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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12:14 作者: 井時浠
    「你說呢。」聞桃從來也沒和什麼人這麼親近過,更何況,易度還故意惡作劇了一下。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幾分。

    「呵呵。」易度忽然低頭笑了出來,笑容寵溺又略帶得意:「這都能嚇成這樣,你要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你被我發現騙了我,我可就不會對你這麼溫柔了。」

    「你也沒多溫柔啊。」聞桃小聲嘟囔。

    其實,她心底還是一陣陣的發毛。因為,她確實騙易度了。

    沒辦法,實情她現在實在說不出口,她也怕說出來後易度會很生氣。

    也罷,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實在不行大不了就被他不溫柔對待一次,反正小命還是在的。

    聞桃在想心思。

    背後是透明乾淨的落地窗,百葉沒有放下,這處高處,一眼望去,外頭的美景盡收眼底。

    夜晚的燈火輝煌燃著最後的光亮,車水馬龍漸漸消去,留下光影交疊。

    易度與聞桃站在窗前看夜色里的星星。

    地上鋪著雪白毛絨地毯,聞桃抱著抱枕,坐在那兒抬頭望著。

    她察覺到什麼,轉頭望向易度。

    「你又偷看我。」

    「自己的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看。」易度單手撐在膝蓋上,膝蓋曲起,抵住他的額。

    伸出手捏了捏聞桃白嫩的臉,掐一下不過癮,又多掐了幾下。

    聞桃痛呼,手裡的抱枕朝他飛來。易度揮手擋下,假裝洋怒:「聞爺,你膽子很大啊。」

    聞桃朝他做鬼臉:「略略略。」

    夜色尚好,易度撲向聞桃,與她在這落地窗前滾的東倒西歪。

    二人本是撓著痒痒,結果撓著撓著氣氛就不對了。

    聞桃頭髮散亂,靠在落地窗前呼吸。易度坐直身體望著她,看她笑出的眼淚,看她微微喘氣而起伏的胸膛,也看她發覺自己神情變換後的無措與羞赧。

    「度哥。」聞桃扭過頭:「咱們該休息了。」

    手指糾纏,暗示她此刻內心的緊張。

    聞桃欲起身。

    然而,一隻溫熱的手猛地抓住她,將她扯了回來。緊接著,另一隻橫在她腦袋旁,將她整個人都隔絕在懷抱與透明玻璃間。

    她無處可去,被桎梏在狹小的空間。

    聞桃驚慌,抬頭看易度,卻看見一雙從未見過的眼睛。

    它含著埋藏在深處的欲望,含著壓抑與釋放的爭執,含著沉澱許久的感情。

    易度挑起聞桃的下巴,拇指摩挲著她的唇。

    繼而,輕輕附了上去。

    他的動作輕,而緩。

    小心卻又顫抖。

    閉著眼睛,耳尖隱著桃粉,遮去他的生澀倉皇。

    原本只想碰一下便離開,可是等到真的觸上,他才發覺是如此不能自拔。

    下意識的,他更深的吻了下去,帶著一絲霸道,一絲執拗。

    聞桃雙眼睜的溜圓,尚且沒反應過來此時發生了什麼事。

    眨眨眼睛,再眨眨。

    耳朵全是「嗡嗡嗡」,腦袋一片稀里嘩啦,心跳「咚咚咚」。

    像坐在瀑布下任由水流沖刷一般,世界被隔絕,除了耳邊鬧哄哄的聲音,其餘什麼也聽不見。

    「張嘴。」迷迷糊糊間,她聽見這麼一句,還回道:「啊?」

    易度無奈,睜開眼,伸手蓋住聞桃迷茫的眼睛。舌尖強勢抵入,迫使她張唇迎合。

    當柔軟的舌尖滑入口中,聞桃腦中終於劈下一道閃電,將這瀑布給劈的開了簾。

    五感回身,身體抖的不像話。

    分不清是緊張還是什麼。

    縱使想狠狠嘗遍她的每一處,易度仍是將一切壓了下去。

    極盡溫柔的對待她。

    那一夜,星辰漫天,車尾帶出的光線如流星一般,給這夜幕增添幾縷色彩。城市的霓虹漸漸消退,一盞盞燈關上,迎接夜晚。

    有一對人,靠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一吻沉淪。

    *

    翌日。

    易度去找張叔叔,順道處理集團里的一些事。

    這個城市他很少來,這次如果不是聞桃在,他也不會來。

    他只知道,這裡也有不少產業屬於萊特,但萊特對這裡的產業不太上心,只交給職業經理人來管理。

    易度以前沒操心過其他事,哥哥走後,他活的更無拘無束了。

    孤單時,有遊戲陪著,便覺得也沒那麼難過。

    弄好正事,易度坐在沙發上,問:「張叔,我有個事想請您幫幫忙,您在這過了幾十年,人脈什麼也都挺廣,能不能幫我查一件事。」

    張叔整理好文件,給了易度一杯茶:「嗨,易小少爺啊,你跟我客氣什麼,我是萊特的人,不論什麼事都有義務幫你們處理。說吧,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查。」

    「也沒那麼嚴重,就想跟你打聽一下龍牙,一個電競戰隊,大概幾年前成立的,張叔你清楚嗎?」

    「龍牙?」張叔回憶了下,忙起身:「你等等,等等啊,我確定一下。」

    張叔起身去找東西,易度連忙說:「不用那麼麻煩的叔,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收集一下龍牙所有選手的名單,包括青訓生,明面上和暗藏的就行。」

    「不不不,小少爺你等等。」張叔似乎在思考什麼,又自言自語:「我記得見過的,在哪兒呢,在哪兒。」

    約莫十五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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