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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阻止

2024-10-30 14:07:17 作者: 季子秋
  周姨娘把這佛珠重新戴回張太太手腕上,這才對張太太道:「太太,您放心,有些事兒,不是老爺想怎麼做,就能做到的。」

  到了這個時候,婉寧才開口說話:「婆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張太太看向婉寧,雙唇顫抖,卻沒有說話。

  周姨娘已經輕聲道:「太太,這件事告訴大爺,總還有一點迴轉餘地。」

  「大爺好不容易過得平平靜靜,我不願意再起風波了。」張太太說的話,聽在婉寧耳中,就跟打啞謎似得,婉寧的眼從周姨娘面上轉到張太太臉上,又看向一邊的蘇嬤嬤,這個家裡,似乎有什麼秘密,而這個秘密,她們卻不願意告訴婉寧。

  突然,婉寧開口道:「這件事,是不是和周姨娘,和公公發生爭執有關。」

  「大奶奶果真聰慧,我……」周姨娘話還沒說完,春桃已經挑起帘子走了進來:「太太,二奶奶來給您請安。」

  這兒媳婦從外面赴宴回來,是該來給婆婆請安的,陳覺蓉回到房中,這會兒才來,已經遲了。

  陳覺蓉來了,那這話就說不下去了,而陳覺蓉已經走了進來,雖只一會兒沒見,婉寧卻覺得陳覺蓉比方才要歡喜許多,雙眼盈盈似水,唇邊滿是笑意,整個人如同沐浴在一團春風之中。

  張太太已經換了神色,笑著看向陳覺蓉:「我方才還在和大奶奶說呢,你們二人在宴席之上受了驚嚇,該好好歇著才是,不用到我跟前來。」

  「兒媳受了驚嚇,就該先往婆婆這邊,好讓婆婆曉得,我們什麼事兒都沒有呢。」陳覺蓉乖巧地說著,張太太也笑了:「我是個有福氣的人,兩個兒媳,一個比一個乖巧。」

  屋內的人自然也跟著張太太的話,笑著誇讚幾句,周姨娘一直站在張太太身邊,陳覺蓉的眼掠過周姨娘的臉,陳覺蓉的眉不由微微一挑,這樣的狐媚子,虧張太太還能忍的下來。

  「婆婆關心我們,我們才更該對婆婆孝敬。」陳覺蓉說這些話,說的是得心應手,張太太也露出笑,似乎十分歡喜,又說了會兒話,陳覺蓉也就告退,還笑著對婉寧道:「我原本想和大嫂好好地說說話呢,誰曉得大哥就來接大嫂了,這會兒,不如我們一起回去,在路上說說私房話也好。」

  既然陳覺蓉盛情相邀,婉寧也只有站起身:「如此甚好。」

  二人行禮告辭,等她們出去了,張太太才皺眉:「這件事,真要告訴大爺,只怕他們兄弟,又要起爭執了。」

  張玉竹是個什麼脾性,張太太清楚,周姨娘更清楚,聽到張太太這樣說,周姨娘不由冷笑一聲,張太太看向周姨娘:「你也不用冷笑,我也曉得你心中在想什麼,你想的定是,我始終偏心自己的兒子,不願為二姑娘籌謀太多。」

  周姨娘沉默不語,張太太繼續往下說:「你有這樣的念頭也很平常,畢竟那兩個孩子,不是我自己親生的,況且,在外人看來,她們又是女兒家。」聽到女兒家三個字,周姨娘這才開口:「太太,我從沒覺得,女兒家就該在這世上受苦。」

  「我也從不覺得,女兒家就該在這世上受苦。」張太太聲音都有些顫抖,接著張太太繼續道:「我總要想個萬千的法子,最要緊的是,我擔心,我擔心……」擔心什麼呢?張太太沒有說下去,周姨娘曉得,張太太是擔心張老爺和張青竹之間那岌岌可危的父子親情,更擔心的是,張青竹和張玉竹之間的兄弟情分。

  「二爺的脾氣,像極了老爺。」周姨娘只說了這麼一句,張太太已經笑了:「比老爺還要,還要糟糕。」說完這句,張太太長嘆一聲,當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晚了。

  「所以,太太擔心什麼呢?」周姨娘輕聲說著:「沒有這回,也有下回。」

  而當下回來臨的時候,也許就是張太太自己都難以掌握的,他們兄弟反目成仇,家也不像是家了。張太太的唇微微張了張,想要辯解幾句,但看著周姨娘的眼,張太太覺得,自己無法辯解。

  「大嫂沒有受到驚嚇,我也就放心了。」婉寧和陳覺蓉二人在甬道上走了許久,眼看就要到婉寧的院子了,陳覺蓉這才笑吟吟地說了這麼一句,這話中的敷衍,婉寧聽得清清楚楚,但婉寧還是笑著道:「多謝二嬸嬸了。」

  「哎呦,大嫂的院子到了,我也就不進去了。」陳覺蓉停下腳步,婉寧也沒有請陳覺蓉進去裡面坐坐的意思,只對陳覺蓉點了點頭,婉寧也就往裡面去。

  陳覺蓉輕舒了一口氣,方才張玉竹和陳覺蓉說,若在來揀擇之前,張青竹知道了這件事,定會阻攔,陳覺蓉所能做的,也就是能拖延一天是一天,不能讓張青竹提前知道了這件事,等宮中來人時候,張青竹已經無力阻攔。畢竟,抗旨這樣的罪名,張青竹還是抗不住的。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多的蠢人,現放著通天大道不走,卻要往那曲折小道上走,真是咄咄怪事。陳覺蓉繼續往自己院子走去,這樣的好事,這樣的榮耀,自然要來的多些,越多越好。

  「你去了這半日,和娘說了些什麼?」張青竹見妻子走進來的時候,眉頭微皺,似乎有心事,於是張青竹開口詢問。

  「我總覺得,婆婆和周姨娘,似乎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婉寧的話讓張青竹哦了一聲,接著張青竹就道:「她們是長輩,若是連她們都束手無策的事兒,那說給你我聽,或許也是一籌莫展,那她們不說出來,是她們的體貼。」

  「京城之中,出身不錯,尚未婚配的女子,有多少個?」婉寧想起寧安侯夫人在席上說的話,詢問丈夫,張青竹愣了一下,接著就笑了:「你問我這個,我哪裡曉得,我又不是官媒婆,專門去看誰家的女兒沒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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