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比夜壺還騷氣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宴清風勾起唇角。
「我為什麼容不下?」
笑話,虎毒不食子呢,自己的孩子容不下,他成什麼玩意兒了?
皇后目齜盡裂的反問:「那又憑什麼容不下我呢?!」
「皇帝不在長安,你不是不知道,」宴清風嘖嘖道,「這麼惱怒自己生不了,原來是真打算懷我父親的種?」
那這碗藥,給她灌對了。
皇后被戳中心事,一時片刻咬著牙說不出話來,直到肚子裡開始隱隱作痛,方知藥起了作用。
她漸漸疼得面目扭曲,卻還在嘴硬。
「你這樣傷害我,只會讓宴幸川更愛我。」
「那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宴清風說,「不管多少歲的男人,都不會愛一個賤人。」
……
宴青菱堵了馮志足足大半個時辰,料想著哥哥不管要做啥事,這點功夫總該辦好了。
「走吧,去見我父親。」
宣王歇在書房,這一大早起來就看到青菱,有點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你也是來說教爹爹的?」
宴青菱說:「馮志有事找你,你聽聽看。」
宣王聽出來她語氣里的冷淡,也不意外,自己昨日那事確實會叫她傷心,難免會鬧性子。
他問馮志,「什麼事?」
馮志低頭回稟道:「攝政王召了皇后娘娘去勤政殿,不知所為何事。」
宣王的臉色變了變,當即邁開步子往外走。
「父親,」宴青菱喊住他,「這麼著急,是擔心誰呢?」
宣王回頭道:「青菱,昨日的事爹爹會跟你解釋,眼下爹爹要進宮一趟,你在這等著。」
宴青菱跟上他,挽住他胳膊。
「一起去唄。」
宣王抽出胳膊,哄道:「你陪陪你母親去吧,昨日她動了怒,有些傷身子。」
他肯定不會帶青菱進宮去淌那糟心事。
宴青菱強忍著怒氣說:「是啊,聽說母親氣得吐了血,你怎麼都不陪陪她呢?」
宣王步子稍頓,「一會兒回來,我會去看看她的。」
他沒再回頭,徑直出府,剛上馬車,車簾又被掀開,宴青菱坐了進來。
宣王深深擰起眉,「青菱,有些事你不要摻和。」
宴青菱端坐著,沒有下馬車的打算,眼底一片黯色。
「父親這話說得可笑,我如何不能摻和呢?那女人戴著白玉孔雀簪來我母親面前招搖過市,眾目睽睽下與我父親不明不白,她可曾想過我和哥哥並非死人,也會替母親叫屈的呢?」
宣王嘆口氣,「你這是在怨我?」
她言辭是沒指責他一句,可這語氣里怨氣不少。
「我豈敢呢,」宴青菱淡淡說,「父親教過我,無論何時都要向著自家人,不知父親是否記得呢?」
內睦者家道昌,這道理父親同她講過幾回,然而他就做了表面功夫。
外人以為這家宅是齊心和睦的。
可事實上呢?
宣王聽出了她的譏諷,有些頭疼,卻也不能讓人來硬把青菱拉下去。
「你要跟著去,那就跟吧。」
他生硬的口吻命令車夫,「走。」
宣王府離皇宮挺近,這一路,父女倆臉色都沒好到哪裡去。
快到皇宮時,宴青菱看著父親那張烏雲密布的臉,出言嘲弄道:「母親吐血都不見得你這麼急吧,你要爭權奪勢,該不會就為了正大光明地占有皇后吧?」
宣王的眉宇擰得更深。
他沉默了會兒,然後道:
「你母親沒把你們兩個教好,盡知道同長輩出言不遜了。」
宴青菱的胸膛中湧起莫名怒火,湧上來堵住了嗓子眼。
「呵。」
除了一聲冷笑,她遲遲說不出別的話來。
直到馬車停下,宴青菱跟在他身後跳下馬車,卻被幾名侍衛攔住。
宣王道:「看好小姐,本王出來前,不准她離開馬車半步。」
宴青菱一把抽出侍衛手中劍,架在了侍衛的脖子上。
「都給我讓開!不然我殺了你們!」
被刀架脖子的侍衛跪了下來,向她求道:「小姐,小的辦事不利也是死路一條,還請小姐發發慈悲,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宴青菱看著父親一步步遠去的背影,再看看腳下跪著磕頭的人,咬牙切齒地丟了劍,回進到逼仄的車廂中。
……
宣王踏進勤政殿時,皇后在地上縮成一團,身下的血蔓延開來。
她咬緊了唇,卻仍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宣王把人抱了起來,冷眼問宴清風,「做了什麼?」
宴清風說:「死不了。」
皇后倚靠在宣王懷中,蒼白的面容痛苦萬分,開口的那瞬間,淚如雨下。
「我為了你,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她深知,憐惜弱小是男人的天性,更心疼因自己而受傷的女人。
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就讓男人愧疚。
宴清風冷嗤,「你本就做不了,你是段以珩的皇后,段以珩跑了,你去哪裡做母親?」
「閉嘴。」宣王厲聲呵斥他,「你真是翅膀硬了,我的人都敢動了。」
皇后臉色慘白,仿佛隨時要痛暈了去,卻還揪住了宣王的衣襟,勸道:
「你別凶清風,他嫉恨我也是難免,可我真的無意妨礙你和大長公主……幸川,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她了解段知菁的性子,也了解宴清風宴青菱,此事之後,那一家子都會跟宣王鬧,叫他心煩躁悶。
那她就偏偏作出善解人意的模樣來,給他一個溫柔鄉。
宴清風聽到她嘴裡親昵的「清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李朝瑤,你這勾人的本事去青樓定是頭牌,比夜壺還騷氣,長安第一名妓非你莫屬啊。」
皇后眼眸一顫,死死咬住唇,委屈至極淚眼朦朧的看著宣王。
「幸川,他怎麼能這樣羞辱我……」
她羞憤欲絕的昏死在宣王懷中。
宣王大喊道:「傳方太醫!」
方太醫是他的人,信得過。
宴清風用的藥很兇,徹底毀了皇后生育的可能,也叫她血流不止,方太醫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止住。
得知性命無恙的消息,宣王才鬆了口氣。
殿外,宴清風與宣王相對而立。
宣王盯著兒子看了一會兒,「你真是長大成人了,敢同老子對著幹了。」
宴清風眼眸沉沉。
「怎麼,她是你的人,母親和青菱就不是,由著她往你妻子女兒的頭頂上拉屎,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