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無恥,荒唐,下流……
2024-10-31 22:33:30 作者: 千川雪
祁鶴安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
不過片刻,祁蓮又緩步走了出來。
丫鬟扶著她纖瘦的手,道,「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
祁蓮看了一眼祁鶴安院子的方向,輕輕點了點頭,「嗯,走吧。」
侯府門口停著一輛寬敞華美的馬車,拉車的馬兒也鬢毛飄逸,氣勢如虹。
祁蓮踩著凳子上了馬車,一路上她掀開帘子往外看,路上的行人見到馬車上侯府的標誌,紛紛避讓。
她有些恍惚。
她慢慢從記憶里搜索著相同的場景,父母還在世時,他們家有這樣顯赫嗎?
答案是沒有的。
他們的父親忠厚老實,除了帶兵打仗什麼都不會做,更別提官場上勾心鬥角。
他們的母親是毋庸置疑的大家閨秀,端莊,嫻靜,以夫為天。
那時祁家雖然手握兵權,卻在背地裡被那些人嗤笑粗俗不堪,兵痞子等等。
父親曾說,她很像母親,但弟弟卻不像父親。
是了,正是因為祁鶴安不像父親,才能在當年侯府一夕巨變之時撐起了門楣,多年後又帶著祁家更上一層樓。
如今他們明宣侯府權勢赫赫,無人敢輕慢。
可這些是什麼換來的呢?
祁蓮思索著,馬車到了。
她回神,俯身探出馬車,才發現眼前鎏金的牌匾上寫著陳府二字,不是她以為的茶樓。
丫鬟見她呆愣,小聲道,「夫人,昨日陳夫人送了請帖請您賞花,您忘了?」
祁蓮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便點點頭下了馬車。
她藏著心思,賞花時隨大流走動著,連面前的花是什麼顏色都未看清。
幸好,往日那些總是羞怯地跟她搭話,試圖打聽些祁鶴安消息的大家閨秀們這次倒沒出現。
宴席上,她依舊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遠處的低語聲傳入耳中。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我聽我家老爺說的,這明宣侯啊,頻繁出入宮禁,甚至留宿,現在都在傳言說他與皇宮裡那位不清不楚呢。」
「不能吧,他是太師,教授陛下晚了,偶爾留宿皇宮也合理呀。」
「嘁,聽說給明宣侯暫住的玉堂殿只是幌子,實則他很少去住,你們說,他不住那兒,能住哪兒?」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有道傲慢的聲音道:
「那還用說,要不是和那位勾搭在一起,祁家能有如此風光?不過是兵痞子出身罷了,粗俗不堪!那位也是,勾的那明宣侯對她忠心耿耿,身為宗婦卻如此不堪,水性楊花,簡直丟盡了皇室的臉,倆人蛇鼠一窩!」
「誒,這可不敢說!」
「怕什麼……」
此刻迴蕩在祁蓮耳邊的話語,竟和昨日在茶樓聽到的意思別無二般,只是用詞更加大膽輕蔑罷了。
祁蓮抬頭看向出聲的地方,而後才恍然。
怪不得敢如此大膽,原來是肅王妃。
但那又如何,她面無表情地咳了一聲,頓時吸引了那幾位官眷的注意力。
說閒話說到主人耳朵里,幾人都有些尷尬,只有肅王妃冷哼一聲,神色不屑。
祁蓮短促地笑了一聲。
她說那些纏著她的大家閨秀怎麼最近再不來了,原來她以為的民間閒話竟已傳到了官宦人家,怪不得。
她再沒了坐下去的耐心,起身找到陳夫人告辭。
陳夫人爽快地應了,而後馬車一路回了侯府。
祁蓮大步走向祁鶴安的住處,近了才見他正坐在院子裡擦劍。
見她來,抬起頭有些莫名。
祁蓮望著他,平靜地開口,「鶴安,你有沒有什麼要與我說的?」
祁鶴安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搖了搖頭,問:「怎麼了?」
祁蓮定定地望了他半晌,點頭,「無事。」
她來得快走得也快,弄得祁鶴安一頭霧水,但見她神色沒有異常,便也沒太放在心上。
獨自冷靜了幾天,他才再次入宮。
坤寧宮的主人難得這個點不在,直到戌時,蕭令宜才披著一身清冷的月色回來。
她一看關閉的門窗,便知裡面有人在等她。
她忍不住扯出一抹淺笑,一身疲乏不知覺見消散了大半。
笑過了,蕭令宜才吩咐烏蘇在外面,自己獨自推門進去。
門剛關上,她便被抵在了門框上,一個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
後背是冷硬的木門,身前是鋪天蓋地的吻。
她被禁錮得動彈不得,卻也心甘情願。
兩人不出聲地廝混了好一會兒,直到蕭令宜快喘不上氣來,才手抵在他胸口用力推開了他。
饒是她已經習慣了親熱,臉上還是掩蓋不住的羞澀,「又要玩什麼花樣?祁鶴安,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再荒唐我真不奉陪了。」
她早已後悔當日半真半假地說祁鶴安技術差。
這個瘋子後來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百般花樣姿勢,威逼利誘,誘哄纏磨的全用在了她身上。
蕭令宜從小便被當做高門主母來培養,後來又做了端莊的皇后,何曾見過這些?
可偏偏她又拒絕不了祁鶴安,每次沉淪過後清醒,都覺得實在是荒唐。
祁鶴安喘著氣看她半晌,驀地勾起一抹邪性的笑意。
「我只是幾天未見你,有些情難自抑,沒想到你自己倒想了這麼多,可見往日的保守都是裝出來的。」
蕭令宜臉色頓時更紅,咬著牙,「不准胡言。」
「我自然不能辜負你的期望。」祁鶴安打橫抱起她,朝為她準備好的浴桶走去。
夏季的衣衫輕薄,三兩下便散開,他將她放入浴桶里,自己也隨後進去。
「每日沐浴,還從未試過在浴桶里……」
「住口!」
蕭令宜惱羞成怒地命令道。
祁鶴安卻絲毫不懼,將她掙扎的雙手鉗在身後,「住口不了,太后親自來堵住臣的嘴吧。」
蕭令宜忍不住渾身一顫。
祁鶴安很少在這種時候提兩人的身份,但有時興起,那稱謂便像是一種咒語般,帶著禁忌與悖德,讓兩人失去理智地跌入更黑的深淵。
祁鶴安還要說什麼。
蕭令宜盯著他薄薄的唇,手被這人抓著,便只好俯身用唇堵住他的話。
半晌,她才急促呼吸著離開,「祁鶴安,你怎麼如此無恥,荒唐,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