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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宴清風你禽獸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宴青菱的臉色變得煞白。

  「哥,你不會這樣對我。」

  從前康子意多看別的姑娘一眼,都會被哥哥罵。

  新婚之時,哥哥對康子意說:你要是敢讓我妹妹委屈,我讓你全家委屈。

  這是從小到底都護著她的哥哥,從來不讓旁人欺負她。

  怎麼會這樣對她?

  「那你是怎麼對我?」

  宴清風眸光里陰霾聚了又散,「我的好妹妹?」

  別的事,他都能容忍,上回她來偷人沒成功,他也沒有追究。

  可這一回,人已經出了城,若是青菱不開口,再找卓明月無異於大海撈針。

  而他再過七日就要出征,只有七日了。

  -

  康子意更在同狐朋狗友喝酒,被人不由分說的綁去了將軍府。

  「清風,不是,大舅子,你妹妹做錯了事,你綁我幹啥啊?」

  宴清風瞥他一眼:「我妹妹,不是你媳婦?」

  康子意知道宴清風這人不講道理,隔著五步遠,假模假樣的教訓自家媳婦,「青菱,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的道理你不懂?把人家姑娘藏哪兒了,趕緊說出來唄!」

  宴青菱見哥哥真把人綁了來,還當犯人一樣押著,更加來氣。

  「有本事你殺了他!」

  康子意愣住:「??????」

  他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啊?

  下人遞上一個小匣子,宴清風打開,裡頭是一枚褐色藥丸。

  康子意見過這種小匣子,往往裝著劇毒。

  他猙目欲裂,拼命掙扎。

  「你們兄妹兩殺人嗎!啊啊啊!要給我吃毒嗎!」

  他幾乎崩潰。這都什麼媳婦什麼大舅子,他們兄妹兩的事,怎麼拿他拿刀啊!

  「合歡散,死不了。」宴清風淡淡道。

  聞言,康子意不再掙扎,愣住。

  「給我吃那玩意兒幹啥?」

  別人報復某些女人時,確實會用那東西,以此毀了女人的清白。

  可他和宴青菱本就是夫妻關係,給他吃合歡散,難道是想讓他把青菱當眾那啥……

  「宴清風你禽獸!那是你親妹妹啊!」

  此時,土豆把一位貌美的妙齡姑娘帶了來:「將軍,問過了,她自願的。」

  姑娘嬌羞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言不語。

  康子意不再嚷嚷,後知後覺的看明白情況。

  搞半天,弄他來是做這好事兒,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大舅子!

  「這……青菱能同意嗎?」

  宴青菱雙眸泛紅,大吼道:「宴清風,你那顆合歡散給我吃,不要為難子意!」

  「你敢吃這個合歡散!」康子意怒道,「清風,有什麼事為難我就行!放著我來!」

  他吃沒事,要是媳婦吃了,他得發瘋。

  宴清風懶得看他們夫妻情深的場面,合歡散遞到康子意眼前,康子意眼疾手快的吞了下去。

  「子意……」

  宴青菱急得要哭出來了。

  康子意雙眼霧蒙的望著她:「你堅持做你自己,放心,那些委屈我來受著。」

  「子意!」

  宴青菱撕心裂肺的叫了聲,瘋似的撲上去拉扯宴清風。

  「哥!你敢這樣對我!我殺了你!」

  宴清風任由她拉扯,擺手示意,康子意和那姑娘就被推入房中。

  ……

  康子意以為自己有艷福了。

  結果剛一進屋,就被推進放滿涼水的大水桶里,土豆死死按著他不讓起。

  「康公子,委屈你了,藥性不大,泡一會兒就過去了。」

  而那位姑娘坐在床邊,嫻熟的扯開嗓子叫出聲。

  屋裡還有位侍衛,在那大力搖床。

  康子意傻了眼。

  「我造了什麼孽啊!」

  ……

  宴青菱在外頭,聽見裡頭床榻搖晃發出的咯吱聲響,和女子妖嬈的低吟聲,癱軟在地。

  「痛嗎?」

  宴清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安排我的女人跟秦時跑,想沒想過後果?」

  他就不會痛嗎。

  一是卓明月的出逃,二是親妹妹如此對待。

  他豈能不報復,叫她嘗一嘗感同身受的滋味?

  「怪物!你這個怪物!」

  「你這樣對我,你就是個畜生!父親母親也不會原諒你的!」

  宴青菱用她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罵他。

  很快她敗下陣來,淚流滿面的抓住他衣袍。

  「別這樣對我,哥,求你了。」

  「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會死的……」

  「哥!」

  宴清風仍然無動於衷。

  裡頭女子的叫聲越來越銷魂。

  宴青菱抹了眼淚,心如死灰道:「我說,我說就是了,你讓他們停下來。」

  「嗯,你說。」

  宴清風冷著臉聽著。

  ……

  宴青菱衝進去的時候,康子意仍被按在水桶里。

  她怔住。

  「青菱,凍死我了……」

  土豆這才鬆手,康子意哀嚎著濕漉漉的向她撲過來。

  坐在床榻上的女子止住了聲,磕磕巴巴解釋道:「夫人,我沒有碰康公子。」

  大力搖床的侍衛也停下動作,恭謹退到一邊。

  宴青菱怔了許久。

  她的哥哥恨透她了,卻到底也沒捨得真的傷害她。

  宴青菱兩眼一白,在康子意懷裡暈了過去。

  -

  卓明月進城的馬車與宴清風擦肩而過。

  她聽到亂蹄聲踏過,掀開車簾一看,是宴清風帶著他的一眾人馬飛馳出城。

  街上百姓議論紛紛。

  「這架勢,是去抓逃犯吧?」

  「逃犯不該是廷尉府的事兒?怎麼勞將軍親自去。」

  「那一定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那種了。」

  卓明月闔上眼,靜靠車廂,直到車夫出聲喚道:「姑娘,到了。」

  她下馬車,眼前是寧江別苑,昔日皇帝為皇子之時住的府邸。

  「姑娘,裡面請。」

  走過竹林間的卵石小道,卓明月被引入淡淡墨香的書房中。

  段以珩靜立在書架前,看了她一眼,溫聲道:「朕也不知你喜歡什麼,就讓人備了些醫書,你若有什麼想要的,同晴姑姑說一聲便是。」

  晴姑姑立在其側,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向卓明月微微頷首。

  卓明月看了眼高聳的書架。

  不止是醫書。

  在段以珩的手旁,就躺著幾本讚頌當今皇帝仁德的冊子。

  卓明月盈盈拜倒。

  「蒙皇上再三相救,明月無以為報。」

  段以珩雙手虛扶她:「宮裡是非多,這裡反倒清淨。」

  的確如此,後宮中那些明槍暗箭,她自然不想去經歷。

  再者,他不想讓宴清風知道,是他把人藏了起來。

  卓明月起了身。

  段以珩道:「這幾天他一定會找你,你先在此避著,七日後他啟程去北稷山,到時候,你自由一些。」

  戰事少則數月,長則幾年。

  這段時間皇帝足夠給她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再光明正大迎入後宮。

  「北稷山一戰,勝算多大?」卓明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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