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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夜會都督,渣男闖入

2024-11-01 22:59:42 作者: 掉毛的橘貓
  馬車上,沈拂煙腦中都是方才情迷意亂的情形。

  只是想到不知裴晏危嘴裡叫的是誰,她閉上眼,在心底悄悄給他扎了小人。

  左右他是中了藥,就當被狗啃了一回吧!

  蘆白給她頸間抹上藥,不多時,痕跡便消了。

  都督府中,裴晏危悠悠醒來,手指不停摩挲著腕上的一串木珠。

  那木珠十分陳舊,是尋常之物,郎景龍和鍾公公卻看得心驚膽戰。

  每當都督殺意滔天時,便會不由自主地撫摸這珠串。

  「都督,您體內藥性還有殘餘,不宜動怒啊。」

  鍾公公為他奉茶。

  「今個兒,可是辛苦沈姑娘為您解的藥。」

  裴晏危手上動作一頓。

  「她走了?」他起身下床,僅披著一件中衣,露出溝壑縱橫的胸膛,「可問了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沈姑娘不願意告訴奴才,恐怕還得都督親口問了。」

  鍾公公為他披上外袍,裴晏危側過頭,瞥見他腰間一個囊袋。

  「給我。」

  鍾公公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將沈拂煙孝敬他的錢袋從腰間取下。

  「這、都督,奴才一時忘了給您,方才奴才並未向沈姑娘索要,是沈姑娘……」

  「行了。」裴晏危嘴角浮出一絲笑,「本督還未說什麼,這麼怕做什麼?」

  他將銀子倒出來還給鍾公公:「這囊袋本督收了。」

  囊袋刺著精巧的花紋,雖不是沈拂煙親手繡的,可從她手中給出的東西,只能到他手裡。

  ……

  沈拂煙回到相府用過飯後,來到寢室的背面。

  這裡有個小書房,但相府的人以為是雜物間,平日無人過來。

  綠榕打開門,裡頭她和蘆白按時打掃,乾乾淨淨。

  「之前忙著相府內院瑣事,好久不曾靜下心來。」

  沈拂煙感慨一聲。

  「小姐今天作畫嗎?」綠榕笑吟吟地為她磨墨。

  「不作了。」

  她耳畔都是裴晏危的喘息聲,實在難以靜心,只好隨手寫下幾個字。

  和離一事沒能和裴晏危提,還有其他什麼法子呢?

  看著沈拂煙落筆,綠榕在一邊暗忖,小姐隨便寫寫,拿出去便是才子們爭相搶購的墨寶。

  也只有相府的白眼狼們,有眼無珠,放著這樣亮的明珠蒙塵!

  她微微紅眼:「宣家半點不懂小姐的好,若老爺還在,必會親自殺上相府接您回家。」

  沈拂煙一怔,她哪裡還有家呢。

  沈家,也早就不歡迎她了。

  她如此眷念沈家,不過是因為父親的牌位還在那。

  父親生前親手為她栽的樹,也還在那。

  放下書,她有些疲倦。

  「莫哭了,和離是遲早的,回房睡吧,改日我再去拜訪裴都督。」

  等到床帳放下,剛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時,沈拂煙汗毛一豎,突覺安靜的房內多了一人!

  「相府一群人遲鈍如豬,你倒是警惕。」

  一雙大手撥開紗幔,沈拂煙看著那雙凜冽眉眼,眼睫顫動。

  「這三更半夜的,您闖到臣婦的房內,似乎不妥。」

  她攥緊錦被,不明白裴晏危這是何意。

  莫非是因為白日之事,覺得她玷污了他,過來報仇?

