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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我喜歡能克制的男人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宣王一點都不能理解這事兒有什麼可氣的。

  不就男人之間吹個牛,哪個男人不吹牛?至於她氣這麼多年。

  「把你比作城池,那是價值連城的意思。」

  段知菁氣笑:「你這張嘴說好聽點舌燦蓮花,說難聽點是顛倒是非,怪不要臉的。」

  宣王揉了揉太陽穴。

  「你這舊帳是翻不完了?」

  他來時想過的,好好說話,無論她怎麼說話,都耐著性子哄著點。

  眼下看來,實在有點難。

  「不翻舊帳,那就說今日吧,你當眾替李朝瑤撐腰,為她胡說八道,你是半點不心虛嗎?啊?那個時辰你不是跟我在一塊?去尋芳園之前你何時離開過宣王府!」

  她的聲量越來越高,越發尖銳。似乎下一刻,她又要發瘋砸東西了。

  宣王平和道:「我不開口,李朝瑤便要被逼到絕路了。她到底跟過我,我能看著她去死?」

  他原本並不想插手,可皇后點名道姓地把他提出來,這就沒法子了。

  青菱是丟了面子,受委屈了,左不過受點委屈,誰也不能把他女兒如何。

  段知菁的手莫名地發抖。

  「你跟她,什麼時候開始的?」

  宣王坦白道:「段以珩放出要立她為後的苗頭,試探大臣反應那陣子,她找到我,說只要她助她為後,她能冒死混淆皇嗣,生下我的孩子。」

  段以珩不立如意,是存了太子不落宴家的念頭。

  皇后之子,理所當然便是皇太子。

  這個條件足以誘人,宣王當即便答應下來。

  宣王嘆了聲,坦白道:「她為我小產過,去年臘月的時候。」

  「但她連著兩個月沒能侍寢,段以珩不召她,只能喝了墮胎藥,我算是虧欠了她的。」

  段知菁幸災樂禍的笑出聲。

  「不是她廢物的緣故嗎?挺能勾著你,卻勾不住段以珩。段以珩的眼光還比你好,他知道李朝瑤什麼貨色,他看不上!」

  宣王想說自己也沒看上過李朝瑤。

  那會兒只想借她的肚子生下皇子,再扶成皇太子。

  後來李朝瑤遲遲沒侍寢的機會,他也就沒再碰過這個女人。

  直到卓明月主動找他,說懷了他的孫子,李朝瑤便徹底成了廢子。

  只是買賣不成仁義在。

  「阿菁,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段知菁陰陽怪氣的說:「不然你去找李朝瑤吧,她就倚仗著你作威作福呢,可半點不敢得罪你,只會奉承你。」

  宣王皺著眉,盯著她那隻握成拳還在發抖的拳頭瞧了會兒。

  終是長長嘆了口氣。

  「或許是我錯了,不該娶個公主,公主驕縱,總是怎麼也不知足的。今後我不會來哄你,自己安分點。」

  他走的果決。

  段知菁抓著一把首飾追出去,往他背上砸。

  「你毀了我!都是你毀了我!」

  沉重的金器砸中他後背。

  他沒回頭,只是說:「你也就這點事了,整日不是男人就是兒女,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一點,值得別人多看一眼?」

  段知菁渾身發抖,牙槽咬得咯咯作響。

  可她原本是公主啊,她隨便招個駙馬,都不至於這樣羞辱她。她還能堂而皇之的養一堆面首,叫一群男人伺候她。

  她本不該爛死在他的後宅中,成為深宅怨婦的。

  「你心疼她為你小產過,我呢,我為你生了兩個孩子,生女兒我差點死了,就換來這樣的下場嗎!我是做了什麼孽,要被你這樣作踐!」

  宣王忍著怒氣道:「不是看在兒女的份上,我都懶得搭理你。」

  ……

  卓明月睡得很淺。

  一有風吹草動,她就驚醒了過來。

  宴清風把這當成自家臥房,放下劍脫了鞋襪,和衣躺在了她身邊。

  他嗓音輕又啞,「我沒有做到。」

  她本來就不喜歡他,他連這點事都做不好,肯定更加被她嫌棄了。

  大概是剛從夢中轉醒,反應慢的緣故,卓明月沒聽懂。

  「什麼沒做到?」

  她身子往裡挪了挪,避免挨著他。

  宴清風慚愧,「沒能殺了皇后。」

  他想解釋,可怎麼也說不出口,不知怎麼告訴她,他看到了自己父親和皇后苟且。

  這實在丟人現眼,叫他難以啟齒。

  卓明月問:「你去殺皇后了?」

  「嗯。」

  「沒殺成?」

  「嗯……」

  「哦。」

  卓明月感慨道:「不是大長公主生辰之日嗎,今晚宣王都不陪她?」

  宴清風一愣,「你怎麼知道沒陪?」

  「能攔下你的,又在皇后身邊的,除了宣王還能有誰,」卓明月說,「沒殺就沒殺吧,你給她灌碗絕子湯便是。」

  「絕子湯?」

  「你父親為了她,都肯委屈青菱,她肚子裡要是有了貨,你的地位不保。」

  其實影響的不是宴清風,而是卓明月肚子裡的孩子。

  一旦皇后也懷上了,同樣可以掛名皇嗣,繼承大統,到時候宣王站誰,誰能料到?

  宴清風陰鬱的情緒卻隨著她這句話煙消雲散。

  「你在為我著想。」

  卓明月無視了他的自作多情,提醒道:「只要皇后肚子裡沒孩子,就不足為懼。這件事,一定要辦好。」

  宴清風「嗯」了聲。

  他感覺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了,都已經到被她著想的地步了。

  於是順其自然的脫了衣服,掀開她被子鑽了進去。

  他觸到的卻不是光潔的肌膚,是絲綢布料。

  「這條寢衣……挺好。」

  卓明月翻過身去背對著他,沒吭聲。

  好什麼呢?

  他估計又覺得這層布料礙事了。但她不會搭理的。

  宴清風鑽進被子裡來了,卻仍不敢挨著她。

  他再問一遍:「我們現在是私通的關係,是不是?你答應了我的。」

  就這關係,在她床上過夜不過分吧?

  卓明月沒什麼語氣的說:「這時候同房對孩子不利,你得想想後果。」

  男人從後擁住她,胸膛貼著她的脊背。

  「就抱著也好。」

  他嗅著她發間的淡淡香氣,好巧不巧的,今日她發上有股桂花香,是可以叫他發瘋的味道。

  好端端的抱著,他的呼吸越發粗重。

  卓明月察覺到身後有什麼在戳著她尾椎骨,她愣是不敢動一下,免得叫他失控。

  他的手做了很大的掙扎,終於還是從她腰際滑下去,急躁扯住她襟褲邊緣。

  「你最好忍住,」卓明月說,「我喜歡能克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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