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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見招拆招,娘子你別跑啊...

2024-11-01 19:14:09 作者: 水裡撈魚
  這十幾天來,三人一路圍著京都轉圈圈,將京都六縣都逛了個遍。

  把各大縣城內的民風情況與商機都摸了個透,也算小有收穫。

  生意啟動之前,小做市場調查,是必然之事。

  擁有現代思維的徐sir,尤其重視這點。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朝廷卻下發公文,急召他們三人回京。

  且是由禁軍傳信,可見事情不小。

  可,當得知召回他的主因,竟是為了要去給公主招親當什麼擂主時,徐sir驚呆了。

  堂堂公主殿下想嫁給哪位大官的公子不行,為何要學著市井那一套搞什麼比武招親?

  這不是有失身份嗎?

  還方圓千里內的適齡男子都得來,不來就算抗旨?

  未免有些無厘頭了吧?

  那位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想搞什麼鬼?

  最讓他感到困惑的是,公主居然指定要他當擂主...

  你見過哪家的招親會,會讓一介文人去當擂主的?

  要派,也得派武夫,不是?

  徐安大感疑惑,一想便覺得不對勁。

  而除此消息之外,禁衛還透露一個消息:漠北王帶著百人親衛,千里急行,即將抵達京都北門。

  這個消息,對他來講,倒還算有些價值。

  等到傳信的禁軍離開後,碩陽縣城門外的三人,已然沒了入城的心思,神色飄忽起來。

  龐奇率先開口,道:「大人,按我們之前的猜測,漠北王應該是與陛下內定的那位新任御史大夫同時抵京,時間會在月後,此番為何提前了?」

  這話,徐安未及回應。

  楊宣就搶著說道:「不管二殿下為何提前,關鍵是他帶著怎樣的態度而來。狼衛涉案,二殿下難辭其咎,他此來...會是何種心態?御史案背後的第二主謀,會不是就是他...」

  徐安淺笑,回身看了看碩陽城樓上那處高起的烽火台後,深沉道:「狼衛涉案,二殿下若有奪權之心,便等同於明示。那麼,此來是必有部署的。不過,你們看!」

  他指向城樓上的烽火台,接道:「碩陽也是京都六大衛城之一,肩負拱衛京都外圍防線的重任。二殿下若想直面奪權,必會調動漠北大軍及其同夥所部,兵圍京都,強勢逼宮。」

  「但此時六大衛城的烽火台,並未點燃!說明,當真如禁衛的線報所說,他只是輕裝而來,暫時沒有表露野心。繼而,我們亦不必過多揣測。」

  龐奇道:「那大人的打算是什麼?」

  蕭爾沁若有舉兵逼宮奪權之心,必會調動兵馬隨行。

  而大軍出動之下,肯定瞞不了人。如果漠北軍動了,六大衛城的烽火必會預警。

  烽火不燃,便說明各地駐軍沒有遇到任何威脅。

  徐安聽此,微微苦笑:「能有什麼打算?見招拆招唄!首先是要處理那位麻煩的公主,她指明要讓我去做擂主,也不知是何心思。走吧,回去再說。」

  說著,便率先策馬而去。

  途中。

  三人並行著,楊宣邊騎馬,邊說道:「大人,據末將所知,昭安公主不無任性刁蠻,她突然鬧出擂台招親這麼一出,還指明讓你守擂,背後怕是有特意針對的意思。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過她?」

  「按理說,即便是需要人守擂,她也應該選武將。選你一介文官,那還不是針對?恐怕是有意讓你上台挨打吧?」

  楊宣並非蠢材,此番倒也猜出了蕭安兒的意圖。

  徐安心思何其細膩,又怎會不知?

  但嚴格說來,他並不認為自己何時有得罪過這位公主。

  若有,那應該就是在秋茗館那一回...

  只是,他思來想去,那一回也不算得罪啊。

  指出你的真實身份而已,還行了禮,這算得罪嗎?

  以徐sir的理解,這當然不算!

  不過,看在蕭安兒眼裡,可就不一定了。

  徐安心中瞭然,無奈笑道:「我哪敢得罪什麼公主啊,不過,她自己認為我得罪了,那就是了。」

  楊宣一愣:「那可就麻煩了呀。大人你雖身手不錯,但若公主殿下刻意針對的話,你可沒那麼輕易脫身。單說一點,京都方圓千里,那得有多少適齡才俊?他們要逐個上台打你,而且是車輪戰。你就是鐵做的,那也得被打扁...」

  這倒是一句實話。

  就不說京都方圓百里了,僅僅京城的才俊,就數不勝數,讓徐安一人獨守擂台,怎麼守得住?

