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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是他毒害了侯爺!

2024-10-29 15:56:36 作者: 沉默如你
  顧遠風光著兩條腿,站在寒風中,底下涼颼颼,心也涼嗖嗖。

  他的臉皮,就好像他的褲子,被一併扯了下來。

  只是臉漲得通紅,底下卻沒一點反應。

  顧澤夕一手捂住蘇芩秋的眼睛,萬般震驚:「顧遠風,本侯過繼你,為的是開枝散葉,綿延子嗣,你卻成了太監?這等重要的事,你竟瞞著本侯?」

  顧遠風著急忙慌地提褲子,慌忙否認:「祖父,我不是太監,我都跟康喜郡主同房好多次了,那日圓房的喜帕,您和祖母不是都驗過嗎?」

  眾人都看向了沈慧茹。

  沈慧茹抹起了眼淚:「那天我去杏林堂問診,賀蘭大夫說我仍是處子之身,我還罵他庸醫來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全場譁然。沈慧茹仍是處子?這還用說,肯定是顧遠風不行了。

  沈慧茹哭著哭著,撲進了許氏懷裡,

  許氏拍著她的後背,對顧澤夕道:「寧遠侯,顧遠風是你的嗣孫,此事你必須查清楚,我們康喜可不受這個委屈。」

  顧澤夕頷首:「多請幾個大夫來,當場勘驗。」

  長戟和淮南王府的小廝齊齊動身,很快請了七八個大夫來。

  這幾個大夫就在院子裡,給顧遠風診了脈,又扒下他的褲子,仔細檢查了好幾遍。

  檢查完後,幾個大夫的結論出奇地一致——

  顧遠風的男根,其實早就斷了,只剩一層皮連著,不可能有實際功能。

  還真是個太監啊?院子裡響起一片噓聲。

  顧遠風面如死灰,恨不能當場消失。

  沈慧茹趴在許氏懷裡哭喊:「母妃,原來顧遠風真是太監,我不跟他過了!」

  「那得看你父王的意思。」許氏看向了沈賦。雖然今兒這一齣戲,都是她安排的,但最終拍板,還得靠沈賦。

  沈賦毫無猶豫:「寧遠侯,顧遠風這行徑,跟騙婚有什麼區別?你讓他把放妾書拿來,我們康喜,就當從未跟過他。」

  顧澤夕頷首,命顧遠風當場寫下了放妾書。

  蘇芩秋好容易盼到有人揭穿了顧遠風,目的可不止是讓他丟個臉。

  今天,她要借著這股勁兒,弄死所有該死的人,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她當即扯了扯顧澤夕的袖子:「侯爺,如果咱大孫兒是太監,那蘇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眾人馬上被她這話給吸引住了。對啊,一個命根子都斷了的人,是怎麼讓蘇錦瑟懷孕的?這分明是野種啊!

  顧澤夕沉吟片刻,道:「這是我們寧遠侯府的家務事,還是等回府後再處理,別耽誤了你表哥的婚禮。」

  在場的賓客八卦看得正起勁,哪捨得放他們走,馬上有好事的人道——

  「沈世子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不如把這事兒一口氣辦完。」

  「就是,沈世子拜完堂就不見了,連酒都沒來敬。我們不如一邊等他,一邊把蘇姨娘的事弄清楚。」

  顧澤夕沒應聲,只是看向了沈賦和許氏。這裡畢竟是淮南王府,要不要在這裡處理寧遠侯府的事,得他們說了算。

  許氏自然知道沈留白去了哪裡,她正愁沒藉口拖時間,低聲對沈賦道:「王爺,留白這孩子忒不像話,今兒他是新郎官,人卻不見了,不如就讓寧遠侯把家務事處理完,咱們正好借著這時間,派人去找留白。」

  沈賦同意了,對顧澤夕道:「你夫人是本王嫡親的外甥女,你在淮南王府處理家事,倒也合情理。你只管辦你家的事,本王現在派人去找留白,等他回來,給大家敬酒賠禮。」

  既然淮南王沒意見,顧澤夕自然樂意。他答應過蘇芩秋,會助她報仇雪恨,難道還怕丟了寧遠侯府的臉面不成?

