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侯爺您吃醋了?
2024-10-29 15:56:36 作者: 沉默如你
眾人齊聚松鶴院,送別即將去白馬寺的沈氏,就連病中的蘇德仁也來了。
沈氏把大丫叫到身邊,給她介紹家裡的這些人。她是外祖母,蘇德仁是外祖父,蘇錦瑟是大姨,蘇寶明是舅舅。
蘇芩秋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寶明,格外多打量了幾眼,只見他面色蠟黃,嘴唇泛烏,一看就有不足之症,難怪很少出來見人。
沈氏叮囑過大丫要聽蘇芩秋的話,交代蘇錦瑟:「我不在的這幾天,你老老實實在家抄女誡,等我回來要檢查。」
看來她這幾天,要跟坐牢沒什麼分別了。蘇錦瑟不情不願地應了。
沈氏見白姨娘也在,有點驚訝:「你昨兒才挨了板子,今兒就能行動自如了?」
白姨娘照實答道:「二小姐送的金創藥很管用,我的傷已經不疼了。」
蘇錦瑟馬上陰陽怪氣起來:「白姨娘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如今有倚仗了。」
白姨娘百口莫辯,心裡頭難受死了。她今兒要去見顧興國,昨天才用了蘇芩秋的金創藥,早知道蘇錦瑟會生氣,她就不用了。都怪蘇芩秋,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非要親近她這個生母,害她跟蘇錦瑟的關係越來越差了。
沈氏心裡也不好受,蘇芩秋當白姨娘是親娘,對她這麼好。她更是一刻鐘都不想耽誤了,立馬起身,出發去白馬寺。
眾人把沈氏送到大門口,目送她的車駕遠去,各自散了。
蘇芩秋帶著大丫回到藍田院,換了身衣裳,準備帶大丫去醉仙樓。
這時三七興奮來報:「夫人,沈公子來了!」
「我師兄?」蘇芩秋問。
「嗯嗯嗯!」三七連連點頭。
「快請進來!」蘇芩秋也高興起來。
沈知書跟著三七進了門,明明是風塵僕僕的樣子,但一如往常般風度翩翩,溫潤如玉。
蘇芩秋高高興興地請他坐了:「師兄怎麼來京城了?」
沈知書溫和地笑了笑:「不是你托鏢局給我捎了信?」
「我是讓你把解藥給鏢局,給我送來。」蘇芩秋嗔道。
沈知書攤了攤手:「你托寧遠侯採買的藥材,一共製成了十粒解藥,而啞巴要想開口說話,正好需要十粒,哪有多餘的藥勻給你?要不啞巴的毒先不解了?」
「那不成。」蘇芩秋想了想,「侯爺正好給了我十萬兩銀票,要不你先拿去用,等我以後賺了錢,再把這虧空補上。」
他們……還有以後?
沈知書頓了頓:「你和師父的約定,可還作數?」
蘇芩秋點頭:「自然作數,侯爺把和離書都給我了。等我報完仇就走,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沈知書的眼裡有了光:「那你拿筆墨來。」
蘇芩秋讓三七取來文房四寶,給他磨了墨。沈知書提筆,寫下了一張紙條。
蘇芩秋探頭要看,可沈知書動作很快,不等她看清,就把紙條揣進了袖子裡:「銀票拿來,我會親自採買藥材,儘快制好解藥。」
蘇芩秋馬上讓三七取來銀票,交給了他:「師兄打算在京城留多久?你下榻在哪裡?要不我安排你去寧遠侯府住?」
「你不必操心我。」沈知書道,「我這次來,就不走了。師父已命我關了鄂州的杏林堂,打算在京城另開一家。我現下住在師父那裡,等你有空,我帶你去。」
杏林堂要搬到京城了?她賺錢的路子這不就來了嗎?蘇芩秋高興極了:「師父在京城?」
沈留白點頭:「師父自從進宮為熹妃娘娘治病,就留在京城一直沒走。一來熹妃娘娘的病很棘手,短時間內治不好;二來師父說,要親自盯著你,直到你和離,免得你臨陣反悔。」
熹妃娘娘?上一世,她依稀聽過這個人,似乎有些故事,但具體如何,她有點記不清了。
蘇芩秋問道:「熹妃娘娘生的是什麼病,連師父都覺得棘手?」
沈留白苦笑:「並非什麼疑難雜症,只是厭食症而已。師父為了哄著熹妃娘娘多吃幾口飯,什麼招都使過了,全都不管用。這幾天,他老人家自學了雜耍,天天進宮彩衣娛熹妃,只求熹妃娘娘能開心點,開一開胃口。」
一個厭食症,都把她師父逼成這樣了?蘇芩秋想像著賀蘭鯤雜耍的樣子,忍不住地樂:「有機會我一定要進宮去看看。」
這時大丫抱著狗跑了進來:「娘,咱們什麼時候去醉仙樓呀?」
「馬上。」蘇芩秋把她摟到身邊,給他介紹沈知書,「大丫,這是娘親的師兄,你可以叫他沈舅舅。」
「沈舅舅!」大丫甜甜地叫了人。
「大丫真乖。」沈知書摸了摸她的頭,取出一個金項圈,給她戴上了。
蘇芩秋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他剛到京城就聽說了,因此來信陽侯府前,特意給大丫準備好了見面禮。
蘇芩秋看了看金項圈,向沈知書道謝:「讓師兄破費了,等師兄在京城把杏林堂開起來,賺了錢,記得給咱們再買一對配套的小金鐲。」
「你倒是不跟師兄客氣。」沈知書笑了起來。
他有多久沒見到蘇芩秋如此輕鬆自在了?自從她嫁給顧遠風,他就再沒見她笑過,如今她終於恢復往日的活潑了。
這是不是說明,寧遠侯把她照顧得很好?沈知書不願意深想:「你們要去醉仙樓?」
「是。」蘇芩秋回答,「我跟侯爺約好了。」
寧遠侯也要去?正好。沈知書問道:「把我帶上如何?正好我也有些餓了。」
蘇芩秋笑著點頭:「師兄來了,我自然是要管飯的。待會兒我和大丫負責點菜,師兄負責付錢。」
「我可沒錢,待會兒把我押那兒吧。」沈知書笑著把大丫和狗一起抱了起來。
三人一狗,一起出了門,蘇芩秋和大丫帶著狗乘車,沈知書騎馬,一起到了醉仙樓。
長戟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的雅間。
顧澤夕見著沈知書,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他們一家三口的聚會,怎麼還摻了個外人?
蘇芩秋指了沈知書,笑著問顧澤夕:「侯爺可還記得我師兄沈知書?您在鄂州時見過他。師兄千里迢迢從鄂州來找我,我怎麼著也得請他吃頓飯,所以把他帶來了。侯爺若是介意,我帶他去別處吃也行。」
什麼意思?她帶著女兒和師兄去別處吃飯,把他一個人丟下?顧澤夕啜了口茶,覺得有點酸,半晌才道:「夫人的師兄,就是本侯的師兄,師兄遠道而來,本侯自當盡地主之誼,來人,多添副碗筷。」