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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你有幾個男人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他可以想像,現在卓姑娘有多依賴信任周無痕,到時候真相大白,便有多恨。

  她永遠不會接受將軍的,土豆太了解卓姑娘了。

  宴清風提起水桶,望了眼院內。

  「橫豎她都不會原諒我,多恨我一點又何妨。但她現在……需要我。」

  ……

  幸好有充裕的六日功夫,土豆去集市上,一大箱一大箱的把婚禮要用的東西買來。

  宴清風對這些東西卻一件都不滿意。

  「什麼破爛玩意兒。」

  破銅爛鐵的,喜服的布料粗糙,做工也不堪入目。

  土豆勸道:「這地方也就這些東西了,村民就要有個村民的樣,用得太好了卓姑娘會懷疑的。」

  宴清風皺眉。

  「什麼卓姑娘,沒大沒小的,那是我夫人。」

  儘管冒用別人的名,可在他心裡,那就是明媒正娶了。

  土豆當他沒說:「將軍,不能太鋪張,叫附近村民看了起疑心,卓姑娘也會疑心,你們是要過長久日子的不是?」

  宴清風想想他說的也有道理。

  「那就這樣。」

  越想也越後悔。當初那場大婚,他費了很多心思的,如果當時完婚了,就不必這麼麻煩。

  卓明月推開房門。

  「無痕,是姐姐回來了嗎?」

  候在一旁的周芳華立刻上前,故作喜色道:「是,我今日又為你們大婚添置了些物件,無痕正挑著呢,他挑剔得很,怎麼都不滿意,說要給你更好的。」

  卓明月也不知道他站在哪個方向,茫然的喚了聲:「無痕?」

  宴清風立刻到她身邊來,虛扶住她的手。

  「我在這兒。」

  卓明月道:「姐姐為了我們的事多辛苦,咱們就不挑了,重要的是我們兩好好過,才是好的。」

  「嗯,不挑了。」宴清風很聽她的話,「你是不是覺得沒趣?我們進屋去,我給你念詩集。」

  卓明月彎了彎眉眼。

  「好啊。」

  ……

  他們就不弄迎親那一套了。

  門口擺了流水席。

  外頭鞭炮聲震耳欲聾,卓明月坐在妝鏡前,人尚有些恍惚。

  周芳華給她蓋上紅蓋頭前,問她:「你是真心愿意嫁我弟弟,覺得他人好,還是因為救命之恩?」

  宴清風就站在角落裡,這話是他讓問的。

  「我不會只因救命之恩便嫁他,」卓明月一五一十道,「他這人很實在,讓人覺得踏實,又是吃過很多苦的,我信他會對我好。」

  她從前想嫁的,就是這樣勤勞肯干,又懂得疼人的男子。

  周芳華看了眼宴清風,繼續問:「那你喜歡他嗎?」

  卓明月垂眸道:「姐姐,我會當他是親人。」

  這樣說,周芳華和宴清風都明白了,她對他談不上喜歡,只是認可他的為人。

  外頭鞭炮已經放完。

  周芳華將穿了喜服的卓明月從屋裡頭攙扶出來,扶著她與宴清風拜堂成親。

  村里請來的喜服吆喝著他們拜天地,又送入洞房。

  宴清風沒興趣去應付那些花錢請來的賓客,迫不及待的去紅彤彤的洞房裡找卓明月。

  他怕自己酒後失言,一杯也不敢喝。

  紅帳前,宴清風挑起她的喜帕,端詳她抹了妝的容顏。

  其艷若何,霞映澄江,不外如是。

  「明月,你好美。」

  卓明月儘量讓自己放鬆,卻仍不自覺的攥緊了喜服,「相公,我們是不是該喝交杯酒了?」

  宴清風這才想起來這個流程,在兩個小杯中倒了酒,和她交臂而飲。

  「然後呢?」

  他杵在她身前,有些不知所措。

  卓明月垂著眼眸想了想,他到底是個純情不經人事的男子,什麼都不懂,恐怕得她來教了。

  「你過來,」她解下頭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宴清風在她身邊坐下來。

  卓明月伸手找到他的衣襟處,摸索著將他外衣解開,然後一件件的向里。

  宴清風身子繃得很緊,到剩最後一件裡衣之時,他握住卓明月的手。

  她是熟悉他身體的,若是讓她摸出來他身上那些疤,她是一定會認出他來的。

  「上衣可以不脫嗎?我……」

  卓明月心想著,怎麼會有這樣矜持的男子?順勢道:「你要是害臊,我們可以過些時日再洞房。」

  「那不好,喜婆說了,今日必須洞房了才算禮成。」

  「哦。」卓明月靜坐著,一時半會兒也不知該如何了。

  宴清風幾番深呼吸後,手伸向她的衣襟。

  原本做過無數次的一件事,現在他卻很膽怯。

  卓明月察覺到這雙解開她衣服的手在抖。

  她不免有些想笑。

  就這膽子,還一而再宣稱自己要犯罪?

  宴清風從前都是直接撕的,從未有過這樣耐心的時候,真細緻的做起這件事來,他才發現女人的衣服是真難解。

  花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才把她衣服剝去,露出了胭脂色的肚兜。

  他遲疑半晌,直到她閉上眼睛。

  她抬起手臂遮掩自己。

  「你……」

  宴清風呆愣鵝一樣的說:「你冷不冷?」

  卓明月紅著臉點了下頭。

  她便被放在床上,宴清風給她蓋上被子,她連頭也埋進了被褥里。

  他在床前杵了會兒,壯著膽子鑽進百子千孫被裡去。

  她要往裡躲,他抓魚一樣把她抓到了懷裡,錮在身下。

  昏暗的被褥里,宴清風能清晰的聽到她起伏的呼吸聲。

  他感覺到她身子繃得很緊,蜻蜓點水的親了親她的唇。

  「明月,你別緊張。」

  卓明月已經很努的在克制心裡那一關,仍然無法做到完全放鬆。

  久違的感覺讓他瞬間情緒無法抑制。

  並不是極致的愉悅,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他只能靠強迫或者哄騙,才能得到她。

  他從來不能,這輩子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她一句:宴清風,我願意。

  卓明月摸到他的臉,「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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