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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娘娘的月事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段景程煩躁道:「你又發什麼瘋,滾回你娘懷裡吃奶去。」

  康子意嘴不饒人,「我吃奶呢,你不吃奶啊,咱兩都一樣,離了父母啥也不是,你還笑起我來了啊?」

  梁王徒有虛名,先帝在時屢屢遭先帝斥責是個只知吃喝玩樂的廢物,連個封地都沒有賜給他,在朝堂上更是沒有說話的餘地。

  康子意背靠做丞相的父親,又是家中嫡長子,縱使對梁王吹鬍子瞪眼了,梁王除了罵回去,也不能耐他如何。

  「我沒你能裝,」段景程忍不了這口氣,「是個爛黃瓜,還非要裝成玉如意來騙人家姑娘,都這會兒了還不死心呢,你不就是要在青菱面前表現嗎,人家領你這份情嗎?」

  旁人都知道,這些天康子意殷勤的很,天天想見宴青菱,天天被拒絕。

  好不容易給他表現的機會了,跟猴一樣竄出來「英雄救美」,不過是想博宴青菱多看他幾眼。

  康子意破罐子破摔的呸道:

  「沒你這根黃瓜爛,你王妃都不讓你碰,她嫌你髒,她就是喜歡廟的和尚,也懶得看你!」

  眾所周知梁王女人眾多,一個宅院裡都住不下,滿嘴葷話整的天天風花雪月似的。

  可也就寥寥幾人知道,梁王在王妃臥房門口不知張望過多久,就是不讓進。

  這話戳到了段景程的痛處,他掄起袖子就要揍人。

  宴青菱嫌棄得要命。

  「要打你們走遠一點,別影響到大家。橫豎兩個長安城的廢人,死了誰都不要緊。」

  這兩個人,當真視臉面為無物,敢在如此場合互相拆台。

  康子意和段景程一齊看向她。

  「廢人」兩個字說的太傷人了。

  宴清風涼涼道:「看什麼看,你們再怎麼吵沒事,嘴裡別帶青菱,再提她打爛你們的嘴。」

  那兩人沉默了會兒,康子意不再多話,一瘸一拐往後走。

  段景程跟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追問:「你把話說清楚!我王妃怎麼就喜歡廟裡的和尚?」

  ……

  段雲錦壓根沒注意到他們的吵鬧。

  她到這時才遲鈍的意識到,那日在皇兄寢宮中的並不是鬼魂。

  可是,卓明月和皇兄,怎麼可能?!

  宴清風上了馬車。

  宴青菱不急著走,微微側身,在段雲錦耳旁低聲說:「我一直當你心知肚明,今日看你的反應,才知你被蒙在鼓中。可憐你將他當作至親至敬的人,卻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段雲錦有點呆滯的問:「你們都知道?」

  宴青菱有點同情她了。

  「是啊,都知道,失憶前的哥哥也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段雲錦臉色難看至極。

  宴青菱拍了拍她的肩。

  「想必你在你皇兄面前說過無數次想弄死卓明月吧,你猜他當時在想什麼?」

  「……」

  「嫂子,你真可憐。」

  這是宴青菱頭一回喊她嫂子,段雲錦聽來卻諷刺無比。

  -

  行進到灃城時,張太醫例常來為淑妃把脈。

  卓明月明顯察覺到他把脈的時間久了些,神色稍顯凝重,似是在斟酌什麼。

  他的視線還掠過她的小腹。

  卓明月心弦一緊,轉眸看了眼,皇帝正在車廂里低頭看奏摺,並未留心他們。

  在下結論之前,張太醫開口詢問:「娘娘的月事……」

  「皇上的身子你們太醫可有在仔細調養?」卓明月打斷他的話,「那彤史數月都不曾添墨了,可是皇上操勞過甚的緣故?」

  彤史是記載皇帝房事的冊子,淑妃這樣說,是暗指她未曾侍寢。

  張太醫把到了嗓子眼的話都吞了回去,謹慎回話:

  「皇上身子康健,沒有異樣。」

  段以珩聽到卓明月同太醫說起彤史,抬起頭,皺了皺眉,「怎麼說起這個了。」

  那日面對她,遲遲不舉無法作為,之後他便不敢嘗試,怕她看出異樣來。

  他畢竟是個男人,總是在意這方面的。

  卓明月回到馬車中,拂下車簾,坐在他身旁,眉眼中難掩落寞,「皇上遲遲不與我……是不是惦念著貴妃娘娘的緣故。」

  段以珩放下手中摺子。

  「朕與貴妃已是相看兩厭。」

  卓明月不免有些唏噓,輕描淡寫的「相看兩厭」,就抹平了宴如意對他的愛意。

  想當初皇帝盛寵貴妃,六宮粉黛無顏色,她在民間也有所耳聞的。

  只怕宴如意不明白帝王薄情,到時候還要怨恨於她。

  卓明月黯淡道:「不是貴妃的緣故,那皇上便是嫌棄我了,嫌棄我不貞不潔。」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貞潔不在裙下。你是乾淨的,朕沒有嫌棄你。」

  只是他也不知,為何就突然做不到了。

  難不成是太久沒有房事的緣故,把它憋傷了?

  ……

  另一邊,宣王上了宴清風的馬車。

  「你怎麼看?」

  宴清風背靠車廂,淡淡道:「他這不是多寵淑妃,是做給所有人看,叫那些對宴氏不滿的人得知,他與貴妃離心,便是與咱們離心了。」

  宣王沒從他眼底看出異樣的波瀾,鬆了口氣。

  「這會兒,怎麼說他不是很寵淑妃了?」

  前些天他還信誓旦旦的說男人變心而已,不必牽扯太廣。

  宴清風「嗯」了聲。

  原本他是真願意往善處去想,不過喜新厭舊罷了。可皇帝那樣說淑妃……當著他面談論什麼雛不雛的,這是把絲毫不顧淑妃的自尊。

  真的喜愛,又豈會如此。

  可見,皇帝不過是在利用淑妃,如此明目張胆的寵她,亦是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之中,成為眾矢之的。

  淑妃稍有不慎,隨時很可能隕身糜骨,成為他們宴氏和皇權奪勢的祭品。

  宣王試探著說:「不過這淑妃,確實美貌,很難叫人把持,你以為呢?」

  宴清風腦中不可遏制的浮現,他把人拉進山洞裡,抵在洞壁上時的情形。

  她驚愕惱怒,一雙桃花眼瞪得渾圓,嫣紅的杏唇近在咫尺,略一低頭便可採擷。

  他把她一雙纖纖細腕舉過頭頂。

  軟煙羅的袖子滑落下來,露出如羊脂玉般細膩皓白的手臂。

  她的肌膚很軟。

  宴清風喉間一動,搖了搖頭,把那些香艷畫面驅散出腦子,竭力將心中漣漪抹平。

  口是心非的道:「長安城美人如雲,淑妃,不過爾爾。」

  宣王笑了起來。

  「說起來的確如此,天下美人多數在長安。這次回去,叫你母親給你添幾房妾室。」

  「嗯。」

  宴清風沒有拒絕。

  他對段雲錦沒有興致,對別人卻未必沒有,比如對淑妃他就有反應。

  男人遇到這種情況,總得多看幾個女人試一試,不至於被人議論那方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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