  裴晏危但笑不語,大手突然伸進來,攬著她微微用力,下一刻,沈拂煙便落入帶著涼意的胸膛。

  「你!」

  她神色一僵,裴晏危修長食指已撫上白日一親芳澤之處。

  「疼不疼?」

  微涼墨發垂在沈拂煙側頰,清淺的皂莢香攏住她,惹得微微輕顫。

  「鍾公公的藥膏十分有用。」

  她不敢太大聲,只好壓低嗓子,任由裴晏危環著自己。

  「那就是……不疼了?」

  裴晏危在她耳畔淺笑,伸出手指,輕掐她的下巴。

  沈拂煙被迫扭過頭,迎上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她不明白!

  白日裡,他口中叫的是繡姑娘,可現在,卻故意探到她的房裡,對她做這樣狎昵的舉動!

  「裴晏危,你為何如此?」

  心下一沉,沈拂煙抿住嘴,直直看著他。

  她是想質問他的,只是話在嘴裡轉了個圈,到底還是被咽下了。

  幼時的交情再好,也已隔了十多年。

  裴晏危行事專斷狠辣,她不敢用那段陳舊的記憶作賭。

  「為何如此?」裴晏危的手指順著脖頸漸漸向下,語調繾綣溫柔,「你當真不知?」

  她怎麼會知道?

  沈拂煙詫異了一瞬,心中有些酸澀。

  「苦著臉做什麼?」

  裴晏危捧著她的臉,在她眼上溫柔一吮。

  「嫌我來遲了?嗯?」

  他慢慢向下,沈拂煙抖著唇瓣,心中一片荒涼。

  「這、這於理不合!」

  她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裴晏危陡然沉眼。

  「你還要為宣文央守身如玉不成?」

  他聲音略微大了些,門外蘆白聽到動靜:「小姐?可是要起夜?」

  沈拂煙慌忙捂住裴晏危的嘴,眼波凌亂:「沒有,只是渴了,不用進來伺候!」

  她不敢讓丫鬟們看見裴晏危,要是他為了保住秘密,殺人滅口就不好了……

  短短兩句話,沈拂煙後頸一熱。

  裴晏危一把攥住她的細腰,埋在她頸間:「怕什麼?就算左相宣鴻那個老賊來了,照樣不敢聲張。」

  他一手托著沈拂煙,輕鬆下床,走到茶桌邊。

  「快放我下來!」

  沈拂煙心中一驚,差點從裴晏危肩頭翻過去,無奈之下,只好摟住他的脖子。

  「這般熱情,是白日我太克制,給了你錯覺?」

  裴晏危低啞地笑著,大掌撫上柔軟腰臀。

  「來,喝水。」

  他往自己嘴裡灌下一口,隨即傾身覆住懷中柔軟。

  沈拂煙被迫承受著裴晏危的熱切,一口茶,大半漏入了中衣。

  「都濕了!」

  她額間沁出細汗,微微瞪他。

  「我為你換。」

  裴晏危心情大好,將她捧回床榻,作勢去解衣帶。

  「不要!」

  沈拂煙緊緊攥住他的手,被他一個反手裹緊掌心。

  「今日為何去府中找我?」

  裴晏危去吻她濕漉漉的鼻尖,從喉間溢出一聲滿足嘆息。

  他這般作態,到底將她當成了什麼?

  沈拂煙緊緊抿住唇,紅著眼尾瞧他。

  「害羞?」裴晏危胸腔震顫,悶笑開口,「是為了和離?」

  他知道!

  沈拂煙雙眼圓睜,心底漫出一股酸意。

  既然知曉,又為何這樣逗弄她?

  她對上男人戲謔的神色,垂下眼帘。

  「不勞都督費心。」

  疏離如潮水般漫上沈拂煙的眼睛。

  室內一片寂靜,裴晏危漸漸收起笑容。

  「看來是本督自作多情!」

  他陰沉著臉起身,走了兩步,突然房門「嘎吱」一聲響。

  蘆白直接闖了進來:「小姐,不好了!」

  門外,宣文央酒氣熏天的聲音傳來。

  「放我進去!丈夫進妻子的房間,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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