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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12:14 作者: 井時浠
    「我錯了錯了。」聞桃求饒:「度哥饒了我唄。」

    這一聲度哥,喊的易度心底一軟,他望著聞桃:「繼續。」

    「繼續什麼?」聞桃沒明白。

    「求我。」易度說。

    「……」這什麼惡趣味?聞桃急著去找夏禾,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回的國,為什麼悄無聲息就出現在這裡?

    易度沒有放手的意思,他一直在耐心等待。

    聞桃扭了扭身軀:「放開我啊易度。」

    「你叫我什麼?」易度手心用力,將她捏的死死的,剛剛還喊哥呢,這轉眼就變了?

    聞桃心裡有事,不想耽誤時間,遂順著他的意思喊了聲:「度哥。」

    這聲有些急,有些軟,有些帶著哀求,易度竟然捨不得放開手裡握著的細膩軟滑。

    他微微遲了會兒,正準備放手時,聞桃以為他還不滿意。

    遂,兩秒後,易度耳邊傳來一聲不輕不重,咬字清楚的三字珍言:

    「度哥哥。」

    聞桃喊出時,心想,這你總能滿意了吧。

    卻沒想著,這一喊完,易度竟然更不放人了。

    聞桃心急,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左右到處瞟,又怕來人,又怕時間來不及,易度又緊緊鎖著她,現在這模樣,活像一隻無害焦急的小貓。

    二中聞爺的這一面,誰見過?

    他啞著嗓音,問:「你去哪兒?」

    「找夏禾。」

    「夏禾?就是今早的那個?」

    「是。」

    只要不去找張止維,都隨她。

    鬆開手,見聞桃逃離的匆忙,易度靠著牆,一眼望著她消失不見。

    伸手擦過下唇,易度回想今早自己做伏地挺身時對著聞桃險些失態,不懂自己當時為何會有那樣反應,他有些許疑惑。

    不該。

    他不該失態。

    聞桃就是聞爺?

    雖說二人都姓聞,但易度真沒將二人聯繫到一塊兒去過,因為傳聞中的聞爺和聞桃差別太大,不論是外形還是性格。

    「聞爺,呵呵。」在她面前,自己可沒少丟臉,易度笑了笑,他自言自語道:「行,這筆帳,咱們慢慢算。」

    *

    夜晚。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沿著樓梯下了樓,每一步都踩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出聲音。

    在這黑燈瞎火的樓道中,人影懷中不知抱著什麼東西,貓著腰前進。

    這裡的晚上有些涼,不如白天那般熱,聞桃跛著腳,就怕弄出什麼聲來,也怕踩到石頭使傷勢加重。

    貼著牆根,她伸頭望了望,確定四周沒人,憋著一口氣衝出拐向宿舍樓後方,朝宿舍樓後的小樹林中走去。

    白天她有觀察過,這密林子裡有石凳,只要遠離宿舍樓一切都好說。

    手機還在兜里震動,每震一次她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張止維的感知力像始終潛伏的獵豹,但凡稍稍有點聲響他都能發現,自然,得除了他心亂的時候。

    聞桃不是沒吃過他的虧,這晚上要是被逮可得完蛋。

    龍牙戰隊的人已經連環call她N次。

    真不怪她,她確實沒時間直播,自然也沒時間上網,更不會知道現在有什麼謠言開始四起了。

    自E神光臨暗鬼直播間後,暗鬼與E神齊齊消失再也沒直播過,這是什麼情況?

    網友有多八卦有多閒,這應該眾所周知。

    於是,現在DM平台處處刮著妖風,盛傳:暗鬼與E神私奔,預備簽約新東家——IAK,暗鬼更是棄直播間大土豪——王之蔑視於不顧。

    最近兩天IAK風頭格外盛,不僅是因為這幾場戰績可觀,最重要的是,未來兩名重量型王牌選手最近被爆雙雙簽入IAK,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投資商們的錢在往IAK去。

    龍牙能忍嗎?當然不能忍,別人不知,他們知道啊,暗鬼可是他們的人,只是礙於計劃現在不好宣布。

    被弄的沒辦法,龍牙戰隊經理人趕緊跟聞桃說讓她一定要抽空出來直播澄清這件事。

    所以今晚,聞桃便帶著筆記本鬼鬼祟祟的溜進宿舍後的小樹林。

    幸好當時把電腦偷偷塞進箱子,不然現在還沒辦法直播。

    怕電腦散發的螢光會被教官發現,聞桃特地往更深處走去。

    這裡地處偏遠,信號不好,不管是無線網卡還是熱點都起不了太大作用,聞桃連登了好幾次直播助手都打不開頁面。

    她抱著電腦到處找信號,順著東北方向走了不遠後,她眼睛一亮,信號增強了!

    關上電腦,她準備去那邊找個有點兒月光的地方去登陸試試。

    然而,剛走了一小節。

    身後一陣陰風颳過。

    突然有人猛地捂住她的嘴,將她一把拖至旁邊。

    這林子雖然不大,隱約也有光,可是天知道聞桃是做了如何大的心理建設才敢一個人進這小樹林,她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偷襲她!

    聞桃驚嚇之餘還留有殘餘意識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尖叫!不然張止維要是知道她大晚上不睡覺跑這林子裡上網鐵定會抽的她滿地找牙。

    遂,無人救,只能自救。

    聞桃一口咬住對方捂著嘴的手,狠狠死命咬著不放,同時左腿往後勾住人腳,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盤住那人腿,隨之猛地一收緊,向側後方抬起,將重心全部轉移至右後方。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身後人的右腿上,等於一隻腿要支撐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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