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紅杏出牆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卓明月掀起眼眸。
「帝寵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這一筆濃墨,璞玉仍然是璞玉。貴妃娘娘白壁無瑕,自成錦繡,沒了帝王之恩,又何妨?」
「你這是在奉承我嗎?」宴如意甚覺無趣,「我聽過的奉承話多了,你不要以為,你姿態低一些,我就會對你好一些。」
她是來看淑妃驚慌失措,失魂落魄的。
淑妃應當和她當初一樣發瘋崩潰,而不是雲淡風輕的講這些漂亮話。
「並非奉承,」卓明月道,「事實如此。」
她是真心那麼想。
貴妃生來便是金枝玉葉,即使沒有嫁到好男人,有一個強大的娘家,總不會過的差。
何必要沉浸在男人的薄情中,叫自己過得不快活呢?
宴如意挑了下眉。
「上回我過來尋你,他馬不停蹄的過來了,生怕我吃了你。那麼我們看看,這一回他多久過來?」
卓明月笑道:「好啊,那就看看,我賭他會來。」
她在貴妃身旁的圈椅上坐下來,剝了個柑橘,遞到貴妃面前。
「別乾等著,嘗一嘗。」
宴如意沒接,她不想給淑妃好態度,「你一點兒也不心急?」
「急啊,怎麼不急,」卓明月平靜道,「該吃吃該喝喝,沒死到臨頭,何必虧待自己。」
宴如意眼帘微動,接過了她剝的橘瓣。
半個時辰後,皇帝來了。
段以珩大步走進玉華宮,臉色不大好看,目光掃過卓明月之後,停留在宴如意的臉上。
「你來做什麼?」
宴如意起身,看了卓明月一眼,「你贏了。」
說完就走。
卓明月料到皇帝會過來的,倒不是有多看重她,也不是刻意冷待蘭心公主。
主要是他沒辦法把蘭心公主給辦了。在這種關鍵時候,宮女去傳話,他自然而然的就借掛念淑妃這個理由下了床。
所以,他一定會過來。
卓明月撲進他懷裡,「我以為你不會過來了。」
段以珩擁住她。
「怎麼會?蘭心是天竺的誠意,朕對她總得逢場作戲,對你,朕不會變的。貴妃有沒有為難你?」
卓明月搖搖頭。
「沒有。」
「她來同你說什麼?」
卓明月垂眸道:「她說,《長門賦》是她,《樓東賦》是我,君情繾綣,深敘綢繆,不過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段以珩指尖挑起她下巴。
精湛的眼望著她眸底,低頭,鼻尖觸鼻尖,溫熱的呼吸灼著她唇瓣。
「說謊,如意她不愛看書,不知陳廢后,也不知江采萍。」
他太了解宴如意了。
卓明月呼吸一窒,趕緊改口。
「是我借她的名義,把話說出來了。今日見蘭心公主如此出眾,我怕終有一日,會成了被斥幽宮的梅妃……」
「不會,」段以珩一根手指豎在她唇前,「你這樣說,便是不信朕,朕也會不高興。」
卓明月道:「是我不好,患得患失的。」
段以珩最喜歡她乖巧懂事的模樣,屈指勾過鼻樑。
「是朕做的不好,才叫你患得患失,朕改。」
……
宴如意走到玉華宮外,突然停步,回頭看了眼。
冬霜當她是不甘心,埋汰道:「那淑妃得意什麼,娘娘與皇上多年情意,豈是她能比得上的,皇上早晚想起娘娘的好來。」
「冬霜。」
冬霜應道:「娘娘,我在。」
宴如意有點茫然的道:「淑妃和我完全不一樣,無論是長相,還是性子。」
她明艷張揚。
可淑妃長相清純,隻眼尾一點媚意。
她性子衝動,從不知拐彎抹角,閨中時常被斥責不端莊,皇帝說過就愛她如火焰濃烈的率真。
可淑妃委婉嫻靜,好似無論如何雨打風吹,都能夠不動如鍾。
冬霜道:「淑妃豈能肖似娘娘?」
宴如意搖搖頭。
「我只是在想,原來他真正喜歡的女子是這樣的,所以他從來沒有喜歡我。」
「娘娘……」
「走吧。」
宴如意望向漫長幽深的宮道。
這皇宮,她本是不願意困守其中的,可為了段以珩,她曾以為是值的。
她嘆了口氣,笑笑。
「淑妃說句話說的很對,該吃吃該喝喝,沒死到臨頭,就不要虧待自己。」
……
森冷的宮殿內,宴如意一杯接一杯的飲下烈酒。
「娘娘,酒多傷身。」
宴如意看著出聲的男子,伸手將他拉到身旁來,一雙迷朦的眼看了他許久,突然抱住他的窄腰。
「雲霄,你喜歡我,是不是?」
陸雲霄身子一僵,「娘娘……」
宴如意臉埋進他懷裡。
「那會兒聽說你要被淨身了,我趕緊讓人去救你,免了你挨一刀。只是我想不明白,你家世清白也不缺錢,為何要入宮呢?」
陸雲霄嗓音暗啞,「我想要追隨娘娘。」
「恩……」
宴如意纖指勾住他墨藍色腰封,「這東西,怎麼解?」
陸雲霄瞳孔地震,握住她纖纖細腕。
「娘娘,你冷靜些。」
「我很冷靜呀。」
話語間,他的腰封已飄然落地,宴如意拂開他衣襟,露出精煉的胸膛。
她的手指在他胸前緩緩勾勒向下,直至勾住他的里褲邊沿。
「都敢為我進宮,那敢不敢為我,犯個死罪?」
陸雲霄還是未動,眸中隱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知道呀,」宴如意倚在他懷裡,抬起臉,嫵媚的雙眼看著他,「段以珩能愛上別的女人,難道我就不能,睡一睡別的男人嗎?」
她為他困守宮中,這輩子已無別的活法。
那就離經叛道一次,又如何呢?
陸雲霄再問一遍,「你想好了?」
「恩。」
她剛回答,陸雲霄就把她抱起來。
到床邊,宴如意道:「不要在這張床上,我們去那邊榻上。」
她和段以珩在這張床上無數次翻雲覆雨,如今她嫌噁心,這張床已經不睡了。
「好。」
陸雲霄把她放到了矮榻上。
可他敬畏貴妃已成習慣,遲遲不敢動手
他的手很死板,放著不敢動。
「不喜歡嗎?」宴如意漸漸沒了耐心,「那就算了。」
她是想試試別的男人,可如果他實在彆扭,她也不好強暴人家。
剛興致缺缺的坐起身,他的臉忽然壓下來,笨拙的銜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