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理解歸理解

  向前和老祖宗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慌亂，心弦緊繃到了極點，亂如麻。

  兩人萬萬沒想到，對方會殺一個回馬槍，猝不及防。

  他們的言語，盡被陳霄與司空破聽到，一字不差。

  能怎麼辦？

  等死！

  全然要看對方的想法！

  陳霄與司空破重回包間，再一次落座，坐在向前兩人對面。

  隔桌對峙！

  向前兩人頓感窒息般的壓迫，臉色泛白。

  司空破淡淡道：「一問三不知，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你們肯定是在欺瞞我們，不過是不清楚你們具體的想法。」

  「我和陳霄不謀而合，全都有殺個回馬槍的想法。」

  「果然，你們真的有貓膩。」

  陳霄冷冷一笑，「而且，貓膩不小！」

  貓膩不小！

  聞言，向氏的老祖宗臉色難看。

  對方的話，難不成是在蓋棺定論，變相宣布自己和向前死刑？

  要真是如此，自己就真沒什麼好辯解的。

  一死了之。

  向前慌亂至極，心中驚懼交加。

  兩位南方頂頂厲害的大人物，正在興師問罪！

  他能不害怕？

  恐懼，已經瀰漫了他的心田。

  陳霄的手敲擊著桌面，漫不經心地問了句，「司空破，你對待有反心的屬下，一般會怎麼做？」

  司空破嘴角上揚，「殺！」

  殺！

  向前兩人嚇得渾身一顫。

  老祖宗強裝鎮定，雙手緊抓著大腿，抬頭看向對面兩人，凝聲道：「陳先生，司空家主，我知道欺瞞你們是我們的不錯，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兩位能答應！」

  陳霄嗤笑，「貪生怕死，賣國求榮之輩居然敢提請求，你的臉呢？」

  老祖宗扯了扯嘴角，然後道：「我希望兩位能放過向氏，千錯萬錯全部算在我的身上，請你們不要遷怒向氏！」

  說著，他低下頭，嘴角微顫，「行嗎？」

  陳霄雙手環胸，看向司空破。

  向氏屬於司空家的附庸，不管受到什麼懲罰，理應由司空家來處理，陳霄沒理由對向氏打生打死。

  看戲就成！

  司空破盯著對方，「你就這麼想死？」

  死！

  真是一件容易事！

  不提陳霄，司空破手中折磨人的手段就有很多，能把人折騰得死去活來，生無可戀！

  如果換成陳霄來做，手段只會更加變態！

  老祖宗苦澀一笑，黯然道：「面對國外勢力的入侵，我們向氏視而不見，又欺瞞了你們，罪大惡極！」

  「除了死，難道我們有別的路能走嗎？」

  司空破淡淡地說了句，「可以有！」

  有！

  想活，就有路！

  聞言，老祖宗猛地抬頭，眼睛一亮，「什麼？」

  司空破道：「雖然你們確有過錯，但幸好我們發現及時，基本沒造成損失，所以你們有補救的機會。」

  老祖宗連忙問道：「敢問，什麼補救的機會？」

  司空破回道：「與我們一起滅掉那些潛伏進來的東島忍者，一個不留！」

  老祖宗用力點頭，「好，我們向氏願意！」

  有活路能走，千萬不能放過！

  機不可失！

  對方肯給機會，簡直就是恩賜！

  他深感涕零。

  這時，陳霄忽然說了句，「某些人不是要作壁上觀，隔岸觀火的嗎？怎麼突然答應得如此爽快？我真不習慣啊！」

  「變臉這麼快，不會是裝的吧？」

  老祖宗頓感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實在是被說得沒臉。

  司空破瞥了眼陳霄。

  呦呵！

  要掄陰陽怪氣，你他媽絕對是行家！

  比起罵人吐髒字，更扎心！

  老祖宗無奈道：「我們向氏在澳城立足至今，有這麼大的規模和實力，實屬不易，我不想我們向氏的基業，毀在我的手中！」

  「家國大義，我怎麼不懂？可是，我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向氏跳火坑，希望兩位能夠理解我。」

  陳霄嗤笑，「理解歸理解，但對你的解釋，老子不接受！」

  老祖宗表情一僵。

  陳霄收起笑容，冷冷盯著老祖宗，「當年，如果沒有無數前輩甘願跳火坑，無私奉獻，以血肉之軀築起長城，豈能擋住那些侵略者？」

  「你不認為你的做法，很令他們寒心嗎？」

  「等到你下黃泉後，有臉去見無數前輩和你們田氏的列祖列宗嗎？啊？你他媽有臉見嗎？」

  聞言，老祖宗默不作聲，耷拉著頭。

  陳霄越說，他的心就越難受，越覺得自己不是人！

  已老實，求放過！

  陳霄冷哼一聲，不悅道：「為了一己私慾，對東島忍者的入侵，熟視無睹，你們不該死，誰該死？」

  老祖宗苦笑，「陳先生，說得非常對！」

  他何嘗不想站隊司空破，對付那些東島忍者，要是在年輕的時候，他肯定當仁不讓。

  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對家族利益愈發看重，凡事皆以家族的利益為重，其餘皆次要，甚至包括自己的性命！

  他想著欺瞞司空破，保持中立，就是想儘量保全向氏一族！

  通過陳霄的言語提醒，他幡然醒悟，明白是自己被家族利益蒙蔽了內心，導致做了錯事，幸好沒釀成大錯。

  司空破看了眼陳霄，「說完了吧？」

  陳霄撇嘴，「沒有，老子沒罵爽，要繼續罵！」

  司空破擺手，笑道：「差不多就行，正事要緊！」

  陳霄點頭。

  行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閉嘴！

  先辦正事！

  司空破看向向氏的老祖宗，道：「關於那些東島忍者的事，你們知道多少就說多少，別再有所欺瞞。」

  「賣國求榮的人，的確很多，可我不希望你們是！」

  「我不想殺完了這些東島忍者，就要回頭來殺自己人！」

  老祖宗點了點頭，然後道：「大約在七天前，大批東島忍者就在澳城出現，且實力很強！他們率先找到我們向氏，希望能得到我們向氏的助力！」

  「幫他們禍害自己人，我做不出來，就果斷拒絕！」

  「而他們沒有離開澳城，轉頭就找其他家族合作，我們向氏不敢招惹他們，就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空破問道：「既然如此，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們司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