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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7:12:14 作者: 井時浠
    女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俏生生的站了出去。

    「你剛剛說叫我什麼?」張止維盯著她,滿是壓迫力。

    女生瞧著那快到自己肩膀的腰,想笑又有些害怕的說:「張班長,小哥哥。」

    張止維看了眼聞桃,對那位女生說:「好,喊小哥哥半小時,不許停,要聽到聲音,計時開始。」

    他按下了手中秒表,女生愣住,笑聲都戛然而止。

    張止維那雙眼睛好似藏了鋼刀,他一個眼神能驚的人一哆嗦。

    就這一個眼神,那位女生險些哭出來。

    「小哥哥……小哥哥……」

    張止維沒再管她,走到陣營前,說:「你們很開心啊?」

    「笑著、鬧著、從廣播通知到你們最後一個人下來,足足耽誤了十分鐘。整隊多花了十分鐘,領衣服多花十分鐘,一共三十分鐘。」

    他雙手背在身後,在所有人面前對其他教官道:「伏地挺身,五十個。」

    教官們二話沒說原地開始做。

    「以後,每個班,該什麼時間到就得什麼時間到,要你們幹什麼,就得給我幹什麼,一切服從命令,這裡不是學校,你們不是來玩更不是來度假,我們是軍人,而你們被我們訓練同樣要有軍人的樣子!」

    張止維腳底的皮靴每一次踏步都如同魔鬼逼近,所有人大氣不敢哼一聲,等他走過了才來得及長呼一口氣。

    他繼續道:「從你們站在這裡的第一刻起,就和外面沒有任何關係。你要你們拿出百分百精神來對待這次訓練,把你們那些拖沓懶散的毛病改一改……」

    「話怎麼那麼多……」人群中的聞桃腳有些支撐不住。她看似兩腳著地,其實只是左腳,右腳虛點在地,只有腳尖挨著。

    她有些憂心:腳還沒完全好,接下來這幾天她能堅持住嗎。

    身體晃了晃,她趕緊放下右腳。

    而右腳踝上又是一陣針扎似的疼痛。她躬了躬身體。

    下方每一個的動作,台上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除此之外,還有身後人。

    易度蹙了蹙眉,眼神始終落在她身上沒有移開。

    同時看見聞桃小動作的,還有張止維。

    「那位女同學,你幹什麼?堅持不住了?」張止維徑直走到聞桃面前,繞過一個又一個人,眉目不善的低頭看著她。

    聞桃心裡咯噔一聲,心道慘了,被盯上了。

    腳很疼,但她不好意思說實話,這可是連第一天軍訓都算不上啊,也就是個醬油的程度,這點兒她都堅持不下去,還怎麼在學校里混,丟死人了。

    現在她已經被單獨拎出來了,有些不知要怎麼接話茬。

    張止維盯著她,她盯著張止維。

    氣氛一下凝固,多的是人想偷偷瞟這邊看看情況又怕被批評。

    「那個,老,啊不,張教官。」聞桃摸了摸鼻子,她想著要不就實話實說吧:「我……」

    「不好意思教官。」身後忽傳來另一人聲。

    隨即,一隻手便抱住聞桃的腰,另一隻抄過她的膝彎。

    易度輕而易舉的抱起聞桃,聞桃被這動作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她小聲叫出,反射性的圈住易度脖子。

    易度狀似寵溺的看著她,又對張教官敷衍的笑了下,禮貌性道:「真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今天不舒服,你懂得。」

    隨之,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抱著聞桃進了醫務室。

    眾人,目瞪口呆。

    第15章

    張止維眯著眼睛看著易度。

    「哦?女朋友?」他似笑非笑的揚起一邊唇,對著易度上下打量一番,又將視線流轉到聞桃臉上。

    顯然聞桃也被易度的這句話弄懵了。她張大雙眼看了眼易度,隨後立即轉頭去看張止維。

    「我不……」

    「不要逞強,我知道你不舒服。」打斷聞桃的話,易度異常溫柔的放低聲音,將她更往懷裡摟了摟,好似心疼的不行。

    低頭的瞬間,他不著痕跡的瞟了眼近在咫尺的張止維。

    這個張教官從一開始就不對勁,他一看見聞桃臉上的神情立馬就變。

    易度:當我瞎呢?

    「哦,女朋友。」張止維尾音拖長,忽然伸手拍向易度的肩:「可以啊,小伙子,高二吧,都有女朋友了。我還沒呢。」說完這話,他叉著腰,俯視著已經把頭鑽進易度懷裡的那聞鴕鳥,眼神頗為怪異。

    「女同學,艷福不淺啊。」張止維對易度點了點頭:「挺帥的,但是可要看好了,畢竟挖牆腳的人太多,當心一不小心就頭頂綠草帽。」這話說完,他與易度的眼神在空中碰了個對著。

    張止維朝易度擺擺手:「行了,趕緊去醫務室吧。」

    易度笑了笑:「放心,我們感情非常好,誰也挖不走。」

    聞桃一聲也不敢吭,都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隨這兩個你一句我一句。

    她此刻只想趕緊逃。

    易度抱著聞桃去了醫務室,聞桃偷偷從易度胳膊縫隙中去看張止維。

    張止維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猛地一轉頭,聞桃嚇得一哆嗦。

    「我去……這麼敏感的。」

    聞桃坐在醫務室的病床上,易度抱著雙手靠在牆邊。

    不多會兒,從內室裡面走出一位醫生。

    他一絲不苟的穿著白衣,儘管外面天氣還是三十多度,這屋子裡也沒開空調,而他領口就連一粒扣也沒解。唯一能感受到些涼爽的,是這自然吹拂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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