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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她肚子裡不是皇嗣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蘭妃嚇得猛往後退,跌倒在青磚地上。

  那劍尖追上來,抵在她額頭。

  「你,你敢!」

  卓明月眼眸森然,握劍的指節因過於用力而泛白,「你不就是想逼死我嗎?我要沒了活路,怎能不先帶走你呢?」

  蘭妃一步步往後挪,直到背後抵上濃密的花叢,退無可退,對方的劍卻還不依不饒地指著她額心。

  慌亂之下,她看向皇后。

  皇后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

  淑妃手裡畢竟有劍,她可不想被誤傷。至於淑妃,只要她動手殺了人,總得付出代價。

  蘭妃只能哀求著向宴清風求助。

  「攝政王殿下!她豈能用你的劍這樣胡作非為!」

  宴清風面無表情,「你被摸下手嚎得整個宮都聽見,她被你污衊名譽,有點脾氣不是很正常?」

  「可是……」

  「縱使你背靠天竺,淑妃腹中可是夏朝唯一的皇嗣,你說出了事,夏朝保誰?」

  不管朝臣保誰,他反正會保卓明月。

  蘭妃雙手撐地,地面的冰涼通過手掌傳向四肢,全身控制不住的發抖,語無倫次。

  「不,不,她肚子裡不是皇嗣,是,是……張太醫的孩子!」

  宴清風眼色更沉。

  不長眼的東西,明明是他的孩子。

  他涼聲道:「污衊皇嗣是死罪。」

  蘭妃一陣頭暈目眩。

  怎麼會這樣?淑妃這樣公然為一個太醫劍指自己,也沒有人治她嗎?!

  卓明月壓著情緒,逼問道:「張太醫到底有沒有輕薄你?」

  蘭妃死咬著唇,眸中閃著淚光,不吭聲。

  卓明月手腕一轉,劍尖刺破她一點肌膚。

  「有沒有!」

  「沒有!」蘭妃帶著哭腔,「他不小心碰到我,並非有意的,是我小題大做了!」

  「那還不讓你的人放了他?」

  「放!放了他!」

  蘭妃喊出來的瞬間,崩潰的癱軟在地。

  踩在張驚鵲背上的那隻腳終於鬆開。

  張驚鵲爬起來,稍稍整理衣袍,向卓明月行禮道謝。

  「謝淑妃娘娘。」

  卓明月收回握劍的手,把劍插回宴清風腰間的劍鞘中。

  皇后好心好意的問:「淑妃,你為張太醫做到如此,就不怕惹人非議嗎?」

  「錯了,我並非為了他如此,我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卓明月望著對方不甘的眸子,平靜的回道:「近來蘭妃到處傳我和張太醫的謠言,今日不惜自身清白弄這一出,不就是想尋由對張太醫屈打成招,拖我下水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蘭妃身子疲軟,根本起不來,由婢女攙扶著才起了身,驚魂未定卻還嘴硬。

  「你和張太醫並非空穴來風,我沒有造謠!」

  宴清風手掌撫著劍柄,劍柄上還有女人掌心留下的餘溫,適時插了個嘴:

  「蘭妃勾引我的事,也並非空穴來風。」

  他一開口,蘭妃就羞憤欲死,「我,我沒有……」

  「你是說我撒謊?」宴清風滿臉堆笑,「我有必要造你謠嗎?」

  蘭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怔在原地遲遲不能反駁。

  宴清風甚覺無趣,「都散了吧。」

  皇后道:「蘭妃,還愣著做什麼?走了,此事就到此為止。」

  卓明月也正打算走。

  宴清風說:「淑妃,張驚鵲,你們留下,有些事本王需要你們交代。」

  口氣有點涼。

  -

  蘭妃跟著皇后去鳳儀宮。

  走到半路,皇后對她說:「今後你別來尋本宮了。」

  蘭妃不明白,「皇后娘娘,我都是照著你說的做的!」

  「本宮說過什麼了?」皇后冷冷道,「反倒是你,幾次三番在後宮惹是生非,叫本宮為難。」

  蘭妃一臉慘白,「皇后娘娘你,你怎麼……」

  皇后沒再理會她,翩然而去。

  雖不明白蘭妃是何處得罪了攝政王,可攝政王針對蘭妃的態度已十分顯然,皇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同她來往。

  文嬤嬤小聲說:「皇后娘娘,攝政王讓淑妃和張太醫留下,不知為了何事。」

  皇后笑出聲。

  「誰知道呢,總歸不可能是啥好事。」

  -

  奉天殿中。

  張驚鵲撲通跪下,「攝政王殿下,微臣與淑妃娘娘是清白的!」

  宴清風甩出一把匕首,哐的一聲扔到他腳邊。

  「自宮以證清白吧。」

  張驚鵲的手摸向匕首,卻被卓明月踢開。

  卓明月從容道:「清白就是清白,他沒必要自宮來證明。」

  「娘娘……」張驚鵲說,「我願意的,只要今後沒人再以我來污衊你……」

  「我說了,不需要。」

  卓明月皺眉看著宴清風,「你一定要逼人太甚嗎?」

  「你一定要護著他是嗎?」宴清風冷笑,「我也沒要他命吧?」

  他自以為仁慈到了極點。

  事實上看到她為了張驚鵲做到如此,他酸澀到渾身不適,四肢發癢,恨不得立刻捅死張驚鵲。

  只是在外人面前,他必須偏向著卓明月。

  卓明月說:「你答應過我,能容下的。」

  宴清風氣到炸毛。

  「所以你承認了是嗎,你跟他有男女之情?!」

  張驚鵲聽得心驚肉跳:「沒有!我跟娘娘什麼都沒有!」

  「閉嘴,」宴清風剜了張驚鵲一眼,「我跟她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卓明月依舊是冷淡的,不辨情緒的聲音。

  「那你讓他先出去,我來同你說。」

  「好,」宴清風瞪著張驚鵲,「滾。」

  張驚鵲卻杵著,還不肯走,「淑妃娘娘,我……」

  「張太醫你先出去,」卓明月面對他,說話柔和不少,「這是我和攝政王的事。」

  張驚鵲很聽她的話,沒有再猶豫,躬身退出。

  殿門被合上。

  宴清風盯著卓明月的臉,「你對他挺溫柔。」

  這份善意溫柔,他只在做周無痕的時候體會過。

  卓明月說:「他是個好人。」

  張太醫也沒有傷害過她,一直都在幫她,她憑什麼對人家不溫柔?

  「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嗯?」

  宴清風的眼圈都紅了。

  他雖然一句又一句的質問,卻希望她堅決否認,最怕她承認,她若是認了,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卓明月輕描淡寫的說:

  「沒什麼特別的關係,他會幫我,是我告訴他趨利避害的緣故,同情分無關。

  你想啊,皇帝被妃嬪背叛懷了野種,皇帝會怎麼做,不僅處死我,還會處死知情的太醫,以確保維護皇室顏面。

  就好比貴妃有孕之事,皇帝絕不可能宣揚出去的。

  所以張太醫並不是只為了幫我,也為了保命罷了。」

  她儘量的,把自己和張驚鵲只說成利益相關。

  可她說的再多,也撫平不了眼前的男人。

  宴清風冷呵:「張驚鵲就只為你做這件事?段以珩不舉又是怎麼回事,烏藤是誰給你的,你當我沒查過嗎,張驚鵲家就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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