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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我捨不得你疼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一個女人問出這樣的問題,意味著什麼?

  宴清風問:「你嫁?」

  卓明月笑著搖頭。

  「那就不娶。」宴清風說。

  她青蔥纖指點了點他的鼻尖,隨後推開酒罈,吃了幾口菜。

  「我有事去忙,你們隨意。」

  她剛站起身,宴清風殷勤說:「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也能出一份力。」

  卓明月就不跟他客氣了。

  「端盤子少人。」

  宴清風立刻說:「缺多少人?我來安排。」

  卓明月看向他的手。

  「你端不了嗎?」

  宴清風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

  他能幹那活?誰配讓他伺候?

  卓明月沒有明說自己什麼意思,收回目光,轉身往外去。

  包間裡陷入詭異的寂靜。

  秦時笑著對宴清風說:「你自己討的活,還不快去?」

  宴清風僵坐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秦時好心提醒,「她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你確定不去?」

  宴清風想問問他,這真的是在給機會,還是單純想看他當眾伏低做小?

  秦時說:「這點小事都做不到,你還能為她做到什麼?」

  宴清風臭著臉反問:「怎麼,她找男人不找摸樣好的,也不找有權勢的,偏要找個端盤子的?那盤子是鑲金邊,配被我端?」

  ……

  人聲鼎沸中,多了個蒙了下半張臉的端盤子的小廝。

  「背影有點像攝政王。」

  「不確定,再看看。」

  「你眼瞎吧,攝政王怎麼會在這端盤子?」

  但總有眼尖的,一眼就認出來他,慌忙起身給他行禮,甚至打翻了面前茶碗。

  「攝政王殿下!」

  一聲驚愕的高呼,周遭好幾桌賓客都沉默下來,不約而同的看向宴清風。

  宴清風手上托盤裡還放著兩隻剛收來的,只余殘渣的餐盤。

  他鼻子嘴都蒙在黑布之下,只留一雙修長的雙眼,沉沉掃視四周後,默不作聲的往後廚去。

  眾人的目光緊隨他的身影,直到他走到卓明月面前。

  卓明月站在那,點了點就近那個桌。

  「這桌的幾個空盤子也帶走。」

  宴清風恍然有種猜測。

  她或許並只不是要他伏低做小,她有其他目的。

  她並不愛出風頭,也不愛叫外人看笑話,以她的性子,不該做出這樣的事來……

  卓明月淡淡催促道:「愣著做什麼,快啊。」

  宴清風杵了會兒,身子略微僵硬的一轉,去她指的那桌上收了空盤子。

  卓明月沒有再繼續為難他。

  他在眾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走向後廚的方向。

  番薯氣沖沖的攔了卓明月的路。

  「太后,你究竟想做什麼?」

  卓明月打量了他一會兒,淡聲說:「我要做什麼,也是你能過問的?」

  「你這樣對待攝政王,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哪裡過分了?」

  「他的手,是用來端盤子的嗎,你叫他顏面何存?如何在百官面前立威!」

  卓明月笑道:「百官是否畏懼他,只因他擁何權何勢,哪怕他今日當眾吃屎,也不妨礙明日百官跪倒在他腳下。」

  這件事也只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足夠叫人驚愕不可思議,眾人才會記住,攝政王對她言聽計從。

  番薯跟隨她到無人的轉角處,撲通跪下。

  「太后,求您別再這樣糟踐我主子了!」

  卓明月頭也沒回的往前走,心中暗暗有了一個念頭。

  ……

  這個念頭,在當日夜裡,宴清風半蹲在她面前,給她洗腳之時,她提出了口。

  「番薯不行,遣散了他吧,讓土豆回來。」

  宴清風低著頭,雙手木衲不敢用力的揉搓她的玉足。

  「為什麼?」

  卓明月說:「我說過,我叫你做事不要問緣由。」

  宴清風沉默片刻,艱難道:「這件事不行,番薯雖然能力欠缺,可他一心向著我,沒做過什麼錯事,我沒道理趕走他。」

  卓明月踩下去,把他的手踩在腳下。

  「我沒有叫你殺了他吧。」

  宴清風說:「番薯得罪了你,我罰他便是了。」

  哪怕不是叫他殺人,只是趕走,這也不合適。

  屬下待他忠心,為他赴湯蹈火,他就沒有辜負這份忠心的道理。

  土豆雖好,到底一而再忤逆欺瞞過他,他斷不會再讓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

  「番薯對我頗有微詞,只要他還在你身邊,我便不能安心。」

  卓明月指尖輕挑起他的下巴,令他抬頭看著自己,滿目溫情。

  「我是想認真和你在一起,才會提這樣的要求,你真的做不到嗎?」

  宴清風還是沉默。

  卓明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鬆動的意思,便收回手,抬起腳,眼色變得冷淡疏離。

  「知道了。」

  而在說起這事之前,她才剛說過,今晚讓晚瑩陪孩子睡,意思是要同他過夜的。

  卓明月不緊不慢的穿起鞋襪,套上外衫,往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他干啞的聲音傳來。

  「我答應。」

  卓明月眼帘磕了一下。

  他總是比她想像中的更快妥協。

  她才轉過身,就被他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你要的,我給了。現在該滿足我了。」

  卓明月坐在床上,看他先粗暴扯去了自己的衣袍,再來扯她的。

  衣物一件一件,被扔在地上,疊成一堆。

  最後那條肚兜是近來流行的新式樣,布料少,卻有許多系帶,在背後如千絲網一般。

  他乾脆一把撕成了兩片。

  「你不穿最好看。」他咬著她耳朵說。

  卓明月示意他看頭頂。

  宴清風扭頭,愣住。

  床頂上用絲線垂下來一根紅燭。

  大概在他後背上方的位置。

  卓明月莞爾一笑。

  「今晚就當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她點燃紅燭,爬回他身下。

  宴清風卻整個身子都緊繃著,面容也是緊繃著的。

  誰家的洞房花燭不放在桌上,卻吊在床上?

  這紅燭燃下去,蠟油必然滴落下來,剛好落在他背部。

  卓明月柔若無骨的手指在他腰腹處綿綿畫了個圈,再緩緩向下。

  「怎麼,不想做?那要麼我在上面?」

  她若在上面,燭油燙的便是她了。

  宴清風用膝蓋頂開她雙腿,寬闊的脊背蓋住她嬌盈的身子。

  「不用,」他咬著她耳朵說,「卓明月,我捨不得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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