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這是…吃醋了?
2024-10-31 22:33:30 作者: 千川雪
祁鶴安微微俯著身,一隻手濕漉漉的,還維持著輕撫的姿勢。
指尖光滑細膩的肌膚消失,他挑了挑眉看向蕭令宜。
蕭令宜半坐在浴桶里,濕淋淋的青絲緊貼在脖頸與身前,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除此之外,便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這次學乖了,穿了一身淺藍色的裡衣,沾了水也絲毫不透。
「你防誰呢?」
蕭令宜抿唇不言,蹙眉盯著祁鶴安。
烏黑的眼珠在熱氣中亮晶晶的,那眼神仿佛在說:還用問?
祁鶴安見她不答,低笑了一聲。
伸手將旁邊衣架上搭著的衣服和擦身體的棉布遞給她,「洗完了就出來吧,夜裡涼。」
蕭令宜仍舊不動。
祁鶴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去。
蕭令宜這才伸手接過他手中的衣服,迅速跨出浴桶擦乾身體換上。
動作中她一直警惕地盯著祁鶴安的背影,怕他不講信用突然轉身。
但他真的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她,好像真的沒什麼別的心思。
才怪。
蕭令宜心道。
她收攏凌亂的髮絲,轉身出了沐浴區域,從桌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飲下後她鬆了口氣,覺得總算脫離那曖昧的場景了。
她旋身看向祁鶴安,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身後,正挑起她一縷黑髮放在鼻尖下。
蕭令宜後退一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侯爺,你若有事尋哀家,通報一聲即可,哀家豈有不見之理?日日做這梁上君子,傳出去有損侯爺威名。」
祁鶴安嘴角噙著笑,沒有回答,只一步步靠近。
蕭令宜若要保持距離,便只能一步步後退。
等到小腿碰到阻礙時,她才反應過來後退的方向是床榻。
已經晚了,身前之人再進一步,她便驟然跌坐在柔軟的錦被上。
「可我想做的事,正經通報不能做啊……」祁鶴安俯身,回答了她方才的話。
蕭令宜在他炙熱的吻即將落在她唇角前,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掌下是隔著數層衣物也掩蓋不了的堅硬手感,勃發的肌肉傳達著主人極力壓抑的爆發欲。
她啞聲道,「百花樓十大花魁都滿足不了侯爺麼?」
祁鶴安不斷下壓的身子頓住,眼角浮起一抹笑意,「你這是……吃醋了?」
蕭令宜微微睜大雙眼,而後略顯狼狽地轉過頭。
「……侯爺的臉皮愈發厚了,讓開。」
祁鶴安被陰陽了也不惱,不但沒有退讓,反而趁著蕭令宜推在他胸口的手一時無力,俯身吻在她唇角。
「你是怎麼知道我去過百花樓的?誰跟你告的秘?這告密之人能知道此事必然自己也去過,你可要小心他。」
蕭令宜不理會他的強詞奪理和倒打一耙,推不開他便沉默不語。
祁鶴安也不強迫她理會自己,撐在她身側的手一動,早已勾在手中的腰帶便在動作下迅速解體。
蕭令宜大驚,伸手抓住往兩側滑落的衣衫,瞪著祁鶴安。
沒了胸口那隻手的阻礙,祁鶴安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跨上床壓制著蕭令宜的下半身不讓她掙扎,雙手與唇則是在她的上身流連忘返。
蕭令宜只覺得他的力道讓人舒適又不舒適,被觸碰過的地方像是起了火一般。
隨著他指尖的游移,以燎原之勢蔓延全身。
她徒勞地抓著鬆手便會散下的衣衫,像是抓著懸崖邊的最後一根稻草。
感受到她的輕顫,祁鶴安仰起頭,聲音磁性低沉,「這次感覺怎麼樣?可還痛?比先帝如何?」
蕭令宜明白了,他是在用實際行動反駁她上次的話。
她閉了閉眼,掩去眼中水意,「別把你在花魁身上學的招數用在我身上。」
祁鶴安動作驀地停下,他伸手捏住蕭令宜的下巴,像是發現什麼稀奇的東西一樣盯著看。
蕭令宜掙脫不開,索性閉著眼躲開他的視線。
卻覺得唇上貼上柔軟滾燙的觸感,祁鶴安探入進來,含糊道,「我沒碰過那些花魁,滿意了?」
蕭令宜依舊不說話,祁鶴安知道她不信。
「陶將軍家的兒子是個妙人兒,他最擅風月之事,與百花樓其中六位花魁都關係匪淺,並且很有分享精神,不介意別人看著他辦事。」
「唔,這麼說來,他也算得上我一術之師了。」
蕭令宜驀地瞪大雙眼,白瓷般的臉頰上飛上一抹紅霞,「你們真是……」
荒唐……
剩下的話被祁鶴安堵在口中再也說不出來。
「別說了,好好體會我技術到底有沒有進步。」
他將『技術』兩個字咬得很緊,像是帶著一股怨氣。
蕭令宜沒想到他不惜敗壞名聲跑到百花樓去,竟只是為了她的一句話。
她知道祁鶴安不屑於撒謊,他若真做了,也只會堂堂正正地做。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樣的心情。
好像無論她怎麼做,都無法將祁鶴安從身邊推離。
他像是執著的飛蛾,明知道會粉身碎骨,依舊義無反顧地朝她這團火撲來。
酥麻感上涌,蕭令宜的腦子開始有些不復剛剛的清明。
她含糊地想著,祁鶴安的技術的確進步了不少……
蝕骨的快感逐漸淹沒了她,蕭令宜不知何時鬆開了緊攥衣衫的手,任由自己沉淪向那情慾的深淵。
罷了,就這樣吧。
這一夜十分漫長。
檐下風鈴輕響,清脆悅耳的聲音隨著微風散入長夜,遙遙迴蕩。
院子裡守夜的宮女頭一點一點,昏昏欲睡。
而殿內,徹夜燃著一對紅燭。
無人去剪它的燈芯,因此燭火跳動不停,映照的牆上影子也隨之晃動不歇。
一滴滴燭淚順著燭身而下,像是女人流淌的眼淚,又像是男人揮灑的汗珠。
第二日蕭令宜是被烏蘇給喚醒的。
她有些著急道,「娘娘快醒醒,再遲就誤了上朝的時辰了。」
蕭令宜猛地驚醒,下意識看向身邊。
整潔的床榻,乾淨的裡衣,似乎一切都和往日每個甦醒的清晨並無標題,只有身上隱隱的疲乏在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她定了定神,低聲道,「快為哀家梳洗。」
挪身下床的瞬間,腰間一酸後驀地軟了下去,若不是烏蘇及時扶住,她便要跌倒了。
蕭令宜暗罵一聲,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