層灑金銀蘭沙衣,底下是淺藍色的月白洋縐長裙,又摘下綴金鑲寶的鐲子飾物,總算樸素了一些。

  她取下昂貴的華勝,將髮髻重新簡單挽了挽,然後輕輕睨了裴晏危一眼。

  「故意的是不是,明知我準備去南王府。」

  「這倒真不是,」裴晏危眼底全是笑意,替她理好摘下的首飾,「你表弟要入松山書院,思來想去,我也該拜訪老師了,一舉兩得豈不是很好。」

  裴晏危的老師在松山書院?

  沈拂煙抬眸向外看去,只見遠山處雲煙繚繞,山中一凹下建著一棟書院,像是翡翠中鑲嵌著一點羊脂白玉。

  「可如今松山書院紀戚容說了算,何必去叨擾師長……」她不免憂心。

  裴晏危輕笑一聲,嗓音帶了些碎冰刀渣:「紀戚容算什麼東西。」

  他攬過坐立不安的沈拂煙,摸了摸她的發頂:「何必如此不安?同我去見就知曉了。」

  「你當然不怕了,那可是你的老師,我……」沈拂煙摸了摸鼻子,「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長就如同父母,這般重大的事,你也不與我提前通個氣。」

  害得她裝束不夠完美,什麼準備也未做。

  甚至連頭一回的上門禮也未帶!

  「放心,我都備好了。」

  裴晏危搓著手指,垂眼看她。

  「老師與師公性子都很隨和,不必拘泥。」

  師公?這老師,竟是個女子麼!

  沈拂煙心中一時掀起驚濤駭浪。

  怎樣的女子會在松山書院做老師,又會教導出裴晏危這般的學生?

  她心底多了份探究,少了份慌張。

  馬車一路行至松山腳下,並未停至書院門口,而是一路進山,又往裡走了好些路程。

  直至前方的路變得窄小隻通人行,裴晏危這才帶著沈拂煙下車,又命人從馬車底的置物箱中拿出一套沉甸甸的器具。

  「在此候著,不許閒雜人等入內。」

  吩咐完,他便親手執起器具袋子,牽著沈拂煙的手步入山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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