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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2024-11-01 22:59:42 作者: 掉毛的橘貓
  抬腿走近,裴晏危的腳不慎踢翻了地上的陶罐。

  「橫川燒酒?」

  他皺著眉將空酒罈扶起來,大手揮開床幔。

  只見沈拂煙面色酡紅地窩在床鋪中,眼尾不斷擠出晶瑩淚珠,枕下的錦布泅出好大一塊深深的水痕。

  「都督?」

  她看見亮光,下意識抬手遮眼,遲鈍地喊了一聲。

  酒香撲鼻,裴晏危上前去拉她的手,眉間漫上一片寒意。

  「你病了,玉兒。」

  沈拂煙脖頸處透著淡淡的粉,呼吸急促,目光渙散。

  光是醉酒也不會這樣燙。

  「沒有……」沈拂煙喃喃道,「我身體康健得很。」

  「過來。」

  裴晏危脫了軟靴與外袍,將她捂在被子裡的胳膊抽出來,探了探,果然發了高熱。

  許是這些天連軸轉加上淋雨,又心情鬱結、傷懷飲酒,沈拂煙終於病倒了。

  「為何飲酒?何人惹玉兒不高興了,嗯?」

  他湊到她的臉頰邊輕聲問。

  兩人依偎在一處,沈拂煙混混沌沌的,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帶著哭腔道:「倪家、許家……我的父親……」

  裴晏危嘴角微沉,凝眸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他們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他伸出大拇指,細細摩挲著沈拂煙滾燙的掌心,語氣暗藏狠戾。

  「玉兒,你放心,他們都得死。」

  沈拂煙直勾勾盯著他,突然伸手捂住他的雙眼。

  「別這樣,晏危,」她輕聲呢喃著,「這樣不好看。」

  裴晏危輕笑一聲,胸腔振動著低頭。

  「嫌我不好看?那誰好看?」

  他眼底潛藏著深不見底的寵溺與危險神色。

  沈拂煙沒察覺到他的語氣變化,傻乎乎道:「沒人好看。」

  「不行,」裴晏危手臂收緊,語氣強勢,「今個兒必須給我說一個名字。」

  他扭過沈拂煙的下巴,以額觸碰她的額頭,發現高熱褪了一些。

  沈拂煙的鼻尖開始冒汗。

  她現在混沌不堪,腦袋根本思考不過來。

  「那……」她紅唇微張,小聲說了一個名字。

  裴晏危臉色微變,盯著她半晌,淡淡笑了一聲:「真會討巧!」

  沈拂煙苦起臉:「是的呀,華生最好看,戲班子裡都喜歡他呢。」

  華生是裴晏危在馬戲班子裡表演時的名字。

  這句話顯然取悅了他,他低頭摸了摸她嬌艷欲滴的臉頰,忍不住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印。

  「但華生只喜歡你。」

  唇齒間,流淌著無盡愛意。

  抬眼時,只見沈拂煙雙目緊閉,似是睡著了。

  裴晏危讓她平穩躺下,正準備出門吩咐人請大夫,衣擺卻被一隻素手拉住。

  「都督……」

  沈拂煙微睜著迷茫雙目,神智在清醒與渙散中掙扎。

  「我想……」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裴晏危俯身:「想什麼?」

  想成為你的人……

  沈拂煙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只覺得眼皮沉重得可怕,以微不可察的氣音說完後,便扭頭陷入了昏睡。

  徒留裴晏危驚愕地站在床邊,過了好半天,才異常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臉。

  「玉兒,等我……」

  他心底有事,出門後囑咐綠榕去請大夫,便沉著眼往房間走。

  走到拐角,端著西瓜酪子冰的許夢玉險些同裴晏危撞到。

  「裴都督,妾身不是故意的。」

  看著酪子冰濺出了一點到他的蟒袍上,許夢玉連忙掏出帕子想要上前擦拭。

  「讓開。」裴晏危死寂地盯著她,滿眼都是不加掩飾的嫌惡,「本督的袍子,你也配碰?」

  他繞過許夢玉繼續向上。

  許夢玉盯著他消失在階梯盡頭的背影,死死咬住了下唇。

  大晚上的,裴晏危獨自從沈拂煙的房內出來,孤男寡女不知幹了些什麼。

  即使他不算個男人,但他褻玩女人的名聲在京城可是臭名昭著。

  沈拂煙是曾經得罪了他,可看宣文央那魂牽夢縈的模樣,便能知道她頗有些手段。

  若她又將裴晏危哄到手了呢?

  許夢玉捂著手中那碗酪子冰,渾身如墜冰窖。

  沈拂煙這麼勾引男人,真應該去死啊!

  她垂下眼帘,看著碗中紅艷艷的西瓜,汁水似鮮血般刺目。

  對啊,沈拂煙這麼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應該死在肅州才對!

  鬆開被掐出紅印的手掌,許夢玉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轉身走回了房間。

  ……

  沈拂煙出了一身汗,綠榕與蘆白給她灌了湯藥,又一夜不停地擦汗褪熱,總算能夠在第二日精神抖擻地起床了。

  「小姐可別再折磨自己的身子了,都瘦了一圈。」

  綠榕打來熱水,皺著臉為她梳頭。

  「辛苦你們倆照顧我了,」沈拂煙摸著微涼的額頭,總覺得昨晚自己似乎說了很多話,「昨晚除了大夫,還有其他人見過我嗎?」

  她燒糊塗了,加上醉酒,將昨晚的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裴都督是第一個來瞧您的,都督出來告訴奴婢您病了,奴婢才去請大夫的。」

  綠榕老實道,又忍不住開口。

  「裴都督對您真上心,奴婢瞧著他周圍許多人等著他拿主意呢,但看見我,都督便自己出來了。」

  沈拂煙腦海中一點痕跡也無,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臉和脖頸,白生生的,沒有任何痕跡。

  她鬆了口氣,笑道:「都督本就是好人,是你們以前被外界傳言騙了。」

  綠榕不敢說,自己去時,裴晏危才將一個貪污賑災款的官員踹得口吐鮮血。

  下午,沈拂煙越發確定自己好全了,這時州府又收到急報,肅州下面的一個貧困村鎮又爆發了災情。

  「牛羊全被沖走了,許多村民來不及逃難,只能爬上房頂求生,可房子也是黃土壘的,一衝垮,人和家便全沒了。」

  前來報信的人摔斷了條腿,鬍子拉碴地站在廳里哭訴。

  眾人沉默地聽了片刻,裴晏危沉聲吩咐:「收拾行李,即刻帶上物資前往,盡全力救助災民,疏導水患。」

  一行人風塵僕僕地頂著雨水,奔赴此次爆發水患的三屯村。

  當地鎮上的官員聽聞朝廷大名鼎鼎的九千歲親自前來,隔老遠便設了驛站,力求討好這位閻王爺。

  等到人到了三屯鎮,鎮長看著裴晏危身後站著兩名女子,一名素麵朝天,穿的也是灰不溜秋的蓑衣,而另一面描眉畫眼,身姿裊娜。

  他立馬走到裴晏危面前,大肆誇讚。

  「下官見過裴都督,聽聞此次隨行的還有一位小姐,一路幫扶災民,不怕苦不怕髒,深得民心愛重,裴都督手下有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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