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沈拂煙裴晏危聯手壓恆王
2024-11-01 22:59:42 作者: 掉毛的橘貓
血滴相融。
「假的!這法子定是裴晏危隨口杜撰!」
恆王咬牙上前,拉著身旁太監的手就是一刀,太監的血滴落進酒中,卻未相融。
他面如死灰地退後幾步,倒入圈椅中。
「是真的!沈小姐肚裡的孩兒,同恆王殿下確有血親聯繫啊!」
劉福將酒碗呈到齊淵帝面前,喜滋滋笑道:「恭喜皇上。」
因齊淵帝並非是重女色的帝王,宮內一直子嗣不豐,現在見恆王再三否認這個屬於他的孩子,齊淵帝看了一眼酒碗,揮揮手,沉著臉道:「恆王,你還有什麼話說?」
得了皇孫,齊淵帝與皇后皆高興不起來,只因恆王數次嘴硬否認,導致這場鬧劇讓滿京人都看了個遍!
「父皇息怒!」
恆王聽著齊淵帝語氣中的慍怒,立刻跪下辯解。
「兒臣……一時糊塗。」
姚皇后淡淡地撥弄了一下指套,漫不經心道:「好個一時糊塗,沈小姐的清白、來之不易的皇嗣,都險些被恆王的糊塗糊弄過去了,若今日長樂未找來軟香閣管事、裴都督不知這宛西秘法,恆王就準備這麼糊塗過去?」
倪德妃心頭恨極了姚皇后,立刻起身跪在恆王身側,掏出手絹拭淚:「都是臣妾不好,臣妾過去常常教導珩兒,不可辱沒皇家,不可與那些不潔之人相交,正是因為沈小姐與那侍衛……才導致珩兒一念之差……」
「夠了。」
齊淵帝淡淡一句話,夾雜著帝王雷霆,倪德妃低低垂下頭,不敢火上澆油。
太后也垂著嘴角,沒有多言。
她熟知自己的兒子,對於恆王這般沒有擔當的舉動,齊淵帝已然怒到了極點。
齊淵帝的目光落在沈拂煙身上,又掃著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
今日之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又有恆王犯錯在先,就算倪德妃哭得楚楚可憐,也無法消除掉齊淵帝心中的怒火。
況且,沈拂煙是姚皇后的義女,恆王與沈若柳兩人針對她不是頭一次了,齊淵帝心裡明鏡似的,知道沈拂煙犯不著和這個混帳東西置氣。
半晌,他緩緩開口,龍顏深沉隱怒。
「沈若柳既已懷有皇嗣,便既往不咎,免去鳴冤鼓杖刑,賜恆王側妃之位,擇日完婚。」
雖然沈若柳聲譽不佳,但想到方才太醫的話,齊淵帝只能給她指了個側妃。
畢竟她肚裡的孩子,極有可能是恆王今生唯一的繼承人,若生母是個妾室,便太低微了。
況且,齊淵帝覺得恆王一直浪蕩不堪,也與尚未成婚有關,若多個側妃,也算多個人管束,也許能治治這混帳東西不成器的性子。
聞言,沈若柳狠狠地攥緊拳頭,閉了閉眼。
側妃!竟是側妃之位!
她賭對了!這個孩子,來的真是時候!
恆王聞言,面色灰敗如雪。
一個被侍衛淫玩過的女人,卻成了他的側妃!
況且,沈家在朝堂之上毫無建樹,這樣一個娘家,只會拖累恆王府,半個助力也給不了!
齊淵帝沒管這兩人各異的神色,繼續怒道。
「今日之事,長樂完全是遭了無妄之災,現在,朕命你與沈側妃向長樂道歉。」
恆王這跋扈的性子該治治了,齊淵帝也是怕姚皇后因著這件事心底與他生出齟齬。
說到底,倪德妃是他的寵愛之人,但姚皇后卻是一國之母,她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姚家也極有分寸,簡直是將賢后做到了極點,齊淵帝沒道理為了兒女私情,傷了姚皇后的心。
道歉?
恆王冷著一張臉,抿緊嘴唇不願開口。
「罷了,皇上,」這時,太后終於再次開口說話,「此事已耗費多時,天都黑了,哀家身體不適,早些了事吧。」
她本就看不慣沈拂煙,現在見齊淵帝要恆王道歉,更是心底惱火。
堂堂天皇胃潰,怎能向一個女人道歉?
「母后。」齊淵帝皺著眉頭,並不想趁機糊弄過去。
沈拂煙卻上前一步,善解人意道:「太后娘娘說的是,兒臣受點委屈又如何,眼下天色已晚,還請父皇與母后早些回宮休息,莫要為此事傷了神。」
這番話說的齊淵帝心裡暖極了,再看到板著張死人臉站在一旁的恆王,不禁又往他頭上摔了個扳指。
「還是長樂貼心,時候不早了,那便擺回宮吧。」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為恆王留一點面子。
齊淵帝準備回宮,太后想到了什麼,又突然開口。
「哀家聽聞長樂與沈家斷了親?既然你是皇后的義女,大齊公主,平日更要謹言慎行、溫婉賢淑,這般大逆不道之舉萬萬不可行。」
沈拂煙沒料到太后竟又盯上了自己,她微微蹙眉,揚聲道:「太后娘娘,兒臣已與沈家簽了斷親書,並非獨斷大逆之舉。」
然後一直守在人堆里的白氏見此事出現了轉機,居然立刻大呼著跪到了御前。
「臣婦參見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德妃娘娘,沈家對公主並無半點虛假之情,是公主因著此前的一些小事賭氣,一直不肯回沈家,若太后娘娘能夠做主,臣婦願代沈家收回斷親書。」
「斷親書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裴晏危見白氏竟敢謀同太后威逼沈拂煙,頓時冷聲道,「那斷親書,本督簽了字蓋了章,陛下也蓋了玉璽,當初劉公公在沈家門前親眼瞧見你們威逼公主斷親,現在又想矇騙太后娘娘,豈能如此兒戲?」
「竟是如此?」
太后的念頭落了空,看著沈拂煙那張臉卻猶不甘心,「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生養之恩到底是切不斷的,既如此,長樂也不能同沈家斷了,哀家做主,以後長樂每逢初一十五便回沈家團聚吧。」
白氏聽了,自然是喜不自勝。
只有沈拂煙看著太后別有深意的笑容,眼底黯了黯。
想來今日恆王在她這裡吃了癟,太后便來為他找場子了。
她與太后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賜婚了。
太后這般,明顯是想著法子膈應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