  雖說皇室會先經過一輪海選,才會打擂台。

  但能入海選的,都是強中之首,徐sir就是鐵打的,也無法守住。

  令徐安聞言,愁眉不展。

  龐奇有些擔憂道:「這麼說來,公主是有殺人之心啊...大人,依我看,你還是儘快入宮面見陛下,請陛下出面,才可免去此遭。」

  徐安聽了,默而不語。

  腦中卻在尋思著「破解之法」,邊想邊搖頭道:「去見陛下也無用,公主能讓禁軍來傳信,就代表陛下已知此事,而且同意了。我再去求,亦是無用功。」

  「那怎麼辦?」

  「涼拌!」

  徐安驀然一笑,似乎已有對策,笑道:「公主之令,我不得不從。但我也不會蠢到上台去送死,不過...如果我傷了,不能上台了,那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龐奇聞言,瞬間明白過來,恍然大悟般失笑道:「大人是想假裝查案受傷,上不了台?公主再怎麼刁蠻,也不至於逼迫一個受傷之人上台守擂吧?即便她忍心,朝廷百官和陛下也會阻止。大人,妙計啊...」

  楊宣一聽,也覺有理,道:「甚好!此計可行,大人若受傷就可不必上台!那大人想如何受傷?不如,讓末將打你一頓?」

  徐安卻搖頭道:「不,誰都可以打我,讓我受傷,唯獨你們兩個不行。」

  「為何?」

  「你想想看啊,現在誰都知道你們兩個在助我查案,與我關係良好。我若傷在你們手下,公主必定起疑。屆時,取巧不成,反而會惹來個欺君之罪。我要受傷,還得轉手他人。」

  「哦...大人所言,倒也是。那誰人讓你受傷最為合適?」

  「這個嘛...我家娘子如何?她可是個暴脾氣,我若回去惹她一下,她可能會打斷我的腿。如此一來,我就受傷了,還怎麼替公主守擂?嘿嘿...」

  徐安黠笑著。

  龐、楊二人也覺甚好,同聲附和。

  說干就干!

  一天後,趕回京都。

  為了迅速達到自己受傷的目的,徐sir立馬就回到梧桐小院。

  進門就問道:「蘇沉魚呢?」

  開門的晚娘回道:「小姐在後院呢,剛剛梳洗完畢...哎,姑爺,你這麼急去幹嘛呀...」

  她的話沒說完,就見徐安迅速跑向了後院。

  後院,蘇清影的臥室中。

  沉魚小姐剛剛入浴出來,只穿著一件薄紗浴衣,正要招呼侍女為她換衣服時。

  徐sir突然闖入,嚴肅道:「都出去,姑爺我和小姐有話說,把門帶上。」

  兩名丫鬟一愣,雖有意外,但還是應聲離去。

  蘇清影更是驚訝,起身剛要開口,卻猛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因為下一秒...她就見到徐安猛衝過來,摟住她的小蠻腰,並湊過來狠狠地強吻她,還伸了舌頭...

  好賤啊,打kiss居然伸舌頭...

  轟隆!

  蘇清影見狀,如五雷轟頂,腦細胞再次被攪成漿糊,智商規整為零。

  這是什麼?

  那個傢伙竟然親我...他怎麼能這樣?

  而徐安強吻了半分鐘後,退後兩步,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張開雙臂,似在迎接著什麼。

  心中卻在暗道:來吧!打我吧!以你的爆脾氣,遭遇強吻,那還不得馬上變身賽亞人?

  但只要你動我一下,我立馬飛出三米遠,然後頭撞牆,繼而「受傷」!

  如此一來,看那個刁蠻公主還怎麼逼我這個受傷之人上擂台?

  嘿嘿,真乃錦囊妙計也!

  徐sir覺得這個計策妙極了,蘇清影必會反擊,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但偏偏不該有意外之時,意外發生了。

  被強吻過後的蘇大小姐,在稍稍回過神後,卻不顯半分惱怒,反而是嬌羞不已,像極了一個乖巧的淑女,此時哪有什麼河東獅吼,暴躁脾氣?

  大小姐神奇般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可人兒,竟嬌嗔著,跺跺腳道:「哎呀...你幹嘛呀,真討厭,都不給人家一點心理準備...真壞...」

  說著話,她竟捂著臉跑出了房間。

  徐安也是如遭雷擊,目瞪口呆,上下巴直接脫臼,不可思議之色。

  什麼情況?

  這還是原來那隻母老虎嗎?

  她為什麼不打我?她應該馬上去拿菜刀砍我的呀,為何羞答答地跑了?

  她跑了,我還怎麼受傷?

  想到這,徐sir也顧不得想明白原因,就追去大喊道:「喂,娘子,你別跑啊...蘇沉魚,你不打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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