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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皇后記性不好了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榮華郡主在女眷圈子裡的名聲一向不太好。

  睚眥必報,不饒人,是個不太好打交道的人。

  皇后眼神示意文嬤嬤閉上嘴,莫與榮華郡主多費口舌。

  「今日之事,也並非本宮一人撞見,謝夫人董夫人都親眼所見,攝政王可問一問她們。」

  宴清風並不問旁人,只看著卓明月,問道:

  「淑妃,你怎麼說?」

  眾人注視下,卓明月從袖中拿出一隻青柚雲紋杯。

  「這是我方才從那間雅室中帶出來的,可否請太醫一閱,看看杯壁上是否塗抹藥物。」

  宴清風立刻下令:「傳太醫!」

  皇后道:「不可傳張太醫!」

  眾人不解的目光下,皇后解釋道:「畢竟張太醫與淑妃曾有流言,雖捕風捉影不得實證,還是避嫌為好。」

  卓明月鎮定自若,「妾身不才,鼻子比較好使。方才我聞到茶中微妙異味,便止了口。若非我見識短淺,沒聞過這樣的茶,便是其中有蹊蹺了。一人之言不足為證,攝政王大可以多傳幾位太醫,一探虛實。」

  「好,」宴清風淡淡道,「太醫署中得空的都傳過來。」

  皇后皺著眉頭看向文嬤嬤。

  文嬤嬤也是滿面困惑,搖了搖頭。

  等待太醫來的空當,皇后道:「縱使茶中有蹊蹺,可淑妃私會外臣一事,如何解釋?」

  秦時要把這事攬在自己身上,「是……」

  是他拜託了青菱幫忙傳話,見她一面的,她是清白的,不清白的只是他一個。

  宴青菱截斷秦時的話,「是我約淑妃娘娘一敘,方才茶室中本該是我和淑妃,可我無故被人絆住了腳步,這才遲了一步。」

  她從人後走出,看著皇后,困惑不解的語氣道:

  「今早我不是告之過皇后娘娘,我要在雅室中約見淑妃嗎?」

  宴青菱這三言兩語間,表達的太多了。

  眾人看向皇后的眼神里,充斥了恍然大悟的意思。

  原來皇后早就知道淑妃會去那間雅室,那麼再將秦時哄過去,也沒什麼難度。

  而宴青菱被絆住腳,或許也是有人故意為之。

  皇后睜大了眼:「青菱,我今日何時見過你,你又何時……」

  宴青菱面露不悅,她看向宴清風,語氣頗有幾分無奈的意味:「哥哥,皇后記性不好了。」

  宴清風懶懶道:「皇后是不記得了,還是不承認?」

  皇后可不敢指控宴青菱說謊,只能好聲好氣的說:「我今日到尋芳園之前,一直在鳳儀宮中,並沒有去過別處,青菱今日為了大長公主生辰一事,也沒有閒暇入宮的,是不是?」

  她如何也想不透,怎麼宴青菱會出來兜下這事。

  宴青菱蹙眉,感到莫名其妙,「又不用我做菜端盤子,怎麼就沒空入宮了?皇后記性差到這地步,連今日見過誰都不記得,如何治理後宮啊?」

  皇后可以感受到四周那些目光,眼下都是等她笑話的了。

  她對上的現在不是淑妃,而是宴青菱了。

  如今的朝廷不姓段,姓宴,誰會同宴青菱過不去?

  可已經到這地步,她何來的退路?

  「青菱,可你既然要見淑妃,為何都進了宮,不去玉華宮見,反而要來鳳儀宮同我說一聲呢?」

  宴青菱頗為受傷的說:

  「我入宮就是特地見皇后你,與你無話不說,這還錯了嗎?至於我偏要約淑妃去雅室,那是我們閨中密友的雅趣,也要向你解釋嗎?」

  皇后一時分不清,宴青菱到底只是為了幫淑妃,還是特意要她難堪的了。

  這時,幾位太醫應召入殿,查看那隻青柚雲紋杯。

  片刻後,得了一致的答案。

  「回攝政王殿下,這杯壁上有催情藥的成分!」

  話落,堂中幾十餘人,卻靜到呼吸可聞。

  榮華郡主的冷笑聲如同見血封喉的利刃,劃破這道寂靜。

  「皇后捉姦如此及時,原來是有備而去,難為皇后想了這一出,用了下藥這樣卑鄙的手段!」

  皇后驚愕過後,咬著牙道:

  「杯中藥不是本宮下的,與本宮無關。」

  卓明月掩在煙袖中的手,彈去了指甲里一點藥渣,心有餘悸道:

  「幸好妾身鼻子靈敏,聞出了異樣,滴水不動,否則今日便是妾身的死期了。只是不知妾身究竟何處得罪了皇后,要遭此滅頂之災呢?」

  皇后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文嬤嬤忙扶穩了她,低聲道:「娘娘,都推給老奴吧,老奴一人擔著。」

  皇后頭痛欲裂,耳邊嗡嗡一片,沒聽清她說什麼。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皇后強穩了心神,問宴青菱:「那你可記得,你今早來鳳儀宮是什麼時辰?」

  宴青菱眼帘微動,胡謅道:「大約是巳時初吧。」

  皇后笑出聲,望向高座上正喝閒茶的宣王。

  「宣王可為本宮作證!」

  她直直的看著宣王,破釜沉舟道:「今早本宮與宣王商議要事,恰是辰時末至巳時初!」

  無論妃嬪還是皇后,私會外臣都屬不理不法之舉。

  可事關宣王,又無人敢說一句不妥。

  宣王手中的茶碗一震,險些沒能拖住,他深深皺起了眉。

  宴青菱也看向他。

  「父親,那個時辰你沒有與皇后在一塊兒,是不是?」

  宣王面色鐵青,卻不發一言。

  宴青菱有些焦急了。

  「父親,你說話!」

  眾目睽睽之下,宣王依然什麼也沒說出來。

  宴清風沉了沉眼眸,事關青菱,父親怎麼能做個啞巴?

  「父親,你表個態。」

  他們都沒能讓宣王開口。

  可他不說話,便是默認了皇后的言辭,默認了青菱在騙人。

  段知菁不冷不淡的道:「幸川啊,那個時辰你不是同我在一起麼,哪來的功夫去見皇后?」

  「確實去了,抽空去的。」

  宣王清咳了兩聲,放下茶碗,然後道:「既然淑妃也沒做出私通的事來,便是個誤會,不必再追根究底了。今日是我夫人生辰,那些破事兒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眾人被這反轉驚得一時有些錯愕。

  皇后和宴青菱之間,總有一個在說謊,可宣王的話這是站了皇后。

  那言下之意,撒謊的就是宴青菱了。

  既然宴青菱撒謊,那淑妃便不清白,哪能到小事化了的地步?

  宴青菱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呆立在原地,遲遲沒有挪開目光。

  父親他在說什麼?

  他這是在打她的臉嗎?

  段知菁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

  伸手,拔出了她髮髻間的白玉孔雀簪。

  「這簪子,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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