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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憑什麼動我的女兒!

2024-10-29 15:56:36 作者: 沉默如你
  蘇芩秋的視線,不自覺地飄向了醫箱,待確定雞血袋子已經藏好,才回答顧澤夕:「我這不是為了感謝曹院使麼,普通大夫出診,還得付診金呢,何況他還是太醫院院使。」

  顧澤夕沒多想:「這些無需你操心,你安心休息。」

  曹弘才趁機背起醫箱,告辭溜了。

  顧澤夕坐到床邊,滿臉自責:「此事怪本侯,本侯就在信陽侯府,卻沒有保護好你。」

  難受了?活該!蘇芩秋暗暗地啐了一口。

  當年那一夜過後,他為何要一走了之,害她後來受了那麼多苦?

  她懷大丫的時候,他在哪裡?大丫被賣的時候,他又在哪裡?

  現在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偏不讓他知道,讓他以為孩子沒了,傷心難過去吧。

  蘇芩秋使勁兒地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看起來難過一點:「不怪侯爺,是蘇錦瑟該死。不過她現在還不能死,您派人盯著點她的肚子,那個孩子,留著還有用。」

  「你剛虧損了身子,就別為這些操心了,萬事有本侯。」顧澤夕說完,又問,「你是在這裡坐小月子,還是回寧遠侯府?」

  「回寧遠侯府吧。」蘇芩秋沒過多猶豫。

  行李都收拾好了,自然要回,再說她想大丫了。

  顧澤夕馬上著人安排,知會過沈氏後,帶她回了寧遠侯府。

  謝氏聽說蘇芩秋回來了,很是高興,馬上命王氏和曹氏給她安排吃穿用度,讓她安心坐小月子。

  王氏和曹氏自從得知顧澤夕恢復了生育能力,心情就變得很微妙。蘇芩秋雖然小產了,但有一就有二,等她生下兒子,這爵位哪還有他們的份?

  但轉念一想,顧澤夕的兒子繼承爵位,那是天經地義,總比顧遠風繼承強吧?兩人琢磨一番,決定還是繼續拍蘇芩秋的馬屁,各種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流水似的朝金戈院送。

  蘇芩秋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喝著大廚房送來的紅棗燕窩羹,問三七:「大丫呢?她娘回來了,她都不來?」

  「大丫跟侯爺在一起,說是馬上就來。」三七說著,壓低了聲音,「夫人,照顧大丫的張嬤嬤不見了。」

  蘇芩秋一愣:「什麼叫不見了?」

  三七搖頭:「奴婢剛才打聽了一圈,有的說她走親戚去了,有的說她照顧大丫不夠周到,被侯爺轟走了。具體如何,奴婢也不知道,要不您待會兒問問侯爺?」

  「行。」蘇芩秋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大丫跑了進來,後面跟著顧澤夕。

  大丫撲到蘇芩秋床頭,滿臉擔憂:「娘,您怎麼躺在床上?您病了嗎?」

  蘇芩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一點小病而已,不用擔心。」

  顧澤夕走過來,抱起大丫,坐到了床沿上:「這個月別鬧你娘,有事找本侯。」

  大丫乖乖地點了點頭。

  蘇芩秋想著三七剛才的話,直截了當地問顧澤夕:「照顧大丫的張嬤嬤去哪了?」

  顧澤夕輕描淡寫:「張嬤嬤的兒子常年在外跑商,與家人聚少離多,很想念張嬤嬤。本侯尋思著張嬤嬤年紀也大了,乾脆放她去跟兒子團聚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可大丫跟前的丫鬟嬤嬤雖多,貼身照顧的唯有張嬤嬤一人,她走了,誰來照顧大丫?蘇芩秋犯起了愁。

  顧澤夕看出了她的顧慮,道:「接替張嬤嬤的人選,本侯已經安排好了。她叫辛煙,雖然只有二十來歲,但為人穩重可靠,而且她有個跟大丫差不多大的女兒,正好能跟大丫玩到一起。」

  顧澤夕說完,當即把辛煙和她的女兒蔓蘿叫進來,讓蘇芩秋過目。

  蘇芩秋見辛煙的確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女兒也冰雪可愛,放下心來:「侯爺挑的人,自然可靠,讓侯爺費心了。」

  大丫是他的親女兒,他能不費心?顧澤夕揮揮手,讓辛煙帶蔓蘿下去了。

  大丫在顧澤夕懷裡沒待一會兒,就扭來扭去,想到床上去。

  顧澤夕箍著她:「本侯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娘病了,你別鬧她。」

  「她想讓我抱而已,沒事。」蘇芩秋心疼女兒,朝她張開了雙臂。

  大丫蹬掉鞋子,撲進了她懷裡:「娘,我好想您。」

  「娘也想大丫。」蘇芩秋緊緊地摟住她,親了又親。

  「哎喲!」大丫忽然叫了一聲,小臉皺了起來。

  「怎麼了?」蘇芩秋驟然緊張。

  大丫朝旁邊縮了縮:「娘,我沒事。」

  三七眼尖:「夫人,您剛才碰到大丫的肩膀了。」

  「肩膀疼?」蘇芩秋馬上去解大丫的衣裳,又對顧澤夕道,「還請侯爺迴避一下。」

  顧澤夕知道瞞不住了,乾脆坦白了:「別看了,本侯命人把她的胎記割了。」

  割胎記??蘇芩秋迅速把大丫肩頭的衣裳扒開,果見她的右肩上,是尚未癒合的傷口,而那塊形似麒麟的紅色胎記,已經不見了。

  大丫才三歲多,割什麼胎記!

  這得多疼啊!

  蘇芩秋這輩子都沒這樣生氣過,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才按捺住當場扇顧澤夕幾耳光的衝動:「顧澤夕,你憑什麼動我的女兒?」

  他不過是四年前跟她睡了一夜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大丫的爹了?他哪來的權力!

  這還是她頭一次直呼他的名字,可見是真氣著了。顧澤夕沉默了一會兒,跟她解釋:「大丫是女孩兒家,本侯擔心胎記影響美觀,所以讓人給她割了。」

  蘇芩秋完全沒法接受他的說辭:「她的胎記在肩膀上,有衣裳遮著,怎麼就影響美觀了?再說了,就算你想給她去胎記,是不是該先跟我這個當娘的商量?」

  「本侯怕你不同意,所以先斬後奏了。」顧澤夕道。

  先斬後奏?好一個先斬後奏。蘇芩秋抓起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去胎記有千百種方法,塗藥膏不行嗎?非得用刀割?敢情不是你疼?!」

  他知道可以用藥膏,但見效太慢了,而且很可能留下痕跡。顧澤夕自知理虧,任由枕頭砸了一下,又主動把臉伸了過去:「是本侯的錯,你想打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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