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言•宮斗 >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 第48章 我的人,能讓你動?

第48章 我的人,能讓你動?

2024-10-31 19:50:21 作者: 愛吃泥鰍的小蚯蚓
  他注意到這男子的服飾,今日百花節,都會穿自己最名貴的衣服,明月身上這件蘇繡的雲錦亦價值不菲。

  既然能這樣穿著,應當家裡也是有頭有臉,有點地位的。

  卓明月道:「父親,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本就沒什麼臉面,我又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庶女,只要卓家不聲張出去,沒人會知曉議論此事。」

  也的確,她離開卓家三月有餘,旁人提起她也不過一句,許久不見卓家那個盲女了,再無波瀾。

  她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在這處處是非的長安城中,沒有人很感興趣。

  「說的什麼混帳話!」卓昌怒道,「我這是在給你撐腰,幫你要個名正言順的名份,你別不識好歹!」

  卓明月知道,他這是看出來宴清風或許非富即貴。

  父親的官職一直停步不前,能耐不夠,便想著用女兒來攀門親事。

  宴清風道:「撐腰?早幹嘛去了,人不見幾個月,也不見你找一找。」

  卓昌沉眼看著他。

  「黃花大閨女的事,怎麼找,宣揚的人盡皆知?」

  宴清風笑道:「那就別宣揚了,就當沒這事。」

  他不以為意的態度,表露了他沒有誠心娶卓明月的意思,否則他好歹會對長輩客氣些。

  卓昌對他這樣的回應倒也並不介意。

  「你若是不能給我女兒一個名分,就跟我女兒斷乾淨。實不相瞞,聖上問起過我這女兒,讓我找到了明月去稟一聲。」

  聞言,卓君城和薄言佩詫異地看向父親。

  「聖上問起四妹?」

  皇帝在那皇宮之中,即使聖駕路過長街,平民百姓亦不敢抬頭目睹聖顏。

  怎麼會問起四妹卓明月?

  卓昌點頭:「嗯。」

  那一日聖上召他覲見,他緊張萬分,卻不想聖上只是問了幾句關於他女兒卓明月的事。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聖上那三言兩語的關切之中,無不透露著對他女兒的興趣。可他的女兒究竟是在何處能叫聖上瞧見?

  宴清風看了身旁女子一眼,問卓昌:「你想把明月獻給皇帝?」

  卓昌道:「這位公子,你拐跑我女兒又不肯給個名分,若換了別人家定是追究到底的,我不同你計較已是客氣。再者,小女是聖上入眼的人,你還是退避三舍的好。」

  他這樣說辭,似乎天衣無縫。

  哪怕眼前人是哪家權貴的公子,也並不得罪。

  宴清風看著卓明月,問:「你想跟皇帝?」

  卓明月搖頭。

  「不想。」

  哪怕在娶康敏蘇的事上,宴清風向皇帝妥協過,可他根本就不怕皇帝,皇帝若是真那麼喜歡她,早就強行帶走她了,可她的份量,遠遠不足以讓皇帝跟宴清風撕破臉。

  眼下她若是敢說想,恐怕得遭大罪。

  「聽見了?」宴清風對她毫不遲疑的回應很滿意,「她不想。」

  卓昌冷哼:「如此大事,豈容她想或不想?」

  卓君城好言好語勸道:「四妹妹,你要識時務,你看不出來你身邊這個男人他對你不誠心,不會娶你的,你難道還要死心塌地跟他做野鴛鴦?」

  卓明月聽得想笑。

  總有人勸她識時務。

  可究竟能走哪條路,什麼時候由得她選?

  「哥,可是我已經認定他了。」

  還不如說點宴清風愛聽的,回去日子好過些。

  卓昌一掌拍在桌上。

  沉悶的聲響迴蕩在堂屋中。

  他立起身,怒道:「我怎麼生出你這樣下賤的逆女!君城,給我把她捆起來!」

  下賤這個詞,宴清風說過,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就聽著很是扎眼。

  宴清風目光趨冷,把她拉到身後。

  「我的人,能讓你動一下?」

  卓昌厲聲催道:「君城,快去把你四妹拉過來!」

  卓君城站起身,卻猶豫不決。

  擋在四妹面前的人修長挺拔,不怒自威。

  而他平日裡就是個怕事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打過,況且他也沒對女人動過手,捆親妹妹這種事,他未必做得出來。

  「父親,四妹還小,咱再講講道理……」

  卓昌剜他一眼,目光里嫌棄的意味很濃。

  「去叫幾個下人來!」

  他原本不想把事鬧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下人的嘴到底每個把門。

  可大兒子根本不管用。

  「是,是。」

  卓君城立刻跑了出去。

  薄言佩端坐在旁,看著卓君城出門的背影,目光里閃過隱約寒意,又迅速收斂。

  她出聲問:「四妹,你和這位公子,有沒有不合禮法之舉?」

  「有。」

  卓明月承認的很果脆,甚至在宴清風意料之外,他定定的看著卓明月,喉間吞咽了下。

  卓昌大怒,操起手邊的瓷杯就向她的臉砸過去。

  宴清風徒手接住瓷杯,反手重擲在卓昌的腳邊。

  他的耐心已磨到極限。

  「好好說話,動什麼手。」

  若是那老頭再扔杯子,他就得砸破老頭的腦袋了。

  卓昌氣得面紅耳赤,指著卓明月的臉罵道:「賤人生的到底還是賤人,一個個丟我卓家的臉,還敢當人面說出來!你比明珠還不是!我要打死你這個賤人!」

  罵她可以,怎麼罵到她生母頭上。

  卓明月唇邊勾起譏諷的笑意。

  「人人都知我母親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可誰知,是你借醉行兇強暴我生母,她有得選嗎?她是賤人,那你算什麼,一條只知發泄卻無擔當的公狗嗎?」

  這個所謂的父親,毀了她的生母,導致她的出生,又任由嫡母欺辱她們母女,不管不顧。

  他何曾負起責任,何曾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你!混帳!」

  卓昌完全料不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根手指顫抖不止的止著她,另一隻手捂住胸口,仿佛怒得喘不過氣來。

  薄言佩慢慢起身去扶,「父親,消消氣。」

  她倒並沒有很意外。

  一個敢把她推進水裡的人,一個裝瞎忍氣吞聲那麼多年的人,若是沒有脫身的把握,斷不會在這裡對父親破口大罵。

  所以,這個四妹妹,是篤定了自己能全身而退。

  薄言佩的目光這才挪到她身旁男子的身上,仔細的打量他。

  「公子既然和我家四妹妹私定了終身,總要讓我們知曉,四妹妹的歸宿究竟是何人吧?」

  卓昌由她扶著坐下來,胸口仍激盪不止,順著兒媳婦的話,也終於想到了此處。

  「你,是誰家的公子?」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