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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恆王當眾狗叫,白氏母女打入天牢

2024-11-01 22:59:42 作者: 掉毛的橘貓
  看她還敢不敢頂著那張狐媚子臉勾引男人!

  到了都督府門前,鍾公公早就在門口站著,但此次來的人是恆王,他也只能賠笑臉。

  「恆王殿下,這是……」鍾公公看著沈拂煙一路走來,裙擺都散了,不由得在心底大罵恆王。

  只敢挑著都督不在的時候惹事,等都督回來,你這閒散王爺就等著直接進皇陵吧!

  見禁軍隊伍外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百姓,恆王得意一笑。

  「沈大小姐竊取沈家的御賜之物送至都督府行賄,本王奉陛下旨意,前來搜查罪證!」

  鍾公公與沈拂煙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底,故意惶恐道:「殿下,都督府內哪有什麼玄鐵弓呀?之前沈大小姐是拜訪過都督府,但是為了感謝都督曾經的幫助,並未有行賄之舉呀!」

  「你說了不算!」恆王冷哼一聲,「禁軍給本王進去搜!」

  「王爺!使不得啊!」

  鍾公公這才有些急了,都督府是裴晏危的家,裡頭自然有些私密之物,怎好讓恆王帶人隨意翻查。

  「慢著!」這時沈拂煙走上前,一臉從容不迫,「恆王殿下不必搜查都督府。」

  恆王扭頭看她:「為何?你願意承認罪行了?那也要搜出罪證!」

  他今日要重創裴晏危的聲譽,更要將沈拂煙摁入爛泥,讓她永遠無法爬起來,只能在他手中做一個無力反抗的玩物!

  「因為玄鐵弓根本就不在都督府啊。」

  沈拂煙悠然一笑,眸中鋒芒畢露。

  「玄鐵弓一直好端端存放在沈家,行賄一事更是無中生有,恆王何苦白費力氣,得罪裴都督呢?」

  她好整以暇地笑著:「裴都督才領命前往肅州治水,王爺就帶人直接闖進他的府邸,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周圍百姓聽了,頓時變了臉。

  肅州大災牽動著他們的心弦,雖然裴晏危的名字能止小兒夜啼,可在這關頭,誰也不願去肅州那危險地方,現在他去了,他就是百姓愛戴之人!

  可恆王卻要趁他不在搜他的家!

  所有人想到自己若是也被如此對待,心中都生出一股憤懣之氣。

  「沈大姑娘說的有理!不能搜裴都督的家!」

  平敦躲在人堆里叫了一嗓子,民意霎時沸騰滔天。

  恆王一時有些騎虎難下。

  「還敢嘴硬!」沈若柳跑上來叫嚷,「你說玄鐵弓在沈家?那你敢讓王爺的人去搜嗎!」

  「敢啊!」

  兔子終於落入了陷阱,沈拂煙笑得明媚無瑕。

  「還請王爺差人回沈家一趟,看看玄鐵弓到底在不在沈家。」

  她朝著恆王一福身,眼神充滿了隱晦的挑釁。

  恆王心中一跳,待瞧見沈拂煙意味深長的神色,這才察覺出不對味來。

  難道這玄鐵弓真的不在都督府?這一切都是沈拂煙的計謀?

  他不信沈拂煙能做這麼大的局,玄鐵弓又不是什麼錦囊,往袖子一塞就看不見。

  那麼大的弓,那些目睹的人和沈家下人總不能全都說謊吧!

  「來人,給本王回沈家查!」

  恆王騎虎難下,只好吩咐了一隊禁軍返回沈家。

  沈拂煙靜靜站在台階下,朝著圍觀百姓們朗聲道:「我沈拂煙乃是沈愈沈將軍之女,我父親為了保衛大齊戰死沙場,作為他的女兒,我自當行事磊落,今日母親白氏與妹妹沈若柳一口咬定我竊了御賜之物行賄,大家也看到了,連罪證都沒有,我便被押著走了這樣長的路,若換作是你們的兒女,你們會如何想?」

  「王爺,趕緊去堵了她的嘴啊!」

  沈若柳見沈拂煙竟開始面向百姓講話,不由得急道。

  好在恆王還有腦子。

  「堵什麼嘴?此時堵了,豈不是承認了本王對她的迫害?」

  他有些後悔自己被沈若柳蠱惑,這樣草率地對著沈拂煙下手了。

  看沈拂煙的模樣,不像是嘴硬。

  「沒錯,既然還未在都督府中搜出罪證,為何就說沈大小姐偷竊呢?」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

  「記得上次沈家夫人和那個二小姐就在茶會上惹了長公主不悅,磕頭祈福的事我們還沒忘呢!」

  「就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恐怕這沈大小姐和離歸家,被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厭棄了,故意想法子整她吧?」

  ……

  沈若柳聽著眾人議論簡直氣壞了,可又無可奈何。

  見都看著她說起那日磕頭的場景,她乾脆哭叫一聲,捂著臉躲回了馬車。

  恆王沉著臉站在原地,不一會兒,折返的禁軍回來了。

  「回王爺,玄鐵弓就在沈家祠堂牆上掛著,卑職親眼所見。」

  禁軍首領朝著他復命。

  這一句話,好像為燃燒的大火添了塊乾柴,人群空前地喧譁沸騰起來。

  「如何?恆王殿下這下可聽清了?」沈拂煙勾起唇角,「玄鐵弓好生生待在沈府,又何來臣女偷竊行賄一事呢?」

  恆王死死盯著她的臉,恨不能啖其血肉。

  沈拂煙!好得很!

  竟敢給他下套,害他當眾丟臉!

  他深吸一口氣,讓人將沈若柳從馬車上拉出來。

  「是你們沈家人說,沈大小姐偷竊玄鐵弓。」

  眼下民怨沸騰,他可不願背這個鍋!

  沈若柳驚慌地解釋:「臣女絕無欺瞞之意,姐姐她當日真的帶著弓上了馬車呀!」

  「哦?你方才還說我是偷竊,怎麼這下知道是我帶著弓上馬車?」沈拂煙突然開口,眼神凌厲,「沈若柳,到底誰在說謊?」

  「當然是她了!她搗亂祈福在先,侮辱長姐在後!沈大姑娘就是她誣陷的!」

  平敦又躲在人堆里喊了一聲,霎時謾罵聲起,什麼髒的臭的話全都罵在了白氏與沈若柳身上。

  沈若柳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她哀哀看了恆王一眼,便眼睛一翻,當場厥了過去。

  恆王不敢違背民心。

  「是本王信了讒言,沈大小姐無罪,放了她。」

  他看了眼昏迷的沈若柳,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氣:「將沈夫人和沈二小姐帶去天牢!本案重審!」

  「王爺忘了自己的承諾?」沈拂煙微笑著提醒,「黃金百兩,還有當眾學狗叫……」

  「住口!」

  恆王眉心一跳,厲聲喝道:「本王給你點顏色,你就敢開染坊了?」

  「王爺,那麼多人都聽著呢,一諾千金啊。」沈拂煙毫不退讓地盯著他。

  「你!」

  恆王死死咬牙,終於從喉間溢出幾聲微不可察的痛恨嗚咽。

  打了敗仗的落水狗便是這般在狗嘴裡逞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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