  他回應了沈賦一聲,當即問顧遠風:「蘇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顧遠風此時已經心如死灰,頹然道:「她背著我偷了人,我也不知道那野種的親爹是誰。」

  「那把蘇姨娘叫過來問問。」顧澤夕示意長戟去了。

  蘇錦瑟很快被帶到了淮南王府。

  她在柴房裡關了這些天,幾乎瘦成了人干,倒顯得肚子特別突出,一看就懷了身孕。

  她在被押來的路上,已經知道顧遠風無法人道的事敗露了,在心裡把他罵了千百遍。

  沒用的廢物,怎麼就讓人發現了,現在把她也給拖累了。

  顧澤夕直截了當地問她:「蘇姨娘,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事發突然,蘇錦瑟根本沒想過該如何應對,把嘴閉得緊緊的,怎麼都不開口。

  顧澤夕也不跟她囉嗦:「既然不肯說,直接沉塘罷,反正顧遠風已經親口承認,她懷的是野種了。」

  在場這麼多人,沒一個開口為蘇錦瑟說話,長戟很快拿來了繩子。

  來真的?!蘇錦瑟終於慌了神:「侯爺,您不能殺我,我懷的是顧家的種!」

  「顧家的種?誰的?」顧澤夕側首望去。

  寧遠侯府的幾個爺們,正好都在這兒。

  二爺顧恆和三爺顧修拼命擺手——

  「這事兒可跟我們沒關係!」

  顧澤夕把目光落在了顧致禮身上:「你的?」

  當初蘇錦瑟借種,就是他的設計,他自然知道罪魁禍首是顧致禮。只要顧致禮否認,他馬上把春紅叫來指認他。

  顧致禮想了想,很乾脆地承認了:「父親,這孩子的確是我的。不過蘇姨娘只是個妾,我睡了她,不算什麼大罪過吧?」

  「混帳!」顧澤夕一腳踹了過去,「難怪顧遠風缺德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顧致禮被踹得直冒冷汗,爬都爬不起來,心裡頭卻定得很,他不過是讓兒子的妾懷孕了而已,別看顧澤夕發這麼大脾氣,但踹他幾腳,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

  蘇芩秋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暗自嗤笑一聲,質問顧興國:「三叔,你給侯爺過繼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你來告訴我,顧致禮這種東西,該如何處罰?」

  能怎麼處罰?橫豎蘇錦瑟懷的是顧家的種,乾脆把她給顧致禮唄。顧興國正要開口,忽然看見蘇芩秋的袖子裡,露出了一張紙,那張紙上頭,似乎還有「承諾書」幾個字。

  這是威脅??但凡他的回答不如她的意,她就要把他和白姨娘通姦的事抖出來?!

  顧興國嚇出一身冷汗,趕緊改口:「我們顧家,沒有這種丟人現眼的子孫。依照族規,該當一根白綾絞死。」

  這是哪兒來的族規?!他只是睡了個妾,就要被處死??顧致禮氣得大喊:「族長,你是中邪了嗎?當初你——」

  顧興國臉一沉,兩個耳光甩過去,把他的話打回了肚子裡:「還不快來人把他拖下去?」

  長戟馬上反剪住顧致禮的胳膊,朝外拖。

  眾人雖然覺得這樣的處罰的確有點過,但這是寧遠侯府的家務事,自然沒一個人多嘴。

  顧致禮氣炸了。敢情到頭來,顧遠風沒事,蘇錦瑟也沒事,就他一個人該死?

  憑什麼?!

  反正他活不成了,那就一起死吧!

  顧致禮扯著嗓子喊:「當初寧遠侯中毒,是顧遠